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看,我想你会喜欢的,亲手打开吧!”阿姆斯特朗双手分别抓着用纸包裹着的东西,上面沾满了灰尘,递给了维克。
维克不怕脏,掀开了第一层纸,灰尘像雪花般在小店内飘散着。
响起了一片咳嗽声,咳!咳!咳!
“你们离我远点啊!非要在这里来观赏你的作品吗?怪乌漆嘛黑的。”汤姆大叔说罢,拉着路斯恩后退,路斯恩依然站在原地,但用手遮住了鼻子。
“你们又没人说要换个地方,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阿姆斯特朗摆了摆手,很是无语的道。
阿姆斯特朗推开刚刚过来的门,门后都是武器架。一柄柄短兵收在鞘中插在兵架间,长兵重兵摆在架子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剑是挂在墙上的,不收入鞘中,剑尖露着一丝冷芒。
“这里的武器有些是我近日卖给领主府,有的是我自己的收藏,当然其中不少是我自己的杰作。”阿姆斯特朗甚是自豪的说道。
安东尼拉丁,好像本来就是来参加一场武器展览会的。有的远观暗自点头;有的看看并扶摸;有的看着看着就看到了旁边的注释,例如某把武器的来历什么材料等!
汤姆大叔事先拉着路斯恩窃窃私语说了什么,然后自个就找了把椅子坐。
维克看着手中那把碧绿透彻的弓,有着翡翠般的美感,有些不像是猎人用的武器,更像是个奢侈的摆设。
阿姆斯特朗发现维克目不转睛的盯着弓,于是道:“这弓,核心是取自你猎杀的那条蛇蛇骨还较为完整的部分,我用火塑之法,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再把早已用翠铁打造好的弓胚,合铸在一起,弓弦我就就地取材的把那蛇筋进行一定处理,坚韧方面得到了提升。”
说完,变魔术般,手中平白无故多出三个护戒。
“这几个是我对你的拉弓习惯做的,你喜好左手四指握柄,拇指顶箭头,右手食指中指拉弦拇指穿其间压箭尾。”
“谢啦!我自己都没那么在意。”
“不用,不用,过些日子我妹妹来了,你看着办。”阿姆斯特朗一脸坏笑的道。
维克额头有些冷汗冒了出来,脸顿时僵硬了,连那握弓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又是他。
“你这还招学徒吗?年龄比较小的那种,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劈柴等都行。”汤姆大叔问道。路斯恩听见这样的话,不经意间向汤姆大叔那边靠近。
“学徒,哪种学徒?学铸造的还是......”阿姆斯特朗兴奋的问道。
“就是单纯的铸造。”
“嗯,也行。不过......”
“不过是要收费吗?”汤姆大叔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倒不用,我也是头次收学徒。就是你说的那些他行吗?”阿姆斯特朗看了眼路斯恩道。
“可以的,可以的,这个你就放心吧!”汤姆大叔打保证的道。
以下是阿姆斯特朗的心里描写:“刚才看那小子感觉还不错,是个孤儿但没有因生活的困难而变得麻木,衣服虽然破旧但整个人还是十分的整洁。刚刚在外面那么脏并且血腥的地方,没有哭闹,说明他十分冷静,进来后汤姆和他说了几句话,他没有孩子脾气而出问题却在认真的执行,而且很成功。嗯,我让他做我的学徒就是因为这些,没有一点点是因为他会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劈柴等。”
“这个孩子,我觉得不错。嗯,我收下他了。”阿姆斯特朗一副思考许久模样。
“谢谢了,太谢谢您了,我下次来带点酒来。”汤姆大叔很是感谢的道,又是送酒又是鞠躬。
“好了,开心完了,你是不是该让我见见你那副皮甲了,被你吹上天的宝贝。”
安东尼拉丁一副看完了所有的东西,无货可看的神情。
“你等下,光皮甲算什么,我给你看看我的最好的那批珍藏。”
说罢,转身走到一把挂在墙上的圆盾牌,将其旋转就打开了暗门,耳边清晰的听见石门缓缓移动所发出的摩擦声。
“请!这里是我最自豪的地方。”
众人走进暗门,通道干燥没有苔藓什么的,就这样沿着地下通道一路走去。前面传来什么重物移动的震荡声,一缕光照进来,驱散了黑暗。
这里比上面两间房间,合并在一起还要大上许多,不过甚是奇怪。
屋顶还挂着腊肉等,一旁还有着水,粮食,烹饪工具等。
就连维克嘴都抽搐了下。
“你们怎么不问下。”阿姆斯特朗奇怪的道,他还想表现表现自己强大的对危险预知的意识。
“你这让我都感觉无语,上次来明明没有这些啊。”维克捂着额头,怕丢人的道。
“算了,你们也知道这些是准备用来干嘛的。我的宝贝都在那,要看就去吧。”他撇了撇嘴指着墙角的一处道。
“真是没想到,你这还有超凡之兵,看来我小看你了。”安东尼拉丁手持一柄漆黑短剑挥舞着道。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我大可以破费送你们每人一件。”被夸了的阿姆斯特朗一副大土豪的气派道。
“这个待会再说,皮甲呢?”安东尼拉丁有些犹豫的道。
维克直接扯走第二个包裹的纸,皮甲在空中来了几个漂亮的三百六十五度旋转滑翔,那优美的弧线终点是安东尼拉丁的手中。
“皮甲我就不想多说了。”阿姆斯特朗已经不想搭理安东尼拉丁了,埋头整理但又无奈的道。
“嗯,好了,我们也应该离去了,今天打扰这么久,甚是抱歉。”安东尼拉丁转身准备就走,头也不回的道。
“我的话,不会变,你们现在可以随便拿走一把超凡之兵。但是我不会有任何提醒。”阿姆斯特朗道。
“我也可以吗?我应该可以吧!路斯恩也可以吧!”
阿姆斯特朗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路斯恩,去拿个东西。根据你的心来选。”
汤姆大叔推着路斯恩走到墙角,红木架子上分层摆着。
层层不同,越高越少,就犹如宝塔。
路斯恩一个一个摸,勾不着的就踩着短脚椅子去摸。
直到触摸到了一根漆黑棍子,很是冰冷,不,那不是冰冷,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冷静,来自生物绝对的理智。
“就是它了!”路斯恩手握着棍子道。
“这个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孩子你确定要它吗?”
阿姆斯特朗不确定的道。
“嗯,嗯,就它了!老师!”路斯恩紧紧握住棍子,越发冷静,不由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好!好!好!你下次来,我亲自教你铸造,最顶尖的铸造法。”阿姆斯特朗开怀大笑道。
人情,人世间最可怕的因果,欠之难还,有之用之,完之则无,两人熟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