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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溪木其人——雌雄莫辨?

回到家将近十二点。把和尚抱到床上,溪木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科技越来越先进,很便利,但自己也很累,心累。一出家门,别人都看见自己阳光四射,只有回到家里的时候,才能变成真正的自己。“我真的快乐吗?”溪木好奇只有自己是这样还是许多人都有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只有以男性的身份出门时,才能融合进之前自己一直在的那个圈子。

性别!性别!时代越来越开明,以前从不觉得两性在这个时代还有多大的区别。但是,“科技!科技!角落里黑恶的人心,让我看到了男女两字,异在几笔,实则差异巨大。对女性的偏见依旧存在,且无声无息,有些人被压到难以喘息,却还乐在其中”。

“没错,别人眼里我是男性”。“但是,15年前我就不完全是男性了”。“为什么?因为摄像头!因为科技!”曾经,摄像头的存在让我们能实时视频,看到远处的亲人;实时监测,保一方平安。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摄像头变了味,更可怕的是到处存在的摄像头被心存险恶的人所利用。

10岁的时候,一天溪木用手机看网课,没错数字科技的发展已经取缔了实体学校的存在,所有的人都实现了户内学习(不得不说这确实科技为我们带来的绝佳便利,而且省去了办实体教育需要投入的大量资源)。

正低头写着远方老师出的一道题,不料手机摄像头方向突然射出一道白光,不知所以然的溪木昏了过去。等醒来,无尽感叹......

溪木的身体有了女性化特征!“不是做梦吧?”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也没醒的溪木知道情况不妙!对着家里大大的镜子看了又看,一开始是好奇,后来越来越焦躁。溪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认识一个人毫无心理准备地突然变了性别,都会恐惧、充满无名的火气。

极度不适应!少年的溪木一直都是家里人眼里的“倔驴”。年纪虽小,但自己想着是怎样就一定想尽办法做到,非常要强。整天对溪木调侃着玩的大人们,有时候都佩服他的韧劲。9岁那年,一次网络提交手书作业,老师说溪木的字写得还不够好。在溪木心里,自己一定要做最好的那个,不够好就自己默默的写。

不到十岁的孩子啊,晚上关了灯背着父母又把灯打开,整天整夜地摹字,直到之后的一天,估计老师实在忍不住了夸奖溪木说,“这孩子写的字简直比打印的字还好看,这个年纪可能没几个人能写成这样。”溪木倔强的小脸上才露出了那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烂漫笑容。跳舞、吹口琴、看书......让溪木做的每件事他都会倔驴附身,不到极致决不罢休。

所以在十岁的时候,溪木的舞技、琴技已经很了不得,而且博览群书,虽然不知道那么小年纪读不读得懂,反正在别人眼里他总是拿着一本又一本的大厚书在看,看的时候脸上还是时不时地笑一笑或者皱眉头。谁也不知道他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

改变命运的这一天!盘腿坐在镜子前,盯着对面的“女溪木”,溪木不禁抱怨“冥想怎么没用了?‘我们从来不曾生过,也终究不会灭去’佛陀说的没错,再引申下,既然无生无灭,那么中间以何种形式存在又有何妨?”道理是这个道理,溪木能从自己的大脑储存库里找到海量理论支撑,来说服自己保持平静、理性。

但是,面对这种突然的巨变,溪木心里的倔驴还是狂奔了起来,潜意识里鉴定自己是男性的意志,居然发挥了作用,在溪木遮蔽着身体,几夜盘腿冥思,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并且保守这个秘密时,认为自己是男性的潜意识的巨大作用,还是盖过了溪木有意识的接受成为女性的顺从想法。几天之后,溪木发现自己又变成了“爷们”。

后来他自己想了想,可能得归功于他骨子里的“倔”。

即使这样,自发生了“变性”的事来,溪木15年来有些时候还是会显现出女性特征。虽然有时候会比较尴尬,但时间总是治愈万物的良药,溪木的潜意识中对女性自己的抗拒越来越少。时间久了,他遇事已经习惯性地站在女性的角度思考,双性视角让溪木对男女在社会中出境的差异有了更多思考。

一向崇尚公正、平等、自由的溪木,有时候甚至会极其坚定地站在女性这一边,用自己的天性的“倔”和男性的“刚”为女性呐喊。究竟是男性的躯壳里住着女性?还是女性的身体里有个男性?溪木有时候也搞不懂自己,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性别。不过不管怎样,“刚柔并济”这个词用在溪木身上绝对合适。

直到现在,溪木还一直在暗查十五年前的那道光,最近才显出了点眉目,地下科技财团是溪木最近主要观察的对象。虽然之前一直很痛恨黑心对自己做出变性之事的人,但是性别变动为自己带来的思考,逐渐消解了这种恨意。两性感官及精神差异为自己带来的体验有时候让自己甚至有点感激当年发生的那件事。不过心里的正义感还是扭着溪木,因为如果这种不经受体同意就对其进行干预的做法,是侵犯他人人权,是绝对的犯罪,我可以忍,但如果这件事重复发生在更多人身上,或者以更恶劣的形式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溪木坚定着要找到答案。

在小窝里才能放松身心,不必紧绷神经让自己保持男身,定了几秒的溪木不由自主地转成了女身。“自己的事还不够忙,天知道冒出来个不死和尚又要搞哪样?反正这些年头怪事见多了”“不过发现这个和尚还是很让人吃惊”,溪木瘫坐在沙发只转眼珠不动身体,上下打量着床上的和尚,琢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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