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幽州武陵城左面一望无际的冥山草原此刻格外的萧条,而在冥山草原得尽头有一座大山,山上有一座幽州最古老的建筑,那是幽州人民闻之丧胆得冥山妖塔。在冥山草原驻军待命得严君、严冲二位黑云骑骑使脸色焦虑得看着前方,那是武都城得方向,而他们背后隐隐还可以望见冥山妖塔。
严君回过头,瞅了一眼那依稀可见得黑色古建筑,不耐烦的说道:“就靠着他,老子就感到一阵阴森,这都几天了,武陵城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是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了。”说完还打了个寒颤。
严冲闻言,一算如今已到约定之日,他不知道叶云庭留给他得是怎样一封信,他得直觉告诉他,他将在这场起了兵戈得内战中扮演者尤为重要得作用。信上得封印早已经消失,他很轻易得打开了信,只见上面写道:如七日后没有人踏足冥山草原且没有任何信使到营,速回武陵。若有信使持我佩剑找到你,那就杀进武都城。
严君一同看完信,不以为然得说道:“都这么多天了,也没个人影,没咱们兄弟啥事了,回武陵吧,以后这种事情我们兄弟还是少出头!”
他得话音刚落,只见远方一骑朝着营地狂奔了过来。严冲心下微颤,人来了,而且是从天荡山来得,那么叶云庭便是败了。想到此处,心下也凉了半截。
片刻后,一人持叶云庭佩剑跳下马来,悲泣不止得说道:“三殿下部下背叛殿下,与二殿下和四统领里应外合,三殿下见局势不妙便派我前来我给请二位骑使传话,攻下武都,抓获在城中得女眷,便还有一线生机!”
问得此言得严家兄弟如同五雷轰顶,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察觉到使者得表情有些许得落寞。严君急忙回应道:“我们兄弟一定会遵循三殿下话,攻下武都城!还请使者先行下去休息。”
待使者入账后,严冲急忙开口问道:“三殿下现在估计已经败了,我们确定还要去攻武都城吗?”
严君长叹了一口气,便笑了起来,回道:“不,现在三殿下有没有败还尚未可知,现在得时机难道不是刚刚好吗?若三殿下败了,一来我们可以遵从三殿下得指示做,二来手握武都城也可用来在这乱局中安生立命。若三殿下胜了,武都武陵便尽在三殿下手中,而我们兄弟便一飞冲天了。”
而严冲却还是忧心忡忡得说道:“这样会不会太容易了些,难道三殿下一点都不怕我们据武都城自立吗?况且,武都城我们一定就可以攻得下吗?现在是我们兄弟主事,若我们都败了,三殿下翻脸不认人,我们便是师出无名,坐定了这谋反得罪名!二殿下断然不会要了三殿下的性命,可我们呢?到时候可难逃一死!”
严君怒斥道:“现在我们不也在谋反吗?只要是败了,难逃一死,我们若什么都不作为,无论是二殿下还是三殿下只要回过神来,我们都难逃罪责。为今之计,便只有胜这一条路。而且萧舒寒都被二殿下带着去天荡山,放眼整个武都城有谁还能阻挡我们?”
严冲虽有种不祥的预感,听严君这样说,便只有一条路可走。就算是百般不愿,也无可奈何。也狠了狠心,说道:“既然决定了,兵贵神速。通知将士们,我们半个时辰后开拔,星夜不停的赶往帐武都!”
此时在天荡山的军帐之中,叶家二兄弟对坐在榻上,中间还放着一套茶具,帐中还有士卒煮着茶,好不惬意。
叶云承不紧不慢的小酌了一口,问道:“老三啊,估计世人都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感情会如此深厚吧。先前要不是估计那些探子,我估计连城都懒得出。我戏做成那样,你说严家兄弟会上当吗?”
叶云庭得意的笑了一声:“在他们带兵踏出城门的那一刻,他们便没回头路了。至于他们会不会去攻打武都,这就是一个获罪革职和一个死罪的关系了。当然,我很希望他们死!”
叶云承也点了点头,忧心的问道:“你实话和我说,父侯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父侯。”
叶云庭苦笑了一声,回道:“应该病了吧,也可能没有!”
