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老是躲着,不是办法,城就这么大,他们迟早会被抓住,那三个本事高,兴许还可以制造个混乱逃出城去,郁知否就不行了,没有武艺傍身,除了脑子灵活,身子笨呼呼的。
郁知否觉得自己虽是逃出了任项的魔爪,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反倒连累了他们跟自己在城里兜圈子。
姜茶茶最先忍不住了,问道:“郁大人,您觉得,我们出城的机会有多大?”
郁知否抬眸,神色怏怏的,“现在城门禁闭,出城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北辰带着兵来打东乌,东乌为了应战,届时城门一开,我就有法子混出去。”
三人默了。
北辰现在什么情况,他们是清楚的,两个皇子斗得你死我活,内部争斗方不得解,哪有时间来打东乌?温王即便是现在因为郁知否而担心,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臣子而放弃皇位。
而程简么,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
“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我等能活着出城,我郁知否定然厚待三位,如若我被抓,万不可因救我而陷入危险。”
三人一怔,钦佩起郁知否来,世人都说郁知否为人奸诈,为了上位手段阴险,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可这几日相处下来,他们分别觉得这位大人恩怨分明,待人宽厚。他们身份低微,可大人并不认为他们的命轻贱,这样的大人,才配得上他们的主子。
三人对视一眼,下了为护大人牺牲性命的决心。
次日,有一个令郁知否心惊的消息传开——北辰温王派使臣来了!
不同于张居正他们的欢喜,郁知否只觉得难过,她不是没有担心过,她怕温王来人捞她,任项早就伤心病狂了,温王这么做除了白白给任项送人头以外,没甚作用!
她也知道温王重视她,即使希望渺茫,他还是想试一试,郁知否有些感动。
果然,温王派来的使臣被扣住了。
这个任项真是傻的可爱,郁知否想,如果她是任项,她可不会扣住使臣,她会明面上对使臣放松警惕,然后等着跑路的郁知否来使臣这里自投罗网。
她想,这大概就是程简选择让任项当东乌主子的原因吧。
全城搜捕郁知否的十五天了,这期间除了温王派了个使臣过来,北辰哪里没有一点动静传来,而东乌开始操练起了兵马。
城门可以开了,但只有带着兵符的将军才能被放行,郁知否让魏检琛找个机会截住个军官,然魏检琛走了以后,就没消息了。
在第十七天时,郁知否病了。
郁知否病了三天了,她一直没有说,他们现在没有抛头入面的条件,郁知否知道,所以一直坚持着。之前贫穷的时候,郁知否没少干过这种生病忍着的事,私以为这次她仍可以自己扛过去,可是到了第三天,郁知否发现自己神智有些不清,脑袋疼痛难忍,昏迷前只听姜茶茶惊呼一声,“夫人身子好烫!”
……
郁知否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个样子,着实惊艳到了任项,他自觉后宫佳丽三千,可那天同郁知否一比,一时间觉得她们都是些胭脂俗粉。
他是有些后悔的,后悔把这么个尤物丢到那种肮脏的地方,但他有拉不下脸来收回成命,而且郁知否将他骂的那样惨,自己的臣子都是目击者。
可老天垂怜他,竟然让他的人在药店里遇到了抓药的张居正,他的人一路跟着,张居正平日里机敏,这次因为郁知否的原因,难免心急如焚,没有察觉出有人跟随,就让任项抓住了郁知否!
任项仔细端详着龙床上的郁知否,发现以前看到的郁知否是化着妆的,她故意讲眉毛画的粗重,眼线画的凌厉,平日里一笑,匪里匪气的。
而现在的郁知否,身子已被洗净,露出她原本好看的脸,任项喜欢的不得了,怪不得程简那样宝贝郁知否呢,这么个天仙似的娇妻,换做他,他也会将郁知否当做心头宝。
任项伸手往郁知否的衣襟探去,郁知否肌肤滑腻炽热,任项怏怏的收回手,他想占有郁知否,但是这女人烧的快死了,任项没有强奸一个死人的癖好。
为何吃了药,还是不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