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宝的长大,我将探索范围扩大了些,如果可以,希望能找到山洞之类的地方。
一边探索,一边注意着植物少些着的地方,慢慢走到了山石地。
周围的石块很多,似乎可以换个武器。
阿宝顺着水声走了,没一会儿湿答答地跑过来,一边叫着一边在我面前绕着圈。
我跟着它走到水边,它咕咚一下就跳了下去。
我也试探着下了水,它爬着水,似乎很开心的模样。
我也拍了一下水面,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清洗过了,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我把自己埋入水里,看着水面。
这里的水,确实很清。
随着眼前变黑,水不知如何突然汹涌起来,一下打在我身边,将我涌出水面。
我呛了一口水,剧烈咳嗽起来,看周围阿宝并不在附近。
我的心脏微缩,它的存在仿佛如同我做的一个梦一样,从来不曾真实存在过。
我跳进水里,水里也没有它的身影。
我想呼唤它,却有一种它不会在回应我的错觉,也在潜意识里希望着,它会想之前一样蹦哒着出来。“阿宝!——阿宝!——幽阿宝!!!”我拼了命使出全身的劲来叫它。
仿佛只要我再大一点声,它就会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找到我。
远处似乎听到野兽的撕咬声,和狗子的声音,我快速奔跑过去。
那一瞬间,仿佛我就是为了保护它而生的。心里玩完全全只想冲过去,驱赶那只伤害它的野兽。
我看到了被扑倒在地的狗子,想也没想地冲过去将那头野兽打翻在地。
奇迹的是我成功了,就如我期待的那般。
我疯狂地拿着拳头直接砸下去,欺身在野兽之上。
这是我从没见过的怪物,漆黑的一团,看不清身影。
看着阿宝虚弱地瘫躺在地面上,我的拳头又加重了几分。
打着打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世界本应该是这样,弱肉强食,谁都不该死,可谁也没有不该死的理由。
我看着眼前怪物奄奄一息,心中却莫名地空起来。
转身看向阿宝,抱住它,心里空空的。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然而是哪里出了错,我的心,仿佛错了。连同着整个灵魂都是错的,梦是假的,这现实也是假的,我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空落落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眼前仿佛看到一只小狗靠近我,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走,接过我手里的果子,仔细地啃咬起来。
“阿宝。”我失魂落魄地站起来。
我救不了它,救不了它,不如就这样,当这记忆也是假的将它“埋葬”吧。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微笑着看着天空,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这里。
微笑地看向狗子一脸惊奇的模样:“这里居然有一只受伤的狗子诶,可惜我救不了你。”最后一句话我也想微笑着说完,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哽咽了起来。
我转身就走,入了林子,嚎啕大哭起来,我不敢看它的眼神,我抛弃了它,一想到它的委屈,我就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天空突然飞过一道光,没过多久,那光似乎折返回来,嗖地落在我的面前。
“惩戒之林居然还有活着的人,你从哪儿来的?”落在我面前地少年质问着我。
我抬头看他:“你是谁?”
我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他:“你是神仙对不对,你一定能救它。”
我没等他回答,拉着他就往刚刚的地方跑。
回到离开的地方,地面上没有了阿宝的身影,只剩下血迹。
“阿宝,阿宝!”我拼命地喊。
“它刚刚就在这儿的,就在这儿的。”我压抑着声音,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下来,“我不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的,是我的错,你出来好不好。”
“你还有朋友在这儿吗?”
我没有注意到他在问我话。
看着我似乎十分伤心的模样,他出言安慰道:“惩戒之林出来的人类是不会死的。”
我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了,哭也没有什么用啊。”他的声音也加大了几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它自己就流了下来,不哭出声来,胸口就像撕裂一样腾腾。
我努力地收回哭声,有些抽泣地望着他:“你能找到它吗?帮我找到它吗?”
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说话仿佛胸口都在疼痛一般。
要是我……
“啪”地一下,一耳光打在我脸上,脸是麻木的。
“既然在惩戒之林活下来了,就好好活下去。”
“你……能帮我找到她吗?”我再次开口。
“不能,我已经用寻踪术找过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伙伴了。至少方圆百里,没有再与你之前有过关联的生气。”
“你……都不知道她是谁……”我转过头去,无神地走向林子。
谢谢,但我说不出话来了。
一路上,不知道被树根绊倒多少次,走得越来越深入。
也许我应该回笼子看一下,说不定她就在那等我了。
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越下越大。
我再一次被绊倒,躺在雨叶里,身上仿佛都感觉不到疼痛,不想再爬起来。
就这么一直躺着,我听到了野兽的嘶吼,听到了好多声音。
还有好多个声音在我的脑袋里说话。
挣扎着,放弃了。
我暴躁着,却更恨我自己。
“她对我,很重要。”我不断地重复着。
我闭上眼睛,耳朵里是雨水打在叶子上的声音,啪嗒啪嗒地落在我的身上。
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
周围似乎变得温暖,啪嗒啪嗒地还有树木燃烧的声音。
“遗忘吧,那些混合着泪水的记忆。”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随之仿佛某种像灰尘一样地东西飘落,覆盖在我的意识里。
“命运会让你们再相遇的。”
记忆,似乎模糊了起来,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