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缭绕,莹星闪烁着它微弱的光芒,闷闷的天气注定今夜的不平常。
尹姒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奔跑着,泪水早已流干,她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她只想逃开,逃离这个混乱的地方。可无论她跑的多远,跑得多累,脑海中令她心碎的画面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倔强不屈的小男孩,泛着银光的泪之匙,长衫飘飘的自己……一切的一切原来早已注定,她只是上天的一个木偶而已。天要她如何,她便如何,她无法反抗,也无力发抗。她累了,真得累了。
无力地跌坐在路边的花圃里,眼睛空洞的望着周围的一切,不知不觉中又跑回了施本尔默古堡。
自作孽不可活!
“呵……”尹姒苦笑,原来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早在女娲叫她下凡取回泪之匙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天怎会有情?!可自己还自以为是,还真的听星儿的话,什么爱我所爱。哈——天!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既然泪之匙在他体内,为什么还要她爱上他,一定要这么残忍吗?还是这样更易夺取泪之匙?就算再怎么无情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手中。这又是何必,何必……
星儿?翼?我又该如何抉择?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换得他们的幸福和自由。一滴泪从眼角滴落,融入土壤发出蓝色的光芒,可两眼无神的她却没有发现。
尹姒缓缓站起身,有一步没一步的地走着。哭也哭了,疯也疯了,事实还是要面对,那她接下来要以怎样的心态去对他,又应该怎样处理泪之匙的问题?
“怎么办?”她头好痛,有没有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要怎样……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姒消失在烟雾迷茫的夜色中。
书桌前,仇风翼盯着桌上的照片和画纸。
“她就是在看到这些后,突然情绪激动,哭着跑出去的。”Lilanry指着桌上的东西,述说着刚才刚生的一切。
“她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呀,”Lilanry状似深思,“哦……她说什么‘难道这就是我的报应’,然后就哭成了泪人,吓了我一跳。”
仇风翼眉头紧锁,难道……真的如他所想?因为那个东西?
“你怎么带她来我房间?”冷淡的语气让Lilanry一怔。
“我……”心里委屈,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好了,她往哪个方向去了?”虽然生气,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姒。
“好像是你公寓的方向。”
“嗯,”仇风翼起身走向门口,再转弯时丢下一句话:“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再胡闹!”
呜……Aires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以前虽然冷,但现在的冷时从心里散发的,她承认她有错,但与不至于对她这么凶吗,被偶尔指责是很伤人的。不过但愿大美女没事,不然我可真罪过了。
为什么姒再看到那些东西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她和二十四年前的她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就是她,那为什么要哭?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个东西,那她取回不就行了,又为什么跑了出去难道有什么困难吗?还是仅仅因为他是那个被救的小男孩?
天已渐渐变白,东方闪现几缕霓虹新的一天来临了。
“姒……”打开公寓的门,翼就再各个房间寻找姒的身影,可是再寻遍每处后他失望了:她没有回来。
她再一次消失了,仇风翼瘫坐在沙发上,脑中前所未有的混乱心中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波动。她,她不会出事吧?这里是德国,她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会德语也可能陷在哪里了,也许她正在哪里等着他去找她。这种思维越疑越重,他答应过不再让她受到伤害的!想着,便拨通了JANE的电话。
“Jane,马上翼Darrow公馆为中心展开地毯式搜索,一定要在天晚前找到姒的下落。你可以随意调动深部的人员,务必将她安全带到我的面前。”
“明白”。
姒,你再哪里?
“唉……”生平第一次,感到心被抽空,那种心痛让他难以忍受。
仇风翼站起身,走进了尹姒的房间。房间的陈列依旧,课房间的气氛却冷的吓人,他看向书桌边得那本日记本,轻轻的翻到那一页,那写着他的那一页,身边仿佛又听到了姒的低吟:
“有你真好,不再害怕无星的黑夜;
你就是我的光,为我而点亮。
有你真好,不再畏惧冷雨的侵袭;
你就是我的伞,为我遮去湿寒。“
“姒?”仇风翼突然回首,看到的只是窗后迎风飘扬的窗帘。
落寞再他眼中出现,昨天还在一起欢笑,今天就不见她的身影,差别也太大了……这里是德国,她能去哪儿呢?德国?脑中灵光一闪,难道……
‘她好像是去你公寓的方向。“Lilan的话从耳边飘过。
仇风翼猛的站起身,往施图本卡尔默古堡奔去。翼想到姒的失踪雨那边有关,心中不免升出寒意。
“对不起,打扰你一下。“仇风翼拦下正准备换班的工作人员。
“什么事?“管理人员一看他的气质不凡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赶忙笑脸相迎。
“你昨晚值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奇怪的事情……没有吧……哦。我想起来了,大约清晨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后花园那边有人尖叫。”
“尖叫?”仇风翼顿时提高了警觉。
“对。听起来事是女人的尖叫。课当我跑过去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
“好,我知道了谢谢。”说完便转身离开。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只有等到晚上再采取行动了。
好黑,好黑,为什么这么黑,为什么我叫不出声,这里又是哪里呢?
