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蓝儿先离开了。”
寂,慕容言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听到苏月这话后紧紧捏着杯子,“去那儿?”
“凛月国。”目光始终都没有停留在慕容言身上。
“不回来了吗?”问这话是慕容言很是小心翼翼。
苏月抿嘴,不回来了吗?应该是吧!
微微的点点头没在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我是吗?”叫住正要转身离开的苏月,抬眸眼眶微红。
苏月只是稍微的停留了一下,指节时不时的缠绕着,眼眸低垂,本来想说什么但还是始终没开口。
苏月出去后屋内就只剩慕容言一人,低着头,眼睛微张看不出神情,也没有任何动作。
走之前慕容言还是吩咐了王管家给他们准备了足够的钱财以及马匹。
本来是要给他们备马车的,但被苏月拒绝了,原因是她觉得马车太麻烦了,妨碍了她。
她们离开的时候元耀和七月他们都不在。
坐上马离开后慕容言从府门外走出来,眼眸是显而易见的不舍,但他最终没能留住苏月,也在没有什么说辞去留住苏月。
“王爷,宫里来消息说凛月国新帝登基,皇上吩咐您三月后的登基大典前去送礼。”王管家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慕容言身侧。
慕容言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得欣喜,凛月国吗?
“慕容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现在好了人都走了,我的小可爱啊!”元耀和七月一同回到安王府时就听到了苏月和蓝儿离开的消息,此时的七月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公鸡。
元耀虽然没有说话但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情绪低沉,手里还提着为蓝儿买的桂花糕,买的时候还想着蓝儿收到桂花糕肯定特别的高兴。
而慕容言只是坐在他们前面,眼眸低垂看不出任何情绪。
…
半晚时分苏月和蓝儿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本来苏月是要了两件房,但蓝儿不知为何说什么也要和苏月一起睡,拧不过蓝儿苏月只好要了一间客房。
躺在床上蓝儿早早的就睡着了,苏月却迟迟没能进入睡眠状态。
月光恰好照进床幔,打在苏月的脸颊上,几分莫名的伤感在眼底闪过。
侧头看了看睡梦中的蓝儿,长长的睫毛以及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此时就像襁褓中的婴儿一般乖巧可爱。
紧了紧盖在蓝儿肩上的被褥,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让自己睡去。
“王,你又来看我啦!”进入睡眠的苏月又一次进入了'随鱼'的空间。
还是那般傻样的蹦哒在空中,看到苏月高兴的扭动自己的身体表示着自己的激动和兴奋。
苏月也是无奈了,怎么又进来了,看到这只半鱼半月的透明物让她甚是烦躁。
“这次又要怎么才能出去?”没好气的开口。
“王,你这次放心,只要你睡醒了自然就出去了。”一蹦一跳的跳脱在苏月周围,也不怕苏月一脚把它踹开。
想想也算了,至少这次不用让别人操心,随意的交叉退坐下闭目养神。
'随鱼'欠欠的靠近苏月,似乎是在观察苏月的表情,但苏月闭着眼眸,就宛如真正睡着了一般。
'随鱼'还是不死心,伸出小爪子挠了挠苏月的肩头,在探着脑袋观察苏月的变化。
这次它成功的惹毛了苏月,浅蓝色的微光缠上'随鱼'的身体,这时候'随鱼'才意识到自己动弹不了了,扭了扭自己的身体但很遗憾挣脱不开。
哭丧着脸委屈巴巴的看向苏月,“王,我错了,不打扰你休息了。”还不时配合的抽泣了两声。
“我问你个问题,不如实回答我你就一直这样。”右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慵懒的开口。
“可是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想如实回答你啊,可是,可是我现在的大脑库存我寻过了,早被封印住了,王要是想知道什么'随鱼'也没办法解答。”一边小心的观察着苏月的表情变化,一边又有些纠结的说道。
唉,默默的叹了口气换了只手支撑下巴,“那就闭嘴,别烦我。”
'随鱼'点点头,识相的自动封闭了嘴巴,但还是瞪着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苏月,奈何苏月理都不理会她。
有些失落的点下头,看着围在自己身上淡蓝色的微光,发现那微光一直在转动,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一般,伸出还能动弹的小手指挑拨着这些淡蓝色的光,还越玩越来了兴致。
…
“唉,真是老啦,哀家这白发越来越多了。”太后寝宫内,贤妃为太后梳理着头饰,从铜镜里太后看着自己的容颜和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唉声叹气。
贤妃细心的拿着木梳梳理着太后保养的很好的秀发,抿嘴微笑着,“姑姑这话要是让旁人听了怕是嫉妒都来不及。”
被贤妃这话逗笑了,“就你说话好听,一天嘴跟摸了蜜似的,说话这么甜。”
“这不是说的实话吗,姑姑就是不减当年。”像个小姑娘似的讨着太后欢心。
太后心情极好,爽朗的笑着。
“姑姑,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太后甚是开心,贤妃就想趁此机会了了自己的私心。
“在哀家面前你还有什么事是不当讲的,说吧,哀家听听。”
贤妃梳着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会儿,“肖儿前两日娶了王妃,但我觉得那个南依姚以后难当肖儿的内室,而且成婚那天南依姚的姐姐那些话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恐怕之后难以服众。”
收起了爽朗的笑容,思考着贤妃的话其实也觉得没错,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南依姚在南府过的还不如一个丫鬟,整日受尽他人的欺负,细想想确实难免以后再肖王府内难以服众,思前想后,“既然你都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自己小心思得逞后贤妃在太后看不到的角度勾唇笑着,“我觉得南家大小姐南琼音倒是还不错,听说从小熟读女工,嘴上虽然不得听一点,但也算是难得的好姑娘。”
“你的意思是许配给肖儿?哀家觉得不妥,虽然南依姚那丫头身份上不了台面但现在至少算是正式王妃,怎么能让她嫡亲姐姐在嫁入进去,再者,那日大婚我就觉得这个姑娘牙尖嘴利,那称得上好姑娘。”想到大婚大日,要不是自己恰时赶到还不知道南琼音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虽然她不喜自己这个庶妹,但至少也算是她妹妹,说话无轻重,已经在太后这里烙下了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