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奶团子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沉浸在悲伤的严城仿若未闻,钟茗苏倒是先回过神来,看到窗台上的白将离,手里还牵着一脸冷漠的轶零。
钟茗苏:突然哭不出来是怎么肥四,这么伤感的时候不适合沙雕的出现
“我可以知道钟明若是谁吗?”白将离见有人理她,问了一句“方才他在说话时,大木头怕横生枝节,用了读心术看到了一些事情,觉得有些不对劲,冒犯了”小团子还是挺诚恳道歉的。读心术这玩意儿她学艺不精,不曾想大木头倒是精通,甚至能看到记忆中的映像
遇到钟明若之后性情大变,话到口中不能言。这绝非凡人所能做到之事。
白将离记得,凡间《山海经》有记“西南荒山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能食之,言不真矣”这所记讹兽,喜欢说谎,人类动物都因她的谎话很喜欢她。
曾到冥府与父君喝酒的上神曾给白将离讲过,这六界中,确有一种凶兽,唤“不明”,善蛊惑人心,其状若兔,最是纯良无辜的模样,爱说谎,能够施法蛊惑人心。若是法术高深到一定境界,应是能够让人想说不能言的。如同一种魔障,让人无法从其中走出。
但是九重天下了仙令,六界除司生死转生的冥界外,皆不得踏入人界正在行进中的时空,以免人族招致灭族之祸。
神族独立于六界之外,来便是来了,这不明若是来了,还与冥界所司之事扯上关系,白将离不想管也得管了。
“钟明若是我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女”钟茗苏想了一下,这小团子说话有时候都带着一股子古风腔,换了个词“就是我父亲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的女儿”
白将离故作高深的点点头,放开轶零的手走到跪在地上的严城前,轶零眼睛一眯,熟悉的冷意又吓了钟茗苏一跳。
经过白将离的一打岔,严城多少也缓过来了,只是坐在地上有些呆滞。
“我且问你,你可是喜欢钟茗苏?”白将离问他
“……”严城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哑了嗓子
“你说喜欢”白将离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么说
“喜欢”严城顺着她的话说,下意识的去看钟茗苏,看不清,却仿佛也不在意一样,只是就那样站着,不再有质问与哭泣,那么平静
“那些伤害苏苏的事情是你的本意?反着说,切莫说其他的话,只管回答我”白将离琢磨了一下,禁制应该是那些严城想亲自说的话不能说出口,不至于问都不能问
“是”严城看着白将离,钟茗苏很信任这个孩子,甚至是有些过分的宽容。严城吧视线转向那个看起来格外清冷的男子,那个去他房子拜访过的邻居。苏苏去世一年了,这个孩子不过一岁左右的模样。苏苏对他又是那么的怨恨,这个孩子不会是他的,想到这儿,严城感觉自己的心在灼烧,撕心裂肺的疼痛大抵如此吧
会读心术的轶零:“……”人间有车裂与人彘二刑,不知哪个更痛苦些
听到两人对话的钟茗苏也是一脸的不明白,什么叫伤害她不是严城的本意?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呵,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