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贾霓抬头看着那轮明月,不由的哀叹连连。她已经把能使的招都使了一遍,结果林澈还是不上道,贾霓总不能直接上去对林澈说老娘看上你了,你就从了吧之类的话语。
贾霓伸手拿起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对着前方无人的椅子,不由的感叹,“我貌美如花,混迹各种酒吧,结果却连一个男人都不能拿下,太丢脸了!”
古代的酒就如同那甜白酒一样,空有一股酒味,却无那种辛辣刺激之感。贾霓无奈的笑笑,“真是落后,连提纯工艺都没有,我想醉一次都那么难,就这种度数,我就是把胃撑炸了也不会有点上头!”
贾霓连喝了好几杯,觉得不过瘾,伸手捞起地上的酒坛,仰面直接灌下去。
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贾霓晃晃空了的酒坛,“真没意思,我还没有感觉就见底了。”贾霓丢下酒坛又重新开了一坛,仰面灌了两口。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贾霓一边灌酒,一边站起身继续朗诵,“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贾霓吟诵完这句,突然觉得这样自己一个人独自喝酒挺没意思的,随即拔出白露,一边舞剑一边饮酒。“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林澈本是坐在院中品着如同贾霓上次那样泡制的茶水,听贾霓在说一些奇怪的话。
林澈也不愿意理会贾霓,结果后来就听见贾霓在吟诗,林澈桃花眼一眯,心中有些奇怪,他这个师妹肚子里有多少文墨,林澈心里还是清楚的。端是看贾霓那一手不堪入目的字就足以知晓,怕是连学习练字的孩子写的都比贾霓工整。如今这诗怎么都不像贾霓自己做的,只是林澈自己确实没有在哪本书上见过,心里的疑惑更甚,便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往贾霓的院子走去。
贾霓这边哪里知晓林澈的动静,她武功本就没有林澈高,甚至连林澈屋里那个黑衣男子的气息都探不到。贾霓自然就以为没人继续在自己院里即兴吟诵。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贾霓将见底的酒坛往旁边随手一扔,手中的白露舞得更起劲。这是她在现世时与跳古典舞的同学学的,当时学这个舞剑完全是因为好玩,故而向那个同学学了两段舞蹈,一是舞剑,一是长袖舞。
林澈走到门口就看见贾霓一身红衣,握着白露畅意起舞。不同于其他女子的缠绵悱恻,倒有一种男子的潇洒凌然。林澈握着白玉折扇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那翩然起舞红色的身影如同遗落人间的仙子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
贾霓,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晓的秘密?
这边的贾霓一曲舞毕,瞥见门口站立的林澈,不由的好笑,她现在的酒量已经这么差了吗,怎么连梦中才会出现的人现在就看见了。
这也不怪贾霓多想,自从这次回来,林澈从来没有踏过西厢的门,都是贾霓自己巴巴跑去东厢找林澈。如今林澈出现在这里,贾霓也只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贾霓将白露随手立在一旁,捞起地上的一坛酒,肆意的饮了一口。林澈看着地上倒落的两个酒坛,不由的叹气,抬脚向贾霓走去。
贾霓押了一口酒,看着翩然落座的林澈,不由的摇头轻笑,她怕是真的醉了。这酒喝着的时候就像喝饮料一样,没想到后劲这么大,她的头已经有些晕了。
“不要再喝了,对身体不好。”林澈用折扇压住酒坛的另一边,不让贾霓将酒坛拿起来。
贾霓伸手将林澈的折扇打开,“呵,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澈知晓贾霓对他的心意,但是林澈不愿意回应,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不信任贾霓,他现在还不知晓贾霓来这的目的,贾霓身上的秘密。
林澈见贾霓还要喝,就拿过酒坛往酒壶里倒了一壶,又伸手拿了一个酒杯,“既然师妹这里有好酒,那师兄自然也要讨要几杯。”林澈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贾霓不理林澈,拎起酒坛又豪迈的饮了一口,她是打定主意把自己灌醉的,这样就可以暂时忘记她是如何在林澈面前丢脸的。
她的师兄如今已经不喜欢她了,上一世林澈虽然总是捉弄她但一遇到事情总是第一个挡在她面前。如今的林澈都快要把她的热情浇灭了,他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让贾霓都快看不清他了。
贾霓饮了一口放下酒坛后,看见林澈极其优雅的抿了一口酒,贾霓忍不住吼了一句,“你养鱼呢?大男人喝个酒这么磨磨叽叽像个娘们一样!”
林澈显然是愣了,他虽然不懂养鱼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那句他还是听懂了。“喝太快容易醉。”
贾霓不屑的轻嗤,“你是怕喝醉了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林澈勾起嘴角,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如果我说是呢?”
贾霓听完后起身坐在林澈面前的桌子上,伸手揪着林澈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贾霓的脸在林澈面前放大,两人现在脸贴的极近,林澈身上的梅香混着贾霓身上的酒气环绕着两人,林澈甚至可以看见贾霓眼中自己的倒影。
“老娘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早就下手了。”贾霓盯着林澈的脸,玩味的勾起嘴角,“不过你既然有这种觉悟,不如就做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