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儿,相识已六年,我也不逼你,跟我走,我许你一世繁华”
魅罪的左手一直不停的摩挲着右手的指戒,一脸宠溺。
“哈哈哈......魅君?君上!如果我身后不是万丈悬崖,如果我面前不是千军万马,我或许就真真的信了”
君枕望着他右手的指戒,那是万龙戒,是上古历代吾皇留给新帝皇位的象征,这指戒代表着梅镇的最高权利,也是最耀眼的宝藏。
自从他在上古失踪遗失后,梅镇一直都是以血缘传位,能者居之,但带上指戒并能让指戒认主却是自上古以来唯一正统收天下百姓承认的皇者
“君上,这指戒带着可还舒服”
魅罪的手顿了顿,不断握紧的手眼里全是疯狂深深的望着右手的指戒,狠狠的把它放在身后
“君城已落雨白雪,一裹红装已倾城.枕儿身着红装的你始终是那么的美.‘”
红装,凄凄红装落地残......来着异世后,唯爱白装,在我的装束中可没有除白色后还有其他颜色沾边的东西,更何况是我厌恶的红色。
这里叫肆山,肆山上开满着曼陀罗花,据说那是在上古魔界唯一能生长的花,也只有在魔界才能生长的花,一种随心而欲,自由的花。
它在风中的舞姿或悲,或哀恕,或喜泣,它只在自己想开的时候绽放无人能知她的花期花时,他可以在风中肆意,在火中燃烧,在水中含泪,在雨中歌舞,妖艳却又凄美。
与之曼陀罗生长的只有奈何,是一种牵藤缠绕而成的树,只立于悬崖边,只长在曼陀罗旁,不知名的人看着只会落荒而逃,奈何就像被剥了皮的人,不停的往下低落着如血泪水,缠绕的藤在顶端形成茂密的树冠,热烈似火,血淋淋和似有似无的气息让人恶心至极。
奈何与曼陀罗相依相生,相辅相成,于是这肆山又成了一座远了凄美,近观又会窒息的山,常年处于浓雾之中的山,身处浓雾中却又能清晰视物,这山为人人皆知,无国令无禁令,无人踏足的禁山。
悠悠奈何上,卧睡一美人,美人兮,凄凄红装,泪何?
“绾绾青丝一白发,三千流连君已逝,一夜白发,为君也“为”君,君上枕儿落到如此地步,您可还满意”
“枕儿,六年,六年你应知我,懂我,回来吧!我许你生生世世,后宫独宠你一人,就像你说的在你的家乡一样,只要你回来,陪在我身边,你不是一直怨我没有时间陪你?现在我可以陪你了,你可愿?”
魅罪边说又急切的迈了几步,“吾皇.......”
泱泱病中歌,这是柯言,魅罪死忠的亲信,也唯有他敢这样与魅君似君似友“不可!终究是颗妖星。”
柯言死死的抓紧魅罪,唯恐他冲上前去。
“妖星?就因一句功高盖主,更何况是一女子,又因一句妖星陨,凤星出,天下定。你毁我容貌,灭我一族,最信任的友,最挚爱的君,都背叛我,”
“不,枕儿.......不是这样的,你太聪明了,你太聪明了”魅罪低头轻声的说,突然他抬起头
“枕儿。这是痴醉,你喝了它,只有这样才能让大臣安心,让百姓安宁,你是如此的爱我,喝了它可好?就在为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以后我定会宠着你,就像你说的,把你宠得像个孩子,好不好?枕儿?”
“以痴果为主,魅果,蛇首,何稞,药勺,红娟相配,服之,可使人昏睡三日,三日醒时忘却前尘往事,痴傻呆木无魂,心智如同7岁孩童,如日日处在鸢尾花下,可控制人心魂。
君上好算计啊!不知君上可听过这样一句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天下的嘴你堵得完吗?黄粱美梦你做得起吗?午夜梦回你不怕吗?君上!君上可别走了,这是要逼我现在跳下去吗?”枕儿轻轻翻身,坐在奈何上。
“咻”一浓雾中清晰可见的六角穿云箭疾驰而来
“噗”枕儿望着魅罪轻轻的笑了,“魅罪,如若这次我还能活下去,我枕君眉眉必会毁了这江山,乱了这天下,你可得活着等我回来。”
渐渐的这一身红影慢慢消失在迷雾之中,只留下在悬崖边“悬而未决”的手,无声的呐喊着。
柯言走到魅罪旁“君上,新朝初力,朝中的事还在等你决断,娘娘始终是颗妖星,为了您的大业,牺牲是值得的。”
“柯言,我从未见过枕儿这样平静的眼神,就像风平浪静的水面,没有波澜。
她就像是在陈述着无关紧要的事,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是那么无所谓,她的眼神没有往日的光彩,我从她的脸上没有看到爱,没有恨,没有怨,往日她是那么的爱我啊,她的眼神是那么陌生,那么刺眼。你说为了这天下,我做错了吗?”
“君上,你没有错,是娘娘未能体谅你,妖星祸国殃民,君上是为了这天下百姓,值得”柯言望着眼前层层云雾呢喃着说。
魅罪呆滞的眼神望着迷雾中消失的身影,不停的握紧手中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