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燃带着伤狼狈的回到了居住的府邸,他居住在漓江镇不远处的一座名为鹅城的城池中,这是他们北戎聚集的一处地点,因为北戎对东旭的压迫,东旭人已经不堪负重,经常有反抗之事,现在北戎聚集地不允许东旭人进入。
在城池入口处安放着北戎界,上面写着东旭人与狗不得入内。
武者有武者的骄傲,羌笛燃并未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上级,再说在羌笛燃看来莫战顶多五品的实力,自己召集手下的兵,拿着强劲的弓弩,乱箭就能射死。
回到府邸处理伤口,羌笛燃就召集手下,准备连夜行动,杀他个回马枪,让这群刁民好好尝尝什么是恐惧,以报此仇,想着白日的时候被一个小娃娃打的无力还手,如此狼狈,羌笛燃就气的直咬牙...嗯,这就很气!
而此时住在羌笛燃旁边的一个百夫长路子白刚好听城守卫说过今天狼狈回城的羌笛燃,准备登门讽刺一番。
羌笛燃本来是路子白的手下,因为靠着管理漓江镇每月能获得大量的药材和丹药被上级赏识,继而破格升为百夫长,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路子白悄悄的上报给上级的,因此结下了怨气,两人相互不对付,今天正好羌笛燃脸色难看,不好好给他个下马威,还真对不起自己。
“哟哟...这不是羌笛燃吗?这是受了哪门子气,大半夜的召集人马。”
路子白刚到门口,就已经传来声音讽刺羌笛燃,正所谓先闻其声后见其人,羌笛燃本来今天就有怒气,平时安分的漓江镇,没想到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看到这个平时与自己不对付的路子白,气的更加牙痒痒,真是刚出污水沟又掉茅坑,倒霉透了......
羌笛燃看到路子白,不耐烦的道:“路老鬼,那边凉快那边待着,别挡着老子。”
士兵让开一条道来,羌笛燃与路子白争锋相对,这些士兵都知道这两人都不是自己能惹的,虽然跟着羌笛燃,可他们也不敢与路子白做对,怎么说之前也是路子白的兵,识趣的整齐站到一边,一副看戏的样子。
“哦?你今天是吃了屎了?口气这么臭。”路子白一脸欠打的拦着羌笛燃,就是不让他过去,你走左边,他马上跟上....真她妈欠打
羌笛燃气不打一出,拿着长戟直接发出最强的攻击飞向路子白,“让开!”
“哦?我偏不让,你又能拿我怎样?”
路子白一副欠打的样子,调笑的看着攻向自己的羌笛燃,只是轻轻一档就卸掉了羌笛燃的所有攻势,伸出中指摇着,一脸轻蔑。
“五品?”
羌笛燃一脸不相信,身体像是泄气的皮球,把手中长戟的丢到一边,他很生气可是又能拿路子白怎么样呢!这就很无奈...
路子白看着泄气的羌笛燃觉得索然无味,转身出门留下一句话,“不好好练功,用歪门邪道得来的终究不长远。”
虽然路子白讨厌羌笛燃,可不管怎么说羌笛燃也是北戎人,所以在离开的时候,好心的提醒了,不过羌笛燃明显不领情。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路子白的身影,恨恨的咬着牙,心中不甘,“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
“出发”
重新整理队伍,羌笛燃身上的怒气正好发在了漓江镇,“今夜踏平漓江镇。”
“你要踏平漓江镇?”
不知道何时一男一女已经来到了羌笛燃的府邸,正站在府邸大堂门口处,也就是自己之前站的地方。
羌笛燃看着背影,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特别是哪个矮个子的女孩,慢慢的与白天哪个女孩重叠,羌笛燃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是...是你!”
“没错。是我。”风行云与风娇娇云淡风轻的转过身看着羌笛燃。
风行云的一个眼神让羌笛燃心中直发毛,他只认出了风娇娇,并未认出风行云。就是这个不认识的人给他带来了恐惧,这一份恐惧是由心中发出,让他的双脚忍不住发抖,不过看着年轻的面容,身上也没有武力的样子。
羌笛燃平复心中的恐惧,把手中的武器握紧几分,示意属下把两人围住,“你只有交出那个女孩,我可以让你离开。”
“我要是不呢?”
“哼...那你也别走了。”
一群人拿着武器,瞬间刺向两人,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消失在羌笛燃的眼前,羌笛燃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消失的位置。
士兵们面面相觑,“人呢?”
这就是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只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球飞向自己
羌笛燃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说,“修...”
后面的字未说出,就已经葬身在火海之中,鹅城的北戎人看着起火的府邸,纷纷赶过来,一群人看着在上空的风行云,不敢轻易出手。
“你是何人?”鹅城管理者拓跋虎提着大刀小心翼翼的看着风行云。
风行云手中冒出一个火球,显示自己的身份,淡淡的说出一句,“你惹不起的人。”
拓跋虎擦着额头上的汗,心中直骂娘,不是说“修仙者不参与世俗的事物吗?这是怎么回事?”
