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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长沙空袭

长沙古城乱作一团。

不知哪的马受了惊,撒开蹄子在街上狂奔。冼青鸿飞身上马,抽出腰带,几鞭就把这畜生抽老实。

不过一会儿工夫,长沙城便空了。冼青鸿环顾四下,朝叶延淮伸出手,“叶大夫,上马!”

变故来得太快,叶延淮下意识地将手递给冼青鸿。身子一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坐到冼青鸿身后。

残阳如血,骏马长嘶。

大道上的人零零散散,冼青鸿策马而去,没一会儿便到了城外。头顶上传来一阵发动机的嗡鸣声,冼青鸿抬眼一望,只见日本的轰炸机远远朝城中飞来。

“叶大夫,”她冷声道,“你先和长沙城的百姓去防空洞,我得回趟机场。”

她脸上骤然浮起丝杀意,“这场空战躲不过了。”

以往见着冼青鸿,她多是嬉皮笑脸,他也只当她是个小姑娘。如今大敌当前,叶延淮头一次反应过来——冼青鸿是军人。

他滑下马背,冼青鸿即刻便要调转马头。叶延淮眼眶一紧,忽然伸手勒住了她的缰绳。

想说什么都来不及,想说什么都无力。他沉下声,到最后也只脱口而出:“别受伤。”

冼青鸿嘴角一挑,脸上戾气略有收敛,“好。”

轰炸机的声音愈发近了,她用军靴踢了一下马身,随即绝尘而去。

城中又涌出一波百姓,裹挟着叶延淮奔向防空洞所在的地方。身后,第一颗炸弹落地,空气中瞬间弥散起一阵火药味。炸弹的呼啸与人的哭号夹杂在一起,房屋崩裂成碎片。

目之所及,何似人间。

好不容易到了城外的防空洞,哭号却仍未停止。有被弹片所伤的人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叫着,身遭流出一摊血来。叶延淮撕下一段衣服,赶忙过去帮那人做了简单的包扎。

开了这个头,便没结束了。

受伤的人成百上千,长袍被撕得破破烂烂,叶延淮浑身上下都染了血。血腥味呛得他有些头晕,再站起来时,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有人在他身后扶了一把。

他回过头,满脸血污之下,一双眼睛骤然清亮,“大哥!”

叶延恪身后站了十几号人,均是叶家家眷。他看了一眼这满地狼藉,朝身后人群说道:“都来帮忙吧。”

一群人忙碌半晌,防空洞中的哀嚎终于趋于无声。叶延淮找了个角落,将后背抵在石壁上,慢慢滑下去。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他抬起头,愣了半晌,总算喊出口:“大……大哥。”

叶延恪这次没有斥止他。

他将长袍提起,也坐到叶延淮身侧。

兄弟二人半晌无言,叶延恪才缓缓道:“父亲的棺还在城里,也不知……”

方才袭击来得太突然,连活人都是堪堪逃得生天,谁还顾得上死人。可怜叶绍温,老来不得魂归故里,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

防空洞外忽然一声尖啸。

叶延淮神色一变,急忙爬起来往山洞外跑。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下,趁着半缕余晖,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两架敌机正合力围攻一架双翼战机!

他不懂机型,却分明记得从运输机往窗外看时所见的那架战机,与面前这架一模一样。想到这架飞机里是冼青鸿,他身子一晃,再抬头时,脸色已泛出些许青白。

冼青鸿艰难地躲避着两架敌机的炮火,抓准火力空隙往高处升去。无奈敌机性能太强,一个翻转便将枪头对准高处,登时击中冼青鸿的油箱。

她的驱逐机立刻朝外螺旋翻滚,油箱处闪现一道红光。

此刻,不止是他,防空洞里其余未受伤的百姓也跑出来了。冼青鸿的战斗机在人群的呼喊中飞鸟一样下坠,忽然间,机门弹开,一道身影瞬间被甩入空中。

一眨眼的工夫,她身上绽开一朵白云。

降落伞打开了。

人群欢呼起来,然而这欢呼转瞬即逝。

冼青鸿转动着伞绳加快下降速度,敌机却仍在盘旋着向降落伞射击。一串“哒哒哒”轰响后,伞顶骤然多了数个洞口,拉绳也断了几根。冼青鸿的身子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降落伞也呈三十度偏斜。

