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喜欢和其他孩子一起，他们会骂她，合伙欺负她。
“妖怪，你走开！”那些个孩子将她围困在江边，咒骂她没爹没娘，难以想象，这群“少不更事”的孩子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恶毒对待她。
“你们这些没教.养的东西！”十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攥紧了拳头，藏在袖子里，愤懑的回怼他们。
“你他.娘的骂谁没教.养？”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冲过来，他个子比她高很多，一下子抓起她的衣襟将她整个提起来。
少年磨牙切齿的瞪她：“你个杂.种，你爹娘是谁你倒是说啊？”
十一气到颤抖，但是她忍住哭腔，抡起自己小小的拳头，砸在他脸盘子上。
没想到这一下使出了全力，把鼻血都打出来了。
“你干什么，居然动起手来了？！”后面几个是少年的同伴，见他受了伤，一个个目光毒辣的注视她。
少年痛呼一声，手松开来，十一脚着地踉跄了几步，抹干净手上的血迹，往后退了几步，蹲下来，手按在了江边的石滩上。
“好啊，是你先动手的！”说着，几个人直接围上来，十一抓起一把破碎的砾石，眼见着他们就要扑上来打她了，她手中的砾石飞出去，石子狠狠打在他们的身上。
疼吗？当然。
揉着生疼的肉，几个孩子恶狠狠的伸手，一把将她掼在石滩上，那石滩上净是些坚硬的鹅卵石，硌得很。
他们用手指去抠她的眼睛，十一来回躲避，脸被挠的红肿，还有一些巴掌印，是被打出来的。
他们对十一拳打脚踢，她挣扎着，去踹开他们，拼尽全力。
“反正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死了也不会有人管吧？”一个孩子阴测测的说，另外几个附和似的点点头，也露出一声讥诮的冷笑。
被打的少年拎起她的后衣领子，拖着她往江边靠近，十一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撕扯。
少年痛的满脸狰狞，他的同伴这才知道上来帮他，抠开十一的手，将其束缚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十一凶狠的大喊。
霎时间，她的头一沉，只听到两耳嗡鸣，冷若冰霜的江水迅速没过头顶，打湿了她的头发。
“唔……唔……”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干，江面上“咕嘟咕嘟”的冒出水泡，指节挣扎得泛白。
她会死的！
按她头的少年不知她哪来的力气，居然在一瞬间让头浮出水面，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少年惊慌失措，咬着牙，两手一推，把她整个人推下江水。
十一全身一凉，浑身湿透，她被那群人推下来了。
最关键的是她不识水性，身体就这么一直往下沉，她挣扎得越厉害，沉得越快。
“唔……”江水一个劲儿的灌进嘴里，耳朵里，脑子都像进水了一样。
“她好像……不会凫水啊……”少年发觉她只会挣扎，慌了神，话虽如此，可真的闹出了人命，谁都担待不起！
“怎么办？”果然，他们都慌乱起来。
“走，快走，跑远了就不干我们的事了！”说着，一群孩子都离江远去，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