“仙长,你这可是过界了。”拓跋虎压制心中的恐惧说道。
“过界?”
“没....没...”
拓跋虎听到风行云风轻云淡的模样,慌忙改口,这可是他惹不起的人物,驭空而行最起码已经到了金丹,在整个天元大陆金丹期的修士屈指可数,一怒之下只要轻轻一击,这鹅城还不是瞬间覆灭。
身后的北戎人也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说话,实力较低的武者有的已经被风行云的威压吓的尿裤子了,也有的晕了过去。
“算了,今天来,只是羌笛燃不该招惹我的孙女。”风行云收起身上的威压,看着拓跋虎,“我杀了羌笛燃,你可有异议?”
“没有”
拓跋虎把头低下战战兢兢的说,心中却是把羌笛燃的父母给问候了一遍,什么人不惹偏偏去招惹修仙者,现在的宗师武者也只能与筑基期的修士差不多,再说修士术法众多,宗师也不一定能打的过筑基修士。
在拓跋虎低头的瞬间,风行云已经离开了,拓跋虎才敢提起头来。
在拓跋虎身后的路子白看着大火燃烧的府邸,说不上痛快,也谈不上快活,羌笛燃的小人行径,让他看不惯,可是突然死去,让他觉得有些落寞....
“了却一段尘缘。”风行云对着风娇娇说道,也不管风娇娇懂或不懂。
......
也行风行云此举是为了了断尘缘,看起来对漓江镇是好的,最起码忧心忡忡的漓江镇村民没来被羌笛燃屠杀,后来也重新派了新的百夫长管理漓江镇,然而这件事却被拓跋虎上报给了北戎国王拓跋无,拓跋无的修为已经到了宗师境,深不可测。本身对修仙者就有意见,这给之后的天元修士带了一场浩劫,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
莫战、牛伯、牛大力三人经过一夜的赶路已经远离漓江镇,来到了一座无名的村庄,只有几户人家,莫战等人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破布衫骨瘦嶙峋的妇人,手中正在嚼着昨日挖来的草根,隐约能听到其身后传来婴儿的哭声。
“你们有吃的吗?给一口吃的吧!”
莫战等人还未开口,妇人听到婴儿的哭声率先开口。莫战等人只是为了讨一口水喝而已,看到眼前的状况不禁张大了嘴,拿出备好的饼递给了妇人。
“我们就讨一口水喝。”
妇人把他们几人请进了屋内,拿着水给莫战、牛伯、牛大力喝,又拿出一碗水把饼捣碎给孩子喝,她瘦小的身体已经挤不出一滴奶喂给孩子,这样孩子才能勉强喝一点点。
妇人忙完,牛伯和妇人交谈,这一切都是因为北戎的压迫,每年要缴纳打量的粮食,近年又刚好遇到荒年,储备的粮食都已经被北戎军队抢走了,东旭国人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妇人家孩子又刚出生,妇人的丈夫两个月前外出去徐镇里找一份活计,外出之后没有再回来过,可是两个婴儿倒是把她困在了这里,外出找吃的,两个孩子不听的哭,这还算好的,此去徐镇有几十里路,就怕在路上把孩子饿着了,又或者遇到北戎军,还有那山贼和悍匪。
在村里之前还有村民的接济,久了别人也不愿意帮了,只能挖一些草根充饥。她也寻思着要是一个月之后丈夫还不回来,只能把孩子给别人了,可在战乱中谁还能收养,自己活着尚且不错了
牛伯把身上的饼和银钱给妇人,妇人只收了一般说,“谢谢,不用那么多。有这些银钱和饼我可以去镇里找丈夫。”
“我看你们也不是大富人家,你还带着两个小孩,比我更需要。这是要去哪里?”
妇人并没有贪心,老实巴交的样子,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已经全部拿走。
莫战看了看身上的麻布衣服,一夜赶路已经沾满了灰尘,倒也有点流浪汉的样子。
“哎,我们也是一样的,现在北戎当道,生活也都是水深火热的。我们准备去牟山寻亲,好讨一口饭吃。”
“牟山啊!我们村的人倒是有人去的,不过听过哪里也不太平啊,北戎人准备发兵镇压了。”
妇人担忧的说道。
“现在不反抗也是死,反抗也是死。我们都是东旭国的男儿,国家既然不作为,我们就自己反抗,好男儿应当从军,报效百姓。”
牛伯豪气云天的大声说。
“嘘...隔墙有耳。”
之后又交谈了一会儿,妇人要去的徐镇正好在莫战他们沿途之中,牛伯、牛大力为人豪气,当即答应护送妇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