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榕修嘲讽的语气,沈清弦毫不计较,坦荡的说:“可能不会太好吃,但是能否下沿,你问问你家主子便知道了。”
气氛格外紧张,但是卿染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一直都在和小肉团聊天。
肉团,我的心跳的好快啊,我是不是生病。清弦教我如何治病,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大人,这估计不是病。〕小肉团坐在空间的地上,一边说一边给莫邪剑磨剑,一副大佬求包养的样子。
在门外站着的卿染,凝视着远方垂柳。春风十里,柳絮飘扬如满天飞雪,不知那颗桃花树是否含苞待放。卿染眼中满眼落寞,苦笑的样子。
那你可知这是什么?
小肉团思索了片刻,说到〔大人,你应该是喜欢上先生了。〕
骄阳暖暖的撒在卿染身上,但是却无法温暖心底那一片寒冰。
喜欢吗。小肉团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怜,活了三万多年却毫无感情可言,甚至连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的莫邪剑不淡定了,不受小肉团控制,出现在卿染手中。似乎在安慰说,还有它。
小肉团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便默默看着她。
一滴清泪划过脸颊,谁又知这面具下的脆弱,只知她残暴与狠心,杀伐果断。
你可知我在地狱三百年是如何度过,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他会抛弃我。那个人他至我知事起,都一直陪伴我,可是直到有一天他不见了,我寻了他十年再见之时他却将我丢弃在地狱。
你懂那种感觉吗?小肉团。
你心心恋恋的人,在你以为他是你的神时,他却用行动告诉你,他是恶魔。在你最需要他时,他却抛弃了你。
待我将他救活,我和他便互不相欠了,再见已是陌路人。
小肉团听大人说了那么多并没有说话,从一开始小肉团没有半分卿染的资料,又怎知这渊源,不过是时间弄人罢了。
这一餐,卿染一直避着沈清弦,不想和他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一下午卿染也都躲在知县府中,独自一人,对外声称处理公务。
小肉团有些担忧,急得恨不得白头发都长了一大把。〔大人,你也不能这么做啊。都一下午了,先生的黑化值只增不减,现在已经到95%,再过一会估计这个世界也要崩坏了。〕
卿染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晚上也没有去吃饭,便直接回到了厢房中,连饭都没有吃。
深夜,微凉的烛火摇曳在黑暗中,倒映在窗台上,斑斑驳迹。
沐浴过后,卿染看着镜中的美人儿,肌肤均匀通透,吹弹可破,明眸流盼,鼻若琼瑶,朱唇皓齿,不失为祸国殃民,扰乱苍生的妖妃。
卿染看着镜中打趣的对小肉团说到:“你说,要是这个世界崩坏了,那咱们该怎么死,上吊还是投江亦或者自刎?”
弱小、可怜的小肉团蹲在墙角,看着那四处转悠的莫邪剑。声音颤抖如蚊子一样,小声说到。〔大……大人,我们可不可以不死?其实我们还有5%的机会,不可以放弃啊。我们……〕
还未等他说完,卿染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沉重与坚定似乎还有些恼怒。她便打断小肉团,示意他不要吵,一手抓起放在梳妆台的半截金色面具,戴好。
院中的树叶摇曳,辉映在月光之下,无情而又多情。
打开门,卿染便看到恼怒的沈清弦,玄纹云袖,像被墨水染印而生,寒意扑面而来,让人后背发冷。
他先发制人,轻轻一挥手只见房门便紧闭。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一双被鲜血占据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像烈火一样熊熊燃烧,薄凉的嘴唇缓缓吐出,像毒蛇一般环绕在卿染身上。
“你以为逃避可以解决吗?染染。”
卿染听到他喊自己“染染”时,像是想要将她粉身碎骨一般。
一只手捏住卿染的脸,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那坚毅的唇像猛兽一样,残暴。小舌不断的逃避,可迎来的却是更加凶狠的噬咬,被激起欲望的卿染也不再退缩,而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两人就这样僵持住,只到双方都尝到鲜血的味道才松手。
她抬起手擦了擦唇角,鲜血染映在脸上。讽刺一般笑着说:“你喝了多少酒才来的?”
喝醉了的沈清弦舔了舔唇齿,回味无穷,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坛?”他摇摇头,“一壶?”依旧摇头,卿染不相信的看着他,最后问他“不会是一杯吧!”终于他点了点头。
卿染不经头疼起来,没想到对方是一个一杯就倒的人,这样说出去也没人信啊。堂堂大御国丞相会一杯就倒?
转眼间,只见他麻利的走到床榻边,准备褪去外衣睡觉。吓得卿染赶忙过去,好声好气的对他说:“你不能睡在这里,你要回自己的厢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