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留校D大,开始体验当教师的职责。先积累教学经验,从带实验课及讲比较容易的选修课开始。上的第一门课是C语言,大学三年级的选修课。为准备课程,林叶提前几个月自己做了大量编程,暑假也没有回家。
以前听教授讲课,只觉得他们能侃侃而谈、流畅自如,很是佩服。而当自己亲自走上讲台,才发现,懂和教是两回事。懂了之后,想要讲出来,讲出来还要别人能听得明白,那真地不是一两天的功夫。想起大学期间,高等数学、信号与系统、通信原理、数字信号处理,等这些必修大课,教授们在课堂上,脱稿而自如发挥,融会贯通,那真地似“有蝴蝶从腹中飞出”。老教授们治学严谨,往往衣着朴素,平凡的外表却掩不住他们的风采,正所谓:“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备课、上课、考试、阅卷,给老教授带的课程当辅导员,帮忙批改作业及给学生们答疑。虽然还是在D大,但角色转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忙碌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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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轩到首都上班了,政府职能机构,他的工作并非纯属行政,与技术也有关,但涉及产品规范标准,有一定的权力。
新的环境,新的人,陈文轩适应地挺快,看来他挺满意这份工作。时不时需要出差,因为是从首都单位派去的,即使平级也高半级。地方单位时常车接车送,餐饮招待自然也少不了,甚至适当送礼。林叶一向对官僚那一套比较排斥,看陈文轩的样子,似乎对地方单位接送颇为享受,毕竟年轻轻就有这等待遇,面子有光,他的“虚荣心”恐怕感觉不错。
陈文轩是个善良且并不过分贪图物质的男孩,这点林叶很相信,但那份小“虚荣”,或许是唯一林叶觉得有点“刺”的一点。不过多数人都一定程度有些“虚荣”吧,包括自己。好几次林叶想跟他好好聊聊,不过两人离多聚少,相见的机会难得,相聚的时光珍贵,往往不忍心用严肃的话题影响相聚得氛围。
有次林叶认真地问陈文轩:“那你出差工作中,是不是也有收礼的情况?拿人手短,咱不收更好。”
陈文轩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我有分寸,不该拿的不拿,不该放的不放。”林叶忍不住又问:“回趟家干嘛还要人家送,自己坐车不是更清净自由。”
陈文轩笑了:“人家坚持要安排,我拒绝了,反而好像不给面子。”说着轻轻揉了揉林叶得头发,说道:“你这小书呆子,社会上的情况跟学校不太一样。”林叶便没再多说什么。她心里,就是希望他平安,希望他们一切都踏踏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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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教学工作,林叶还有科研任务要做,看文献、编程序、做实验仿真,为研究生学习打基础。导师范教授,五十多岁,瘦高个,典型的学者风度,人挺精神。
范教授在学术界颇有影响,在D大数一数二,校方对范教授的团队在科研环境条件方面也相当优待。范教授招收研究生非常严格,宁愿少带,也坚持挑选他觉得合适的,面试都是他本人把关。
范教授经常出差出国,平时难得见到。范教授的硕士生和教研室其他几位教授的硕士生再有一间颇大实验室,而范教授的博士生和科研团队教师则单独有一间实验室。林叶虽然刚本科毕业,但也算教师了。平时经常在实验室的还有两位师兄,一位万晓、一位常胜利。还有位赵师兄据说到国外访学,林叶也从未见过。
万晓师兄硕士毕业,因为科研能力强,被范教授留在实验室工作,过两年将继续跟范教授读博士。
常师兄从D大本科毕业后,工作了三年,然后跟着范教授读完了硕士,目前正读博士。常师兄已经结婚了,妻子陈丽也是本校本科毕业,跟学院另外一位教授硕士毕业后,留校当教师。学校房源紧张,据说他们结婚申请房子的时候,因为常师兄仍是学生身份,他们只能根据陈丽师姐的资历排队,结果就只分到一间十来平米的房子,厨房和卫生间四家公用。陈丽除了上课,经常到林叶他们实验室,算是他们一员了。混熟了,林叶直接喊她陈师姐。常师兄和陈师姐人都很随和,对林叶象妹妹一样,时不时请林叶到他们家吃饭,虽然是家常饭菜,但是林叶觉得很温暖很开心。林叶有时也带些老家的特产给他们。
万师兄话不多,给人感觉比较面冷。刚开始林叶有事不太敢找他,怕被冷脸回绝,不过渐渐地,发现这位师兄其实人很好,也挺有耐心。万师兄非常聪明,动手能力强,而且英文特别好,不是一般地好,而是不一般地好。那阵子编程问题经常打扰他,几乎没有什么能难住他的。有次一个程序调试了两天,怎么都找不到问题,检查了好几遍,但结果就是不对,一整天毫无进展。实在没办法了,请万师兄看看,师兄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抓住了“bug”,原来是一个字符英文的字母“l”(如land 中第一个字母)不小心写成了“1”,在电脑屏幕上看,竟然没有发现。林叶那个佩服,岂是说几声“谢谢”就能表达的。万师兄则仍是面不改色,“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通常男生动手能力强,英文相对比较弱。可这位万师兄,英文强的不是一点点。林叶那阵子心想英文做为工具语言,不要落下,应持续学习。为给自己一点动力,就准备考托福*,虽然那会儿并没有想过出国。英文疑难,有时常师兄搞不定的,找万师兄,一准没问题。林叶当真对万师兄佩服地五体投地,敬仰不已,人家智商高,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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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托福英文名称 The Test of 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简写 TOEFL。托福是由美国教育测验服务社(ETS)举办的英语能力考试,全名为“检定非英语为母语者的英语能力考试“,中文音译为“托福“。考试的顺序是:阅读、听力、口语、写作。
2005年9月,ETS在全球推出新托福考试,并于2006年起在中国实施。新托福和以前的老托福计分方式有些不同。老托福总分670,新托福总分120.新托福满分120分,相当于老托福满分677分;新托福总成绩116分,相当于老托福成绩657分;新托福成绩100分,相当于老托福600—60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