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却根本无法动弹。
我知道这绝不是做梦。
他终于把我慢慢放开到可以对视的距离,见我已经稍稍冷静,开口道:“想知道我的厄里斯墨镜里有什么吗?”
(四年级我们在暗中为伏地魔的归来做准备时,曾在有求必应屋里见到了那面厄里斯墨镜。当时教授的表情有些奇怪,我一直以为是莉莉的缘故……)
“Expecto patronum——”
他的魔杖尖瞬间集聚起一团银光,随即,从里面跑出了一只……
狐狸。
⊙?⊙狐狸?!
当它消失在窗子那边的时候,我用了两秒钟才回过神。“你……”也才发现,他一直都在看着我。
那样的眼神我从未看到过,我确定。
“镜子出现了我从未想象过的东西。”他的声音十分清晰,停顿了一个八拍后,语气变得异常正式:“或许在那之前,我就……爱上你了,只是——那个时候才刚刚发现。我试过逃避,但……”
“所以——”我打断了他,脑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混乱了一秒,“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不自觉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小:“哦不,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过了一会儿,我的头上才再次响起那个低沉而柔和的声音:“你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在我立下牢不可破誓言的时候。”
我重新抬起头,看着那双夹杂着几分心疼的眼睛,没有否认。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轻轻摇了摇头:“总是叫你巨怪,你还真是个傻瓜。”
我不禁把头高高地扬起,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你才是个傻瓜。”
随着那个“理所当然”的吻,我的眼泪终于无知觉地顺着依旧上扬的嘴角边滑落下来。
……
我开心,不是因为终于在他的眼里取代了莉莉,我也从未奢求取代过。而是我终于又燃起了几年前就不再有的“期望”,不仅是对他的期望,更是对活下去的期望。毕竟,鉴于伏地魔对老魔杖主人的那番逻辑,我已经准备好随时牺牲很久了。
但现在,我已经不仅仅想让他活下去,也想让自己活下去……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闲暇的时候,我也“计划”过,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如果仍旧没能走进他心里,就把一切超越“战友”之外的情感都放下,试着和第一个向自己表白的人谈恋爱……
但现在,很显然——他“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我的,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也无法想象他花了多少精力去努力压抑或直面自己的内心,当然——我也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总之,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