叶云承此时蹭的站了起来,指着叶云庭斥责道:“你说什么?你当时信中说的可不是这样,早知道父侯有可能没生病,我就算吃了豹子胆,我也不可能支持你当镇北侯,我还要不要活着了!”
叶云庭看着急着团团转的二哥,微笑的说道:“虽然父侯不喜欢我们,可虎毒还不食子呢,你顶多就关禁闭,我也就是一个圈禁!”
叶云承扶住他的肩膀,红着眼眶说道:“可你杀了他最爱的儿子啊,你杀了大哥啊!”
叶云庭看二哥如此紧张自己的安危,便出口安慰道:“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天生就喜欢当甩手掌柜,大哥一死,你说父侯百年之后,还不得把这诺大的幽州交给我。放心吧,他不会杀了我的。而且,大哥也不是我杀死的,他是病死的!”
问得此言的叶云承后退了几步,指着叶云庭的鼻子说道:“老三,你可别对父侯动什么歪心思啊。我告诉你,虽然父侯只对大哥一个人好,可我们从小到大也没受到什么委屈。别家孩子有啥我们也有。父侯若是因病抗不过去,那怪不了别人。若你做这弑父的勾当,或者父侯的病和你有关系,我饶不了你!”
叶云庭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来回就这几句,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当哥哥的还不知道弟弟我?能做的出那丧尽天良的事情吗?别想那有的没的了,喝茶喝茶!”
赵观潮和叶陵此刻二人也是悠哉游哉的喝着茶,叶然一脸郁闷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这两人。
叶然白了二人一眼抱怨道:“明明啥毛病都没有,害的我着急了那么久!”
叶陵笑了几声,说道:“小时候,父侯除了你大哥最疼你,看来一番苦心没白费啊!”
叶然一看父亲这一副得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床边一把夺过了叶陵手中的茶水方到了桌子上。
叶陵看着气鼓鼓的女儿,对着旁边的赵观潮开心的说道:“你看,还来脾气了。”
叶然此却想到一件事情,泪水瞬间便在眼眶里打转,伤心的问道:“朝廷来人了,说是嫁过来的公主已在路上,一个月之内便到城里了!”
叶陵朝着赵观潮挑了下眉头,故做轻松的问道:“你嫂子一个月内就到了你哭什么!”
叶然回道:“大哥都死了,她嫁谁啊她嫁!”
叶陵反问道:“谁说你大哥死了,据可靠消息,他现在应该在武关守城呢!”
叶然楞了楞,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一把跑过来拉着叶陵的双手激动的问道:“真的吗?我就说大哥不会死的!”
叶陵被她这样激动甩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一边的赵观潮急忙稳住叶陵的身体。叶陵看着激动万分的女儿,笑骂道:“你再不住手,我这把老骨头就散了!”
叶然终是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父亲痛哭了起来。在她知道叶云霄死讯的时候,她崩溃了。如今知道哥哥还活着,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终是放肆地嚎啕大哭。
半响过后,叶然出口问道:“父亲,前日武关附近那恐怖的元气波动和哥哥有没有关系?”
叶陵看着焦虑不安的女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叶然看着父亲郑重的说道:“父亲,我要去武关找哥哥,我不放心她!”
叶陵拿出一道暗黑色令牌递给叶然后说道:“去吧,带些人手,这是黑云骑副帅的令牌,见到你哥后亲手交给他!燕不凡和杨旌这两人不仅傲还都挺轴的,我怕你大哥领导不了他们,拿着这道令牌好办事。”
叶然接过后,嫣然一笑,调皮的说道:“呀,现在我可是黑云骑的副帅,这令牌我可得再怀里都揣起几天!”说完便火急火燎得跑出了房间。
叶陵看她这副摸样,垂眸说道:“这臭丫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就记得他哥哥!”
赵观潮看着像个孩子一样吃醋得侯爷,感慨道:“好久没看到侯爷这么开心了!”
叶陵喃喃自语道:“只要这几个孩子感情好,家人团聚,这辈子还能有啥可烦心的。”
赵观潮的双眸暗淡了下来,咬着牙关说道:“我们使命太沉重了,注定一生会为他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