高度太低,一架敌机不敢再跟。另一架虽不依不饶,却听身后机群呼啸,四架刚刚脱离战斗的驱逐机已然列队追来。

他胡乱扫射一番,也随着前一架逃走了。

城内响起一阵警报解除的笛声,回荡在叶延淮脑海中,将他震得一阵恍惚。叶延恪似乎和他说了什么,他听不懂,也听不见,只是迈开双腿,麻木着朝冼青鸿坠落的方向跑去。

——

冼青鸿降落在半山腰。

拉绳断了五根,她被晃得头晕目眩,完全控制不住落点。更要命的是,以她现在这种降落速度,如果按照训练的姿势落地,那必然双腿骨折。

她又一次被荡到最高点。

再伸一点脚尖就能碰到地面,冼青鸿却横过身子,沿着降落伞歪斜的方向侧倒。山坡倾斜,密布尖锐的山石。她松开伞绳护住头部,顺势沿着山坡滚落。

天旋地转。

真是见鬼了,电光火石,她脑海里想的竟然只有一句话。

“别受伤。”

身上不时传来剧痛,像鞭子铺天盖地地打过来。随着坡度减缓,降落伞也扭作一根长绳,把冼青鸿慢慢拽得停下。

松开手,夕阳刺目。她睁开眼,长出一口气。

活下来了。

大约是耳朵贴着地的原因,脚步声变得格外清晰。冼青鸿浑身剧痛,动弹不得,唯听远处传来一阵叫嚷——

“在这儿呢,掉下来那个空军在这儿呢!”

“哎,怎么好像……还是个女的?”

“哎呀男的女的都是天上掉下来的!还不赶紧送去卫生所!”

这几人大约是村里的农夫,看见空战也没跑防空洞,正巧遇见她跳伞。

两人将冼青鸿抬上担架,还剩一人操着浓重的乡音同她解释,“飞将军啊,不对……女飞将军啊,这里离大医院太远,我们把你送去卫生所,叫那里的小护士先帮你包扎下。”

从长沙城里到郊区,战斗机飞过来不过几分钟,地面速度却远远不及。冼青鸿心里算了算,即便是空军救援现在就出发,赶过来也需要些时间。

她喉咙里闷响一声,算同意。

人的身体大约也是有惯性的。冼青鸿受伤的次数太多,这次都是皮外伤,小打小闹,没一会儿就缓了过来。

卫生所里的小护士慌慌张张地给她包扎,她坐起身,看见血已把右边的裤腿浸透。

“这怎么了?”

浑身都疼,她实在分不清那是哪儿的伤口。

“姐姐,你别坐起来呀,”小护士一惊一乍,“你这条腿被石头划了个大口子,我刚给你包好。”

她提起裤腿看了看。

别说,这小护士技术还真好,半条腿包得和木乃伊似的,渗着一点点血痕。

她活动了一下,似乎也没有太大影响。

窗外夜色深沉,空军的人差不多也该赶过来了。冼青鸿思忖片刻,问那小护士,“你这有别的衣服吗?借我一身吧,我回头还你钱。”

“别的衣服?”小护士挠挠鼻子,“姐姐,我包扎的时候,没剪你衣服……”

“不是,”冼青鸿笑了笑,“都是血,我怕叫人家看见担心。”

“担心?你伤得这么厉害,别人担心也是应该的呀。”

冼青鸿的神色有一瞬的迟疑,然后她摇摇头。

“不是,我不喜欢别人担心我。”

她时间卡得准,刚刚换好衣服,空军来救援的人就到了。打头的是那个和她一道飞来的运输机飞行员,看见冼青鸿毫发无伤的样子很是愣了一阵。

冼青鸿没心情和他寒暄,“空袭怎么样?”

他这才回过神,“都走了。这次空军部队有准备,城里炸得不严重,就是几处军事设施受损。城南打落一架敌机,又击伤两架,勉强算打个平手吧。”

冼青鸿苦笑一声:“合着就我那架被击落了?”

“行了青鸿,你那是航校的老式机型,还能拖住两架驱逐机,把他们阵型都带乱了。你没事就好。”

“我好什么好。来一趟长沙,丢了架飞机,回去霍副处长肯定给我吃处分。”

一道声音蓦然响起,“飞机重要命重要?”

她一愣,把目光转向声音来处。片刻后,她惊愕道:“叶大夫?你怎么来了?”

叶延淮似是刚从门外赶过来,身后跟着两个抬担架的小兵。同航校的飞行员赶忙接过话茬,“半路遇上,我想他是个医生,就开车带他过来。本来以为你最少是个重伤,谁想到你这么活蹦乱跳的。”

活蹦乱跳?

叶延淮忽然皱起眉。

他说:“冼青鸿,你怎么换了身衣服?”

