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痛快,也就是一些需要保存的草药难以一次性带走,不过方柔也就这些家当了。
顾飞方柔俩个人各自背着一个小行囊,在别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离开了部落。
“那伤者绝对是杀了同伴抢了全部的收获,那些不属于将羚留下的伤势就是证明,他绝对会回来杀我们灭口的。”
方柔边走边向顾飞解释着,顾飞只是不爱说话,却并不傻,这些他其实已经想通了,方才那人没有动手只是顾忌部落的强者,毕竟他可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个药官对于一个部落的存在还是很重要的,如果他明目张胆的杀了方柔顾飞二人,绝对讨不了好。
但是他也不会放过顾飞二人,毕竟他们就是调查的源头,从那人的穿着打扮来看,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探险者,而他的那些“志同道合”的道友也绝对是有身份的人,他们的死亡,他们背后的势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那么要是调查到了方柔顾飞头上,那伤者绝对会被揪出来,所以等事后回来杀他们二人灭口也就是必要的了,
正是想通了这一点,方柔才会带着顾飞连夜逃跑,就连一些珍贵的草药都没有带走,只是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他们俩出了部落的范围直接向一座小山走去,按理说这深夜离开部落往危机重重的山脉中走去绝对是在找死。
不过方柔确实是走投无路,而且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方柔常年在山里采药,有些时候也会有夜里赶不回去的情况,这时候她就会在山里的一些山洞中度过一晚,她自然是有这种本事识别那里有危险,那处山洞安全,她的想法便是离开部落,在这山间寻找一处山洞躲藏,一来那人受伤不轻不敢轻易进山,二来方柔也不是傻子,会给自己的敌人治疗伤势。
她在给那人治疗所用的药物中加了一些料,想必那人虽然谨慎,却未必熟悉药理,要不然也不至于找到方柔头上。
很多药物,多一味,疗伤的神药就会变成取人性命的毒药,在这魔死森森的世界活到现在,方柔也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姑娘。
“小飞飞,我们再往里面些,那里有一处山洞,我们今晚在里面过夜!”
“好!”
顾飞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方柔在哪里,他就在那里。
月光撒下银色的光辉,为漆黑幽冷的山谷披上了一件银色的盔甲,仿佛择人而噬的猛禽梳理着自己夺魂的长喙。
“快到了,就是那里!”
一路很是顺利,对于常年采药熟悉路线的方柔来说,这并不难。
顾飞顺着方柔纤纤玉手所指向得方向看去,那是一座黑黝黝的洞口,月光清冷却看不清内部的景色,不过即然方柔说是安全,那就无碍。
很快,顾飞二人就攀爬上了洞口,靠近一些,顾飞才看的清楚,那是一个小小的山洞,洞内没什么其他景色,除了黑黝黝的顽石点缀,也就是那当中的一个泛着清冷气息的水池还有些锦色。
一把将还在下方的方柔拉上来,骤然间的皮肤接触让顾飞瞳孔骤缩,竟是握着不肯松开。
方柔先是大大方方的任由这个呆子握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松开的意向,于是她将手轻轻抽出,顾飞也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只是轻轻的握着,所以方柔很轻易地就摆脱了他的束缚。
白了这意犹未尽的呆子一眼,继而方柔打破了这尴尬的宁静。
“这是我前些天采药偶然发现的一个山洞,内部有些干草和柴火还有些吃食,都是我那个时候放下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说罢,也不管顾飞这个呆子有没有回的过神来,就径直走了进去,这外面看着有些狭窄的山洞,内部空间却是出乎意料的宽阔,
“好了,把东西放下吧!”
看着已经回过神跟过来的顾飞,方柔大大方方的躺在了干草上,舒展了一下美丽的曲线,此时谭中正有蛙鸣响起,美的就似一副仲夏夜之画。
转身将小行囊放下,顾飞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松软的干草像一床被子,舒服极了,顾飞不由得坐在上面荡了荡。
方柔此时瞅着像个孩子一样的顾飞,却是噗呲一声的笑了出来,此时的他们二人俨然已经忘记了她们还是身处险镜中,还没有脱困。
先不说这山洞中的二人如何在这威机重重的世界中过得像一对仙侣,却说那白天治伤的人果真是去而复返,再次悄悄潜入了部落中的那个小小的医馆中。
他蹑手蹑脚的挪动着,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黑暗中,熟练的用一把漆黑泛着幽光的匕首打开了门栓!
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老手,他先是取出一个竹管,将竹管塞进已经破开的门栓孔,即而轻轻一吹,房间内部就充满了白色的烟雾,霎时间,整个药馆烟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
在门口稍等片刻,那人轻轻推开门户,细细一听,房内并无声响,他只道是毒烟效果惊人,将那药馆二人都迷晕了过去,脸上露出残忍得意的笑容。
他再次悄无声息的挪动,片刻就挪到了吊着围联的床前,他握着匕首,一把撩开了围帐,狠狠一刀刺下,没有丝毫犹豫,可见此人狠辣无情。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鲜血从棉被中流出,却猛然发觉手感不对,大力掀开棉被,只见自己的匕首刚刚好扎到了一个枕头上。
他吓得亡魂直冒,不过终究是此中老手,片刻就恢复了冷静,他急忙掀开了隔壁的床上的被子,却见同样是一床棉被包裹着一个枕头,再仔细一打量这医馆的布置。
只见白日里整齐的医馆乱糟糟的,仿佛进了贼一样,这一刻他还那里看不出来,那二人早就逃之夭夭。
心中生气,那人意刀砍在床上,只见床上一个白色布袋刚好被他砍了开了,瞬间白色布袋内的药粉化雾洒在了他的身上。
“什么东西?”
他只是来得及一声低喝就感觉全身都疼得要命,由不得多想,他飞身离开此地,
等他离开这部落范围,这才有心思检查起来,只见白日里被那小医官儿治疗已经好了大半的伤势再度变得魔气森森。
“黄毛丫头,我一定杀了你!”
那人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句话,却是魔气再度入体,伤势再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