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男子异常注重自己的身子,一点伤疤都会影响自己的归宿,这家伙看起来听聪明的,怎么是个药痴啊。
“你个笨蛋,这样做是没用的。”墨彦见慕雪如此关切自己,心头一热,张口便是一句嫌弃的话。
慕雪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到底谁比较笨,几瓶药倒来倒去也能弄伤自己的人居然还敢说她。
墨彦拂开慕雪的手,重新拿起那小瓶药,将它取了塞子塞好,递给慕雪。“这瓶你拿去给萧公子吧,每日睡前取一点洒在香炉中,燃上安神香。”墨彦并没有解释这药是做什么用的,慕雪也没有问,她对医术实在是兴趣缺缺,苦笑自己却被迫得跟墨彦学医。
“对了,我还有事问你,你可知道如何熬制不苦的药?”慕雪笑眯眯的问墨彦。
墨彦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世上怎么会有不苦的药,若是不苦,他就不会这么惧怕吃药了。“你怎么想问这个?”
慕雪想起萧舒沄的任性,温柔一笑道,“舒沄他嫌药苦,总把药偷偷倒了。所以……”
“所以你就来问我有没有法子?”墨彦的声音里不见波澜,心里却痛得厉害。她当初眼看着他喝那么苦的药,是何等的冷面无情。
“对啊,你可有法子?”慕雪似是没有察觉到墨彦的感受,听他这么说,只当是他有办法。
“没有。”墨彦实话实说,眼底却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哦”,慕雪不觉有些失望,心想自己看来除了要监督某人吃饭,还得监督他吃药。
从墨彦那儿辞了,慕雪便径直去了萧舒沄的屋子。
“舒沄,你今日的药可有乖乖吃了?”慕雪明知故问。
萧舒沄不答,柔柔一笑,任谁见了这副温柔贤淑的模样,都不会联想到是个怕吃药的任性鬼。
慕雪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骗子,你分明是怕苦,将药偷偷倒了,是不是?”
萧舒沄面色一白,他没想到阿雪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确是不想吃药,却不是怕苦,只不过既然吃了也没用,何苦再多受罪。
慕雪见他这副表情,以为他是心虚,不觉心情好了不少,宠溺的瞪了他一眼,“下次吃药的时候,我非得看着你才好。”
“嗯,那你可千万要记得看着。”萧舒沄淡淡地应着,虽然表面上不见波澜,心头却是甜丝丝的。
慕雪苦笑,这男人怎么一倒下去,整个人都变成无赖了,连她都拿他没办法。“对了,这是墨彦给你的,说是……”该死的,她忘记问这药究竟是解毒还是强健体魄一类的了。“我忘记问这药是干什么的了,晚些我去问问他。”
萧舒沄示意绿儿接过,“墨公子送来的药,即便是治不好,也想必治不坏,阿雪你着什么急。”萧舒沄手臂微微用力,撑起半个身子倚在慕雪身上。
嗅着慕雪的发香,萧舒沄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只是眼底藏着的冷睿却不是一只猫咪能够有的。
到了晚上,萧舒沄给绿儿递了个颜色,他立刻默契的递上了慕雪送过来的小瓷瓶。
萧舒沄尚未接过,仅仅是鼻尖轻轻一嗅,身子便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绿儿吓了一跳,匆忙将那瓷瓶拿远了些,萧舒沄这才微微好些,却一直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