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涅辰摆出来一副乖孩子的模样想要听李云绮讲故事,李云绮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也无可奈何。
“你听说过龙脉吗?”
龙脉,根据各路古籍记载,是可以改变国家运势的强大力量,而在辽阔的华国领土内,各种龙脉不计其数,苏醒过的,沉睡着的,都在这片土地上默默的守护着。
崔涅辰杂书读的多,自然知道一些相关知识,但是他对此有一个疑问:“云绮姐,龙脉我知道,但是就以海莲区来说,还蛰伏不了一条龙。别说海莲了,就算整个渤宁市可能都伏不下一条龙。而且不是说,广安省的那条龙脉,在盛京吗?”
李云绮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些资料虽然不是什么绝密,但是能够凭借接触到的杂书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实在是不简单。
“不错,就以渤宁市的格局是没办法存在龙脉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渤宁市有龙脉的一部分。”
这话说的让崔涅辰迷糊了,一般来讲龙脉多为起伏连绵的山脉,也有少部分可以影响百姓生存的水脉可以成为龙脉,但是就海莲这地方,没什么山也没什么河,怎么就和龙脉扯上关系了?
崔涅辰有些不太明白,还好有李云绮帮他解惑:“自从四百多年前那条龙脉被点醒以来,就一直不怎么安分,不过当年王朝初立国运鼎盛,随便就可以用国之气运压住龙脉以免生事。因此也就没人打这条龙脉的主意,但是后来王朝式微,自然会有各种心怀叵测之人盯上这条龙脉,逼不得已之下,采用秘术将龙脉从盛京迁移出来,转移到了这里。”
崔涅辰觉得这就像听神话故事一样,那么大一条龙脉,说迁走就迁走了?要真是如此简单,他也打算在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之后,迁一点龙脉过去。这种龙脉之气也算对修炼有好处的宝贝。不过旋即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还在心里吐槽:崔涅辰啊崔涅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个想法不能要啊。
甩干净脑袋里的念头,崔涅辰继续询问:“难不成渤宁真的有一整条龙脉?”
“他们把整条龙脉都迁移到迁移到渤宁来,那就是对渤宁不负责任了,那种大气运不是一个渤宁压得住的。再怎么说这条广安河也是排得上号的一条大河。”
崔涅辰点头,这时他突然想到:“难不成截成一大一小两部分了?”
“不错,当年倾尽了全国绝大部分修炼者的力量,才将这条水龙脉分成了一大一小的两部分,大的那条仍旧寄宿在广安河里面,而小的那条,被放在了渤宁。”
“这样不会对整条龙脉造成影响吗?比如说突然崩溃了之类的?”
“这就是当年那些前辈的大义了,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所有参与了这次行动的修炼者都化作了两条龙脉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二人都有些沉默,这些修炼界的前辈,为了国家安宁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实在是令人敬佩。
不过与有些伤感的李云绮不同,崔涅辰完全没有伤感的意思,作为修仙者的他很明白,对于这种修炼者,无论是天道还是地府都不会视而不见,这些前辈必然有一个好的终局。若是不然,那才是很让人感叹的事情。
伤感了一会儿,李云绮继续给崔涅辰讲述:“被分为了两半的龙脉,自然不会成为其他人下手的目标,一来被分成两半的龙脉已经不具备足够的能量来让人觊觎,二来,用秘法分割的龙脉如果只找到一半的话是没有作用的。就算真的找到了两条龙脉,想要合二为一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所以也就没有人打这条龙脉的主意了。”
崔涅辰看着拿起保温杯喝水的李云绮:“那么云绮姐,那条小龙脉被安置在什么地方了?”
李云绮看向崔涅辰,意思说我都说到这里了,你还猜不到吗?
崔涅辰确实动脑子想了,而且也确实有一个很麻烦的猜测:“云绮姐,该不会在鼎山吧。”
李云绮点了点头:“不错,这条龙脉就被安置在鼎山,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啊。”
“云绮姐你知道吗,鼎山在他们移动龙脉的时候还没什么问题,但是在一百多年前,就变成乱葬岗了啊。”
李云绮听到这里心下一惊,乱葬岗,在修炼体系的资料里是最让人讨厌的东西,与同为死者居所的坟茔和地宫不同,乱葬岗产生冤魂厉鬼的概率极高,因为大多数都是枉死之人,所以会对生人产生强烈的不满以及报复情绪。
而鼎山这个乱葬岗又和其他的乱葬岗不同,这是龙脉上的乱葬岗,冤魂厉鬼的能力也会受到龙脉的影响。
“不对啊,鼎山上不是鼎山小区吗?什么时候变成乱葬岗了?”李云绮查过一些有关鼎山的资料,她是知道鼎山小区的。
“云绮姐,你觉得就以鼎山的山势,虽然修不了别墅区,但是修一个公寓住宅区绰绰有余,为什么会变成棚户区呢?”崔涅辰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那下面原来是个乱葬岗。富人嫌那儿不吉利,但是穷人不一样啊,只要能住就很满足了,还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崔涅辰越说越觉得难受,要不是他的钱还有大计划,他也不愿意就这么住在鼎山啊。
李云绮听到这里也觉得事情难办,她小声嘀咕:“本来只打算观察龙脉的情况的,但是既然曾经有过乱葬岗就得改变原来的任务了,不能就这么进行探索计划了。”
虽然声音小,但是毕竟办公室没人,所以还是被崔涅辰听了个清清楚楚。崔涅辰腹诽:“闹了半天云绮姐是来代表官方进行倒斗的。”
这也是鼎山小区留下来的老一辈人的故事,据说在鼎山之内有一个大地宫,里面藏着许许多多的宝藏,当年曾经有一个人说他进去过地宫,也因此有很多人去找,不过都没有找到。但是说地宫存在的那个人确实拿得出证据,一把金壶,让他再去找他却又找不到。所以久而久之,地宫也就只是一个故事了。
课间操已经快要结束了,崔涅辰和李云绮打个招呼就回教室去了。
当天夜里,在李云绮居住的公寓里,李云绮打开电脑上一个奇怪的应用程序。
“首长,出事了。鼎山曾经是个乱葬岗。”
“嗯?消息来源可靠吗?”
“是你侄子和我说的,而且他也加入炎组了。”软件的联系人竟然是崔涅辰的大伯。
“那孩子没让老爷子失望,虽然不是武道,不过能修炼就好啊。老爷子说的没错,这小子注定不会平凡。”
“首长,老首长究竟在谋划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过关于鼎山龙脉的事情一定要注意严格保密,我会派更多的人过去。”
说罢,两人停止了通讯。而此刻,在燕都的一栋地下建筑里,一位身着戎装,双目有神的中年人离开了身前的电脑,目光遥遥的看向渤宁市的方向:“孩子,你可得快点成长起来啊。”
而被他关注的崔涅辰,此刻正在听文曲讲述有关这条被分割的龙脉的另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