冼青鸿被他冷不丁一质问,舌头打结,半晌才想出个合理回答:“我?我……我降落的时候摔了一跤,衣服被划破了。”

“衣服都被划破了,人没事?”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古怪。

当兵的都粗枝大叶,没有叶延淮这种思虑。此刻他一提,旁人才反应过来。

是啊,衣服都划破了,人却能毫发无伤?

冼青鸿避开了叶延淮的目光。

她说:“先回城里吧,有事天亮了说。”

叶延淮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又落到她右腿。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他转头,看见小护士拼命冲他使眼色。

他大概了然了。

军车一路将他们护送回岳麓山旅社。

战争实在是件荒诞的事。不过几个小时前,空中还战机呼啸,炮火轰鸣。如今太阳落下,长沙城竟回归到宁静。

旅社的伙计打扫着桌椅,神色平常的样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冼青鸿和叶延淮的客房都在二楼。后者顿住脚步,明显感觉到冼青鸿站在楼梯前犹豫了一下。

“叶大夫……”她难得拖着长音说话,“你先上楼吧。”

话音落了,却没人应答。

冼青鸿诧异地转过头,竟发现叶延淮神色带了些怒意。他忽然踏上一步,把她袖口推到胳膊肘以上。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触目所及,皆是尖石划出的伤口。有的渗出一点血丝,有的泛出一片青黑。

“你……”

“小伤,小伤,”冼青鸿讪讪地将袖子退回去,“我回去上点药就好。”

叶延淮忍着怒火,目光又落向她右腿。

冼青鸿不由自主地后撤一步。

“抱歉啊,叶大夫,”她很是气短,“我答应你别受伤的,可有的时候,我也控制不住情况……”

忽然,她身子一轻。

擦桌子的伙计听见声响回头,当即被震得一动不动。

叶延淮将冼青鸿打横抱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她显然也被吓着了,身子僵直着,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她第一次被人这样抱。

在冼家的时候,她是长姐。长姐如母,她永远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到了战场上,子弹不长眼,没人因为她是女人就网开一面。她和一群爷们混久了,抽烟喝酒什么都会,更没人把她当过女人。

叶延淮很清瘦,但怀抱却出乎意料的宽阔。她窝在那个手臂和胸口围成的圈子里,忽然就很有安全感。

楼梯很长,一阶又一阶。她的身子起起伏伏,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向叶延淮的领口。

叶延淮扫了她一眼。

他说:“你又要拽我一颗扣子?”

冼青鸿赶忙把手收回来,额头抵上他肩窝,闷不做声。

二楼到了。

他们两个的客房挨着。叶延淮把她送回房间,自己又下楼买了点纱布药膏。再回去的时候,冼青鸿还颇为惊讶,“叶大夫,你怎么又来了?”

叶延淮:“……”

叶延淮:“我怕我不管你,你死了。”

冼青鸿少女心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就不服气了,“哎,怎么说话呢?我以前没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

“猪圈里的猪也吃得香睡得好。”

“……”

冼青鸿发现,叶延淮这个人,平常不声不响,一生气就人身攻击。上次骂她“蛐蛐脑子”,这次拿她与猪类比。

叶延淮卷起她的袖子揉开淤血,冼青鸿倒抽一口冷气。

他挑起眉,“疼?”

她咬咬牙,“没事。”

“我问你疼不疼?”

“不疼,你继续。”

他手上用力,冼青鸿“嗷”了一嗓子。

“冼青鸿!”叶延淮这次真有点火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受了伤藏着掖着,疼也不会说!你那一身的陈年旧伤,我看全都是这么留下的!”

她也不耐烦起来,“战场上争分夺秒,谁在乎你受不受伤啊?伤了疼了,你让我说,说给谁听啊?谁管啊?”

“我管!”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是一愣。

风吹烛火摇。

叶延淮揉揉眉心,把语气放缓,“冼青鸿,我不知道你以前接受的是什么样的教育。可我一直觉得,疼、害怕、委屈、难过,这都是正常的反应,是人就会有。

“可是你好像只有在昏迷和喝醉的时候才会发泄出来。我救过你的命,就总是忍不住对你指手画脚,这样是不好。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他把药膏放到她手边,慢慢站起身,“疼可以喊,难过也可以哭,伤了就要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忍着,心里不太好受。”

冼青鸿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只是把那药瓶攥进手心。

叶延淮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她忽然想起了蒋秋仪那句话,“你不知道,这世界上确实会有那么一个人,和别人都不一样,很不一样。”

这个叶延淮,真的与别人不一样。

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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