尹姒不安的挪动着沉重的身体,可一切皆是枉然。
这时,一束光射入她的眼睛,好刺眼,太亮了。房间的灯已经全部打开了。朦朦胧胧中,隐私看到有二个人走了进来。来到了她的身后,二人便用德语谈开了。
“老大,你确定要怎么做”。
“虽然对这美女下手有点可惜,到那如果能让Aires痛苦也不错。谁让她的表情除了冷漠就是淡漠,不知道她生气,后悔,痛苦会是什么样的,更何况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们又何必浪费这么好的猎物呢。”
他们是谁?他们是翼的仇人吗?要干什么?
“你们……”尹姒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小美人,你怎么醒了,睡着了痛苦会少点,别怪我不会怜香惜玉,要怪就怪AIRES,谁叫他一生就只在乎你呢。”那人冷笑两声,转向另一个人,“动手。”说完走出了门外。
“不,不要……”尹姒虚弱地呼喊,可又有谁能听到。
“姒—”原本静坐的仇风翼猛地感到心中一阵绞痛。
“怎么了?Boss。”
“我们提前行动。”站起身来,他不能让姒受到伤害!该死的!他感受到了,姒现在很痛苦!
“知道了。”Jane随着仇风翼离开了办公室,
“啊……”尹姒再一次醒来,头好痛好重,发现房间依旧是一片黑暗。
“踏踏——“一阵不明的声音响起,她知道又有人进来了,可为什么他们这次进来不开灯呢?她不知道,其实这个房间从刚才就一直是亮的,只是她再也无法感受到光亮了。
“老大,差不多了“
“很好,Aires那家伙也是时间来了。”
这时身边的传呼器传来询息。
“老大,深部的人来了。”
“终于来了”冷笑二声,向身边的人使了一下眼色,那人便走向尹姒身边的操作台,按下按钮,瞬间她身上的枷锁都松开了,无力的她瘫坐在地上。
如果Aires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他嘴角勾起坏坏的笑,不如我再加点油添点醋,这个小美人一定以为Aires只是一个充满魅力的总裁吧。
于是,他半蹲下来,再半醒的姒的耳边轻道:“不要以为我很坏,其实你的Aires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看到尹姒有反应,他继续说道,“你听说过今年的几起再世界各地发生的恐怖事件吧,比如再墨西哥发生的连续爆炸事件,在巴拿马多家年轻有为的总裁集体自杀事件。”
“你……你别告诉我,那些……都是Aires做的。“尹姒有气无力的冷哼。
那人一怔,她知道?那来点更猛的吧“那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他。”
“他?呵呵……他是FP这个国际性恐怖组织深部的首领,而你……恐怕是他无血缘的兄长吧”。尹姒干笑二声,“而且是与深部势力相当的山部的首领,我……我没说错吧,Madin-Darrow?”其实再确翼是那时的小男孩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按照这个男人的说辞,他应该就是翼的兄长,没错。
“你……”没想到她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既然知道你怎么还呆在这败类的身边?”他不懂了。
“那又如何?恐惧?亦或是鄙夷?那并不是你们所愿的,你们的命运并不是你们能掌控的,从你们被领养开始,你们的路就已经被指定,就算你们再怎么挣扎,改变的也只是表面的,这条路走的太深,没有办法回头,也没人允许你们回头,其实你们比别人更厌恶自己的身份,你们的心已经太冷太冷,Aires现在有我去暖他,可你却牢牢将自己所在自己的空间里,没人能进得去,所以我觉得你可怜,而不是恐惧或厌恶。”恢复一点力气的尹姒说出了心里想法,“我爱的是他的人,不管他是神或是魔鬼,只要是他是他。我誓死相随!”
Madin一怔,誓死相随?她……这个女人确实不一般,他够资格让Aires为她不顾一切。这样一个女人,若是我也……而我却……我做错了吗?真的做错了吗?
“老大,那边的人再催了。”耳边又响起手下的声音。
“好,带上她,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