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有些不是。”
北瑜玩着少年头发的手指一顿,声线倏地变得冰冷:“还有谁?”
“很多啊。内务省的太监、宠妃的婢女、还有我的两个好哥哥,安平和怀乐。”
“那些人…”
“都被我报复回去了。”
那个因为他讨要了一床被便捡了树枝抽打他的太监,被他打断了腿和饿了几天的狼狗关在一起。
那个帮着先帝宠妃打他巴掌的婢女,被他毒哑了扔进梨花院,。
还有曾经把年幼的他按进湖水里折磨取乐的安平和怀乐,虽然四肢健全还好好的活着,可却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生为之奋斗的皇位落入了他手里。
很多时候,杀人并不能让他得到快感。
活着磨搓他们才能。
“傅濯,以后我会保护你。”
那些窥伺欺辱她男人的渣渣,一炮就送他们上西天。
黑暗中,傅濯吻了吻北瑜的额头。女人的身体香香软软,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黑发上的橘子香是蛊惑人心的毒药,让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剥开,露出最真实最脆弱的内心。
“阿瑜,我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也不是。
“你不要怕我。”
“好。”
“也不要离开我。”
“好。”
“那你…”他的声音忽然变小,“…是接受我了吗?”
北瑜支起身子看他。
少年的下颚线绷得很紧,门牙咬着下唇,压出一条白痕。繁星点缀在黑压压的眸子里,像挂在穹顶的夜空,倒映着小小的她。
北瑜抿嘴笑了一下。
这个幼崽,在紧张呢。
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偶尔也会很可爱。
她盯着人看不说话,少年便更紧张了。他咽了下口水,轻声催促:“…阿瑜?”
双手不自觉的攥着她的腰,五指微微用力,把她压向自己。
不接受也没关系…
不接受也别想离开他了。
他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让她舍不得离开。
“嗯。”
“嗯…是…接受我了吗?”
傅濯的声音太小心了。像一直独自流浪的野犬,即便感受到了善意也不敢轻易相信,反复试探着,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北瑜的心彻底软了下去。捧着少年的脸轻轻咬着他的嘴唇。
“是,我接受你了。”
绚烂斑斓的小烟花在脑子里炸开。
北瑜被亲得晕头转向,
手忙脚乱,银线倏地的从身体路窜出,把脱缰的野马捆成了粽子。
“傅濯!不可以这样!”
“……”
少年在床榻上像个毛毛虫一样滚来滚去,软磨硬泡,“阿瑜,大虞男子十六岁便算成年,可以娶妻生子了。”
重音:娶妻。次重音:生子。
北瑜不为所动,“哦。”
把毛毛虫推回去,拿多余的枕头堆出了十几公分高的壁垒横在两人之间。
“三八线。不要跨过来,不然我就还绑你。”
“……”
不是说接受他了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