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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北瑜抱着狗蛋流落街头。
身无分文，无家可归。星际第一倒爷头一回惨到和狗分食同一根火腿肠。
她抱膝蹲在路灯下，用手拨弄着圆滚滚的奶狗：“狗蛋儿，跟着我委屈你了，连牛奶都没得喝。”
“嗷！嗷！”
奶狗坐在地上给了她一记歪头杀，圆溜溜的眼睛倒影着第一倒爷委屈巴巴的身影，一只耳朵竖起，像是真的在听她讲话。
“哎，走吧。”
要是一会儿还找不到地方，她就要被迫使用非常手段咯。
若非初来乍到想做个良民，她早就用精神力篡改酒店电脑，带狗蛋儿享受五星级总统套房的待遇了！
说来也巧，北瑜刚一站起来就瞅见电线杆上贴着的招聘启事。
【鼎盛网络会所，诚招网管，包吃包住，男女不限，月薪四千。】
艾玛，雪中送炭哇！
“狗蛋儿我们走！”北瑜一把抄起奶狗，“姐带你脱贫奔小康！”
网吧不算远，五分钟的路。门口一条小吃街，又挨着东大南门，地理优势非常明显。
她抻了抻衣服，昂首挺胸的走进去，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和老坛酸菜的酸味劝退。
悄无声息的分出精神力在身体周围形成屏障，慢慢走到前台。
当值的网管在打游戏，5v5团队竞技类，没时间分神搭理她，头也没回：“包宿啊？吸烟区20，非吸烟区30。”
“我应聘。”
“哦，支付宝还是微——啥，你应聘？？”
招聘启事贴出去有段时间了。但滨海旅游城市，四千块钱的工资实在不算什么。又赶上东大刚开学，愿意出来打工的学生也没几个。
好容易有人应聘了，还是个女生。他一激动，游戏就凉了。
耳麦里各种祖安方言层出不穷的问候家人。
网管耷拉着嘴角把耳机摘下，转过椅子一瞧——
“嘶——！！”
那人站在耀眼的灯光下，白到发光。乌眉红唇，细腰长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怀里的狗，整个人都温柔（？）得快要融化在温暖的光线里。
这、这这这他妈也太漂亮了吧！
网管咕噜一声咽了下口水，揉揉眼睛。再睁眼，人还在，不是spring梦。
他再三确认：“你、你要做网管啊？”
“嗯。”
“…这个岗位经常熬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可以吗？”
“没关系。包吃包住就行。”
“包包包！一日三餐都包，员工宿舍就在楼上，我带你看看去？”
“麻烦了。”
网管起身，带她上楼。
“宿舍是四人一间，两个上下铺。不过你是女生肯定不方便，正好隔壁是原先陪玩住过的房间，你收拾收拾，自己住个单间。”
房间不大，就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好像已经很久没人进来了，刚一打开，墙角的蜘蛛被惊扰得钻进床底。
“浴室和卫生间在这边。两个蹲坑，两个淋浴间。卫生轮流做。”
厕所的装修也有些陈旧，但好在还算干净，没有异味。
“这边还有个会议室。不过我们一般不开会，就当餐厅用。一日三餐都会送到这里，可以拿回屋吃，也可以在这儿吃。”
网管一边介绍一边观察着北瑜的脸色。可这位的表情始终不咸不淡，他也拿不准是不是嫌弃。
“环境呢，就是这么个环境。你一个女孩子，后悔了我就当你没来——”过。
“让带狗吗？”
“这小奶狗啊？你带着吧，别让它下楼吵着客人就行。”
“好，成交。”
网管：……
不是，到底他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啊？怎么有种谈成五百亿大项目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