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从始至终,我从没有想杀谁。
一直写这个字,只是平复着抒发着近日总看到一些厚颜苟活之人他们那变本加厉越演越烈而毫无自知的姿态在我面前尽情演绎使我对世界越加绝望的愤怒心情,而已。
我活着,早已预见自己执行不了任何人的正义,我是更徒劳的恨自己空长一身也不过只能和那些人一样苟延残喘着日渐失去做人根本良知的未来。
我现在的日子,过的看起来无拘无束,其实只会更加危险,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了,真正肯真心知道我的心情的人,也许已经早就都不在了。
我母亲要是死在您的阴谋里,我父亲也许同样是,可能我也逃不过……
无论如何,我感谢您最后一个来收我的命还不忘给个机会让我活下去,虽然,这机会您给了和没给的下场都是一个样子。
您还不如当场彻底了结我,或者,再费些力用用您的脑子设些阴谋诡计,连我一起算计死……
能死的和我的父母一样,也是我的荣幸,哈哈。
即使已经说了这么多,您,还没说您是谁?
回到最初的问题,我母亲,她究竟死了没有?她如今的尸骨在哪里?
她生前不曾爱过我的父亲和我一分一毫,却占着为妻为母的名分,如此名不符实这么些年……
我,很,记恨她这一点,这么些年也只敢有这么一点被深深埋藏在心里。
她若死后,我希望您能成全我,看您功力如此深厚,我也报不了什么仇。
我想让她的尸骨和我父亲合葬,算是,我对她的一些微末惩罚。
我要她,纵使死后,哪怕只有一点被我们父子束缚住,也难轻易安心。”把字丢弃入脚边,心情勉强好一些,这件算作唯一能发泄情绪的事既然被人发现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这样做下去了。
屋子里这位不速之客来的悄无声息,若不是突然说话,他黑歌艾釉是不会发现有人在身边。
这证明她很强,是那种来去自如到他黑歌艾釉的武力比不过的强,强到他连以卵击石的底气都轻易瓦解丧失。
纵使和眼前这人方方面面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过也不用太在意,这人世,他黑歌艾釉一直活的遵循父母教导,最终也是问心无愧。
死了就死了,根本没有觉得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比起到时所有事情堆一起费尽所有精力,耗尽所有加起来事情也不过只能做完一半而已……也不会有好结果!
或许,到时候只会会死的遗憾多多,更加可笑徒劳的留恋这让他早已一无所有的世界,他活的就是个笑柄。
能,就这样从生到死一事无成什么也不做的死去,也未尝不可。
挺省心的,当然,也得多谢眼前这人大老远跑这一趟,肯杀他,前提是肯杀他。
总觉得不会这么轻易死去,那就提些不自量力的请求,如今确实也就这么一丁点心愿了,也许会被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