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疑云迷雾
“积善堂里面一定有名堂。”
“明天,我们再对积善堂进行一次认真的检查。”
“检查的重点应该放在楼下。”
“杀害茅二爹的人和这个黑衣女人是什么关系呢?”刘大羽眉头紧蹙。
“难道他们是是同伙?”左向东推门而入。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韩玲玲跟在左向东的后面——走进房间。
“同一个人?黑衣女人是从积善堂出来的,如果她就是杀害茅二爹的凶手,他直接从后院的围墙翻进后院——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她为什么要从积善堂走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刘大羽似乎有自己的想法,“除非——”
“大羽,说下去——除非什么?”欧阳平道。
“除非积善堂里面有暗道。”
“暗道?”左向东圆睁双眼。
“通到围墙外面的暗道。”
“大羽,你这个想法很大胆,我看有这种可能,大户人家,一般都有暗道,东门的吴公祠的礼堂下面就有一条通向后河的暗道,是用来应付特殊情况的。”
陈杰的一个电话,增加了两个更有悬念的工作。九月二号注定是最忙碌的一天。
这一夜,欧阳平他们睡得很不踏实——心里面有事啊——案子变得越来越复杂。
五点钟左右,欧阳平和魏所长就起来了,欧阳平心里面牵挂着陈杰他们。他推开门来到走廊上,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欧阳平拨通了陈杰的电话,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陈杰和严建华他们没有再见到黑衣女人的身影——事情并不像同志们想得那么简单,诡异案件的背后必有诡异狡猾的凶手。欧阳平一行突然出现在北门镇——出现在毛家祠堂,凶手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消灭掐断所有的线索,把自己隐藏的更深。
欧阳平让陈杰等人马上回旅馆休息,陈杰说不困,要求新的任务。双方约好在镇公所旁边的烧饼油条店回合。
五点半钟左右,陈警官带着陈杰一行走进了烧饼油条店,欧阳平他们五分钟之前就进了烧饼油条店。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烧饼,油条,豆浆。
正吃着,一辆警车缓缓地停在镇公所前面的台阶下。
“八成是李文化。”
韩玲玲没有说错,李文化从车上跳了下来,从另一个车门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她就是周颖。
“文化,我们在这里。”欧阳平走出店铺。
“我还以为你们没有起床呢?这么早啊!”
“这么快就过来了,任务完成了吗?”
李文化和周颖正在执行一项任务。
“完成了,昨天晚上,我们一回到局里,就听说你们到北门镇来了。”
“小李,快来吃早点。”
“这不是魏所长吗?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您了。”李文化紧走几步,双手紧紧握住了魏所长的手。
“魏所长,你们认识啊!”左向东道。
“我们曾经在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
“别只顾说话,一边吃一边聊,豆浆油条要趁热吃才香。”陈警官道。
魏所长将李文化拉倒凳子上坐下。
“队长,你们今天起这么早——我们来的是不是正是时候。”
“是啊!让你们赶上趟了。”刘大羽道。
“周颖,你算是说对了,今天够我们忙一阵子了。”韩玲玲道。
“王师傅,我们在这里。”陈警官大声道,王师傅父子三人已经上了台阶,正准备进门——镇公所的大门开着。
欧阳平走出店铺,将王师傅父子三人引进店铺:“老板,再来三碗豆浆,烧饼油条再来一点。”
“队长同志,我们已经吃过早饭了。”
“吃过了也不打紧,再吃一点,今天这活要的是力气,把肚子吃饱了才好干活啊!”
魏所长已经招呼店老板端来了三碗豆浆,一盘子烧饼油条。
“王师傅,另外三位师傅呢?”
“黎师傅他们住在城门口附近,我估计他们直接去了毛家祠堂。”
“这样吧!老陈,走的的时候,带一些烧饼油条。二憨子,拿一个塑料袋来。”二憨子就是烧饼油条店的老板。
彭五起得也很早,他拎着四个水壶到王山旗的茶水炉打开水,回来的时候,他走进店铺,将四瓶水放在桌子上:“所长,这四瓶水,你们带到毛家祠堂去。”彭五想得很周到,干这种体力活,没有水可不行。
“彭五,幸亏你提醒。我都没有想到这个。来,坐下来吃早饭。”
彭五退出店铺:“我待会儿回家吃——家里人正等着我的早点呢。”彭五一边说,一边朝镇公所的大门走去。
广场上已经开始上人,都是一些近郊的菜农,他们都在抢占有利的地形,一个又一个菜农挑着担子,从店铺门前经过,菜筐底下还滴着水,肩膀上的扁担成弓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小镇人一天的生活,从这时候开始了。
欧阳平对今天的工作,进行了分工,他和刘大羽、周颖跟着王师傅,韩玲玲和严建华、柳文彬去找马老太、唐拐子和高裁缝等街坊邻居了解情况,请陈警官协助;左向东和成相波、周颖去走访澡客,请魏所长协助,赵小鹏和陈杰、李文化到积善堂和后院勘查。
六点零五分,欧阳平和刘大羽两拨人走进了毛家祠堂的大门,大门敞着。
穿过竹林,就看见几个人站在井边安装滑轮的支架——昨天晚上,王师傅将工具放在了王老蔫的屋子里面,黎师傅他们已经来了,另外还有两个人,他们就是刚派来看祠堂的王老蔫和唐拐子。
借王师傅父子安装滑轮的机会,欧阳平向唐拐子了解了在毛家祠堂居住的房客的情况。据唐拐子回忆:他们是一九六一年住进毛家祠堂的,他的老婆应最红是在他们住进毛家祠堂以后第二年嫁给他的,应最红确实患有精神疾病,但据他所知,应最红在做姑娘的时候就有这种毛病——源于一次惊吓,她老婆胆子非常小,又特别迷信鬼神,她在毛家祠堂里发了几次病,这和毛家祠堂的环境确实有关系,但和毛家祠堂的鬼故事没有直接的关系。不久,他们搬出了毛家大院——就死在李得贵吊死的那一年秋天——李得贵吊死的时间是夏天。
茅二爹祖上两代人都在毛家祠堂做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唐拐子一家住进毛家祠堂的时候,茅二爹早就不在毛家祠堂住了。听唐拐子的母亲说,茅家搬出祠堂的时间是在解放前。所以,他不知道当年和茅二爹一起住在毛家祠堂的房客是些什么人家。
那么,有没有人知道呢?
唐拐子说,可以去问问高裁缝,高家祖祖辈辈都住在城门口,也做了几辈子的裁缝,他或许知道一些情况;还有一个人兴许会知道一点事情,只可惜他耳朵一点都听不见了,他就是陈风起。大家还记得吧!陈风起就是住在油坊巷里面的家徒四壁的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