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人,司马雷,看见东方胜手上的白色气剑,虽然心中有些惊惧,但更多的是兴奋。
他从小到大便是一名武痴,当年还是小孩子时,便四处观摩当地学武之人训练时的模样,然后似模似样的在小孩子中用出来,自然成了当时的孩子王。
接下来慢慢的成长,接触到江湖,也第一次加入门派,而且因天资确实不错,所加入的还是当时的名门崆峒派。
但其一直好狠斗勇的性格,一直在江湖打人打架切磋,而且出手极重,若是一些小派弟子那也因崆峒派的名号而不敢报复,但后来的一次,打伤的是江湖两大山之一的武当弟子,而且是号称武当八侠的第八人,姚松炎,姚松炎算是武功比较差,因为其人并不热爱江湖武功,反面对练丹有极大兴趣。
那一次比试也是司马雷强逼对方,姚松炎结果便是被崆峒绝技七伤拳打了个半残半死,要不是他本身的武当内功对身体的保护极强,恐怕便要死了。
亦因为此事,崆峒派为了不得罪武当,便把他逐出门派,但司马雷却是想,江湖人本来就凭武功说道理,那姚松炎比他弱,所以被打了个半死,那也是江湖平常事,为何要低声下气,一怒之下,在崆峒派中大闹一场,而门中竟无一人是其对手,那时的司马雷已是三十九岁,已成宗师,崆峒派却除了一名年老的长老是宗师,而且因年老不敌司马雷,死于崆峒山上。
自此崆峒派便慢慢没落了,到了现在,也是一名宗师都没有。
司马雷大闹过后,便被中原武林通缉,心中气的很,怎比武打输了就要追杀我?一怒下加入了当时的魔教。
而当时魔教和正派势成水火,双方大战好几场,司马雷也是在一次大战中被数位宗师重创,逼得使用燃血大法,逃离开去,但因此身体经脉受了极严重的伤,加上燃血大法是以体内生机当代价,换取临时实力,其实力大跌,连宗师也不是了。
后来魔教战败,便逃到西夏,一番奇遇后,实力也更胜从前,不过这便是另一故事了。
面对东方胜,他只想着
这便是我要的对手,一次又一次的进出生死,一拳一脚的战斗才是我练武的原因!
而他也转头看看金刚大师
大师和他师门可是对我有恩,而且是救命之恩,这次战斗不论如何也是护他周全。以前在西夏有一次奇遇,获得了这东西,原以为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看来现在要用了。
这样想着,同时一手缩入袖中,摸出一样东西。
凭东方胜的眼力,自然看得到司马雷所拿出的一枚丹药,想来作用也是临时提升功力什么的,也没太多的注意。
同时他也不浪费时间,指上气剑便即挥下,顿时间房间内半寒半热的气息瞬间被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剑气在纵横,向另外两人攻去。
金刚大师明白这场战斗基本上是他们输了,但这不代表他失去战斗的心,任何一位宗师都明白心境的重要,如果连勇往直前,勇于面对的心都没有,那代表那人连成为强者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
当即储力挥出一拳,用上他全力来抵挡,仿佛有一座山的力量。
而司马雷先是吞下那神秘的丹药,才运功出掌。
司马雷原本所练的是崆峒派的功法,后来加入魔教后也没变,但经过那一次围攻,因身体的伤太重逃到西夏,因奇遇学会了一门极为阴柔的功法,而且此功法是道家功法,而具有不俗的养伤能力,这才令他重回宗师且更上一层楼。
按此功法上说,是百多年前宇文一族的秘传'玄冰诀',所用劲力是一种奇异无比的回旋巧劲,因而其修练者的卸力技巧都极强。
司马雷面对这一片剑气比金刚大师轻松得多,甚至一边卸去剑气时,一边运上轻功,回到金刚大师身旁。
两人在一起,抵挡起来也是容易多了,趁这时机司马雷赶紧的说。
“大师你先离开,我为你抵挡一二。“
金刚听到自然是大怒。
“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虽是僧人,但也不乏武者之心,不是那种只会逃跑的弱者!“
“大师是什么人我自然知道,我们也是认识了二十多年了。但我呢,因为多年前的伤,虽然是好了,但寿元也是减少了,而且我刚刚使了秘法,决定用我剩下来的生机与其决一死战。你离开了,我才好发挥。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武痴,能和这种人单挑,是我的荣幸啊。“
“这...“
金刚听了对方的话,心里其实明白那是他为了让自己逃命而说的,毕竟是认识了二十多年。
思考了数息,心痛的说。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你的恩情我会永远记下。“
然后收起功力,头也不回的,向房间外飞奔而去。
东方胜看到,自然不想对方逃掉,指上剑又是一斩,数道剑气向金刚而去。
司马雷见此,大喝一声。
“休想!!“
当即运起玄冰劲,把那几道剑气卸去其他方向。
看到这,东方胜不禁'咦'了一声。
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气势不断的提升,身体所发出的劲力更强,而且那内力也有开始化为实形的现象,不过他的头发却是慢慢的变白,皮肤也是更为枯干,像是老人一般。
是那丹药吗,用生机作代价提升功力。
此时东方胜也是神色有点的认真。
在上一世中,他是很清楚一样事,就是不管是任何人,那怕是手无搏鸡之力的人,只要其人有豁出生命之志,那人能发挥出的能力将是难以预测。
眼前的这人,眼神热炽,用上自已性命发挥出人生最强的一刻,正正就是拥有强者之心的人。
司马雷心知他不能维持这个状态很久,大概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便不浪费时间,运起功力,向东方胜直接攻去,左手一掌拍出,整个空间变得极为寒冷,犹如连空间都要被冻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