任项把郁知否带到包间里没有直接把老鸨带过来,而是单纯的坐在一起饮茶。
他只是想看看,这程简的女人、北辰大名鼎鼎的权臣郁知否会作何反应,她会不会羞骚难忍,会不会跪地求饶,会不会吓得脸色煞白,然而都没有,这女人还不死不休的劝自己合作。
任项对身后的内侍道:“让老鸨去安排吧。”
任项带来的大臣有不少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郁知否看的直恶心。
“听闻这郁大人最是清贵干净的,也不知被卖到这种地方,大人以后还怎么面对你们北辰的君主和百姓呢。”
“虽说郁大人是个被程简休弃的,不是完璧之身了,但是大名鼎鼎的郁大人,应该能买不少钱吧。”
“这可是个稀罕的,权臣变妓女,郁知否,你可要名垂千古了呀。”
他们嘴脸丑陋的哄笑着,有的人眼神淫淫的看着郁知否,看碍于官员这一身份,碍于皇帝在场,他们不敢碰郁知否。
郁知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听见老鸨的吆喝声,好像还有人不断涌入这个青楼。
楼里少了男女欢爱的暧昧,多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听闻这是北辰建国以来第一个女权臣,权倾朝野,害人无数,断案也是很有一套,就不知道这女人床笫功夫怎么样。”
“床笫功夫不咋样吧,要不然北辰那个程元帅怎么会不要她,不过没关系,一会儿爷买了她,好好教教她怎么伺候爷。”
“听北辰人说,几年前她和程简拜堂的时候,一阵风把她盖头吹掉了,啧啧,那可是天仙一样的美啊。”
“哈哈,那可是有福啦,爷要是买了她,一定死在她身上。”
……
楼里乱哄哄的污言碎语,她郁知否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伸手抓起桌上的被子,狠狠地往任项身上摔,只听“啪”的一声,茶杯摔在墙上,楼里瞬间安静下来了。
众人没反应过来,接着就听楼上一间屋子传来谩骂声。
“任项你这个王八蛋!你打不过程简就来羞辱我是吗,我告诉你,你这样的蠢货我见多了!本事不大,只知道拿女人来出气,手段真真是下作,还他妈是皇帝呢,你们东乌迟早毁在你这个蠢货手上!”
任项和一干大臣愣了愣,万万没想到郁知否会这般粗鲁,没有半分臣子的仪态,更没有身为女子的温婉,还指名道姓的骂任项,像个泼妇一样骂的丝毫不留情面。
“刷!”武将抽出刀来,大喝一声,“郁知否,你竟敢对陛下不尊,想死是吗!”
郁知否见对方把刀都抽了出来,弯腰一把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食物溅的满地都是,“我哪里对他不尊了,我只是单纯的骂他,什么狗逼天子,我呸!你们对我不尊,难道我还要和颜悦色的和你们说话吗?!”
“你!”大臣们恨不得涌上来,把郁知否生撕活剥了,然面对众人,郁知否丝毫不惧。
任项被骂的狗血淋头,怒极,“好一个郁知否,倒是朕小瞧你了,老鸨!”
楼下的老鸨早就出了一层的冷汗,她楼里早就安静了,楼上的传唤她听的清楚,颤颤巍巍的爬上楼梯,站在门外,谄媚道,“小人……小人等您吩咐。”
“把郁知否打扮打扮,装到笼子里,今晚就拍卖,多卖几家,让他们一起来,郁知否不是最爱干净吗,好啊,今晚就让她成为最脏的那个!”
当郁知否被关在笼子里,手脚捆着,衣着暴露的出现时,众人眼睛盯住郁知否,目光从她那张如花般娇艳的面容缓慢下移。青黛娥眉,鼻腻鹅脂,红菱小嘴,蘸着红色的唇脂。视线滑过娇媚身段,眸渐深,最后囫囵吞枣般的上下略扫一圈。
尤物,尤物啊!
听闻这郁知否已经二十二岁,早已过了女子最好的年纪,可这眼前这幅美人图,美人分明是美到骨子里的!
郁知否平日里一身官服,端的是不羁的神态,哪像现在这样媚色动人。
“起价五百两白银!”
众人吸了一口气,美则美矣,这也太贵了吧。
“六百两白银!”
“七百两!”
“九百两!”
……
郁知否依在冰冷的铁柱上冷笑,呵呵,以前见到青楼里这样的景观她只觉得好笑,万万没想到她如今竟成了其中一名,她堂堂大理寺卿,督察院左都御史,那么高的官职,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两千两白银!”
一个女人,卖到这样的高价已是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