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箭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当然诸位知道这首诗是我祖师所著,可今昔我将它忘得一干二净的,和师兄幽欢云雨,鸳帏再战不在话下。若说我二人的修为,那是纸上谈兵,但是凡事有个足时。神仙也从花中过,一日我终于在未出蜜月之时,对师兄说:“我二人如此这般终究不行,现疫情如此严俊,这等操作定会降低免疫力。”白面师兄面带难色:“老婆言之有礼,好!我改我改我一定改。”白面师兄一向如此说话;正是:
红帏帐内春宵短,情深蜜意无尽长。修为之事脑后抛,颠鸾倒凤入凡尘。
真乃生我之门死我之户,色字头一把刀。
那么多年的苦行修持守戒,荡然无存,掉进这无尽的欲念之渊。
还初道人曰:
无风月花柳,不成造化;无情欲嗜好,不成心体。只以我转物,不以物役我,则嗜欲莫非天机,尘情即是理境矣。
而今日物已役我,欲已役我。
我不知道以后师傅召我回山,我如何对师傅交代。
说说我是如何被师傅派到这红尘中修炼的吧,还有我那不同门派的师兄相识相恋相入尘的经历吧。
早些年的农村都土房小瓦屋,我那时五六岁的样子,还有个妹妹和小弟。小房间与父母的大房间一墙之隔。我们兄妹三人睡一起,夏日的夜是如此静谧美好,山风习习,皓月当空。我的小房间有两扇对开的窗户,到了夏日母亲会把窗户上挡风的塑料纸全部撕掉,当然那时也没有窗帘这类的物件,点的是煤油灯我们兄妹三人会对着灯玩影子游戏,童年的山村生活是快乐的。
这日夜晚我们和往常一样,只是夜里我突然醒来感觉一阵燥热,我与小弟同时醒来;我对他说我们爬到床那头睡吧,这样可能会凉快些。就在我们爬的时候,对面窗户外面,皎月下一个立起的黑影迎面走过来,那一步步慢慢的近了近了,那种恐惧感让我瞬间缩回来,用夏日薄被裹起头部瑟瑟发抖,昏昏然睡着,母亲的暴戾让我不敢打扰她。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是一个有缘人的灵魂,只有满身心的恐惧感。第二天,我把此事告诉了妈妈和见多识广的奶奶,她们并不相信我的话,只当是一个孩童的胡话罢了,约半月后,那位有缘人去世了,长辈们相信我说的话了。
正是:
一朝平地风波起,灵起来渡有缘人。慈悲慈悲!
在此事的前二年里也有过类似事发生,话说那年连日朔风紧,四下彤云密布,纷纷扬扬一场雪。老土屋年久失修自有冒风的地方,孩多父母自顾不周全。一日,我发烧了,躺在冷冷的床上,父母围着我,焦灼眼光中透着不安;毕竟我是他们第一个孩子,自然是关爱的。
我用小手指着旁边不远的地方说:“爸妈,你们快看那站着个火红人儿。”估计爸妈也毛孔立起,他们忙不迭地四下看看说:“哪里有什么人,这孩子是不是烧得说胡话啦!等天明了背到山下给医生瞧瞧。”后来我长大了,偶回去看他们;他们说起这段故事,依旧说我是发烧说胡话,我不再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