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否反应过来的时候,程简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一颗枯木的树干,另一只胳膊拖着郁知否的腰身,幸运的是他今天没有披着铠甲,少了十几斤重的铠甲,但这样也很是吃力。
郁知否下意识的缠住程简的脖子,紧紧抱住程简,脸埋在颈窝,贪婪的嗅着程简的气息,“真好,你真好……”
程简觉察到颈窝的衣襟湿了,柔声道,“莫哭莫哭……”
“程简……”郁知否闷声说道,“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程简的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恨不得把她拉着吻她,她多久没对他这样说过话了,他都记不得了,现在她这样对自己说着,程简觉得死也无憾了。
“程简,”郁知否带着哭腔接着说,“是我忽略你了,是我害了咱们的孩子,我不是个好妻子,不是个好妈妈……”
程简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听着。
“我……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毫不犹疑的来救我,我没想到你会为我做这么多。”
“我不嫌弃你和淇芷滚床单了,不嫌弃了……呜呜”
程简此刻不得不为自己澄清了,“知否,我没和她睡过,我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找了个替身,你信我。”
郁知否抬头看向他,眸子水雾雾的很是动人。
程简觉得自己手有点软。
“你……你没骗我?”郁知否觉得不可置信。“你只有我一个?”
“嗯,只你一个。”
郁知否感动的一塌糊涂,“程简,你怎么这么好……”
程简颇为得意的向郁知否邀功,昔日戾气颇重的杀神人格早就别郁知否的柔情下碎成了渣渣。
“我们回去后要好好的,我重新抬着八抬大轿来娶你,好不好。”
“可是……我们还有以后吗……这样的高度,你又带着一个我,我不想连累你。”
郁知否想撒手,程简将她搂的更紧了,“别,你再吻吻我好不好。”
郁知否没有犹豫,贴上了程简的唇,程简惦记这东西好久了,吃上就不肯轻易放开,可是吃了之后程简就难以自持,手一软,郁知否一惊,两人齐齐坠下。
不出六秒,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郁知否被程简抱上岸的时候,还一脸的着震惊,“你……你知道这下面是……”
“嗯”程简点头,蹲在地上耐心的拧着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很是愉悦,“要不然我怎会如此放心的把任项引到那悬崖边上。”
郁知否愤愤道:“好啊你,竟然诈我说出那么多肉麻的话,你太讨厌了!”
程简挑眉,那双桃花眼挑的风流无限,“我可没诈你,是你一股脑说给我听的。”
郁知否脸一红,扒拉开程简就要走,程简一把拽住郁知否,往怀里一带,趴在女子的耳朵旁就道:“你刚刚怎么说的来着,转眼就忘了?”
程简又对着郁知否耳朵说话了,郁知否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苏透了,软趴趴的坐在程简怀里,不说话了。
程简抱着郁知否躺在草地上,低头看着趴在胸前的郁知否,不由得心猿意马,“知否,咱们试试打野战吧。”
郁知否:“……”
后记:
自温王即位后,世人皆以为郁知否的势力定能更上一层楼,可是没有,郁大人领了大理寺卿的职务后就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一代权臣做起来难,放下去更难,偏偏这个郁知否不同寻常,说放就放,既不留恋权势,也不担心被之前的仇家算计,毕竟她丈夫手里握着几十万大军,很是得新帝信任,郁知否本人也算是得新帝喜欢。
当初为了救郁知否,温王求了睿王的,世人不知道当时的确切情况,只听闻温王派使臣去东乌捞郁知否无果后,去求了睿王,许诺了许多条件,后来,程简就带着大军突然投了温王。
大概是因为温王宽厚,爱惜臣子。
林丞信就很看不懂,自家大人要本事有本事,干嘛非得来这里和他抢饭碗。郁知否说,权利嘛,有时候用起来确实方便,但是太多就不好了,每天为了那个东西,以为得到了它就是快活的,其实人们每天为了它争来争去,快乐早就没有了。
倒不如现在,每天为民除害,为君分忧,回家丈夫孩子热炕头。
郁知否审完了一些案子,编册入卷,早早就回了府,小程斐今年三周岁,长得分外精致,见娘亲回来很是开心,郁知否抱着程斐,程斐在自己娘亲的脸上“啪叽”的亲了一口,甜的郁知否心都化成糖水了。
“走,娘亲带斐斐去门口等爹爹,好不好。”
“好,我要和娘亲一起等爹爹”
夕阳西下,远处山峦披上了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男人乘马归来,看到门前的一对好看的母子,笑弯了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