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染含着哭腔,对他说到:“沈清弦,我求你,我们互相放过彼此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遵守诺言,从一开始那就是个错误。”
“是我……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都怪我打破了他。”
将近疯狂的沈清弦慢慢恢复了理智,从她的身上下来,紧紧抱住她,紧张到呼吸错乱,小声低语:“染染……染染,不可以。我……我不能失去你,不能的。”那小心翼翼的语气仿佛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眼泪模糊了眼前人,也模糊了整个世界。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紧紧缩在角落,仿佛这样就可以减少存在感,不受世人非议。
与此同时,将一切事情处理好了的卿风,看着自己辛苦了一晚上的成果,思索了半天决定去干一件重大的事情。
太师府中,暖暖的骄阳像金子一般,将世间万物都镀了一层珀金。
刚刚睡醒的童叶唤自己的贴身婢女,“晓春,晓春。”不一会儿,便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进来。
累的气喘吁吁说:“小姐,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早膳还需一会儿,不然让晓春先帮你换衣服吧。老爷也才下朝回来。”
一恍惚的时间,童叶便换好了衣服,一身银纹绣蝶百花裙,头上挽着一个发髻带着白玉蝴蝶簪,轻描淡眉,口点唇脂,华丽而又不失优雅。
看着镜中的自己,童叶不经失笑,眉眼尽显淡淡的忧伤与嘲意。哪怕再漂亮,在外人口中不过是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罢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童越刚下朝还未来得及褪去朝服就来看自己心爱的闺女。趴在门外,抬起头,踮着脚,小心翼翼的看向里屋,洞察风声。
还未观察到什么动静,就看到童叶梳妆打扮好了,准备出来。
直径打开了房门,一副头疼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和童越再三重复的说:“爹,我现在大了。你不能再这样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并且还会有辱你的名声。”
童越霎时不开心了,噘着嘴,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奶凶奶凶的说到:“我看谁敢,我打断他的腿。再说爹爹我也是担心你,不是?万一被那个混小子看上了,那不就完了。”
语毕,童越不禁感叹。看着天上的云朵,无拘无束的飘荡,那翱翔天际的鸟儿。
转眼即逝的失落消失在眼底,语重心长的看着她说:“闺女,爹当初对不起你娘,所以我不想在对不起你了。爹爹,我只求你一生幸福快乐,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找一个如意郎君,我也不求他大富大贵,只要你自己喜欢,然后生几个孙子孙女,咱们一家人也算是圆满了。”
听到这些话,童叶看着院中的海棠花真是又羞又恼,娇羞的看着童越,嗔怪:“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哼~人家不想和爹爹说话了。”
视线之内只能看到那裙摆的一点残影,童越想到上朝时皇上那眼神一直看着自己就浑身不自在。
哪怕皇上现在多么喜欢叶儿,但是人心这东西谁又说得准呢?进去了便是一辈子,后悔都来不及。这人心恐怕是世间最难看透的东西。
童越看着天空,默默念叨。夫人啊,求你保佑我们的女儿定要嫁一个好人家。之后便只能背手离去。
闲坐在亭阁中的童叶,从翡翠玉盘中轻轻捏拿住一块自己亲手做的海棠糕放在嘴边,狠狠地咬一口。仰着头,露出白皙的颈脖看着一旁的树,口中还碎碎念叨着。
“阿九就是个大骗子,这么久了还不来找我。”
听力绝佳的卿风坐在院墙上无奈的笑了笑,将含在口中玩弄的狗尾巴草扔下。轻轻一跃而下,现在她的身后,双手蒙住她的眼睛,温柔的在她的耳畔吹一口气说。
“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有奖励。”
禁不住诱惑的她瞬间脸红??*了起来,有些娇羞的嗔怪他说:“一点也不正经,阿九。快把手放下,我做了一些海棠糕,快坐下吃吧。”
无奈的他只好摊摊手,坐到她旁边说:“不管怎样你都才对了,所以我要给你奖励。”
说罢,童叶突然发觉脸颊一热,震惊的看着他。脸上如同红霞一般,谁家的姑娘儿见过这场面,一直以来都是遵从书本上的“三从四德”。
“阿九,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童叶怒斥着说。
而另一边,卿风假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鼓起两边的腮帮子,戳着手,小声解释着说:“童童,对不起。姐姐她告诉过我,我可以亲我最亲近的人,所以我才……”
看着双眼红通通的阿九像一只小兔子,童叶也不忍心责怪反而道歉,轻声细语的安慰他说:“阿九,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了解情况。你可以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