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是知道神秘人身份的,自从和郭奉孝商谈过后,神秘人站了出来,周书心中倒也是不怕朝堂上能出什么大乱子了,他能看重自己的子嗣,倒也是一种喜事。
而神秘人也是在策划着一件事情,因为神秘人并不知道曾文豪能什么时候醒来,自己必须早做打算,所以在周维入东宫之后,便连夜请来了太尉郭奉孝,丞相周书以及御史王鹏。
三人皆是知晓神秘人身份的,所以在见面之后也并未有什么介绍的,只见三人同神秘人行礼之后,神秘人率先开口道:“继位之事,可能拖不了即几日,若文豪那时候还未醒来,我欲打算立三皇子为皇!”
丞相周书和御史王鹏听闻之后大惊,急忙道:“不可!”
“圣位之事,不可马虎啊,况且还有遗诏在啊,与理与法都说不通啊!”
神秘人看着紧张的两人,摇摇头笑着说道:“两位大人是知晓我身份的,文豪心事如何,我自知,当今这皇位我们二人皆是可要可不要,而现今文豪昏迷不醒,我不可能出面,继位之事亦是不能再拖,而继位于三皇子可为最佳,到时候我会替代文豪出面禅让于三皇子,此事才为最佳选择!”
听完神秘人的方法之后,周书和王鹏皆是思虑片刻之后,方才无奈点头,如果说让他们选择心中的圣皇,自是当今太子曾文豪,可是曾文豪至今尚未醒来,继位之事又不可再拖延,有着神秘人在,此事倒也不是不可作为。
至于曾文豪的心思,周书和郭奉孝三人还能不了解他嘛,曾文豪一心钻研在兵道之上,对于皇位之事可谓是不理不睬的,所以三人才同意了神秘人的方案。
“当然今日叫三位大人前来,不是这件小事情,而是我的不夜人查到,有人把手伸到了五皇子那边了,至于陈都内的那条大鱼我基本上可以锁定了,我想这支手应该就是他的了!”
神秘人在说禅让皇位之事的时候,极其随意,仿佛正如他所说的,就是一件小事情罢了,随后才眯眼邪笑着说着后面这件事情。
“恩?五皇子?他们想干什么?”
“是张家吗?”
周书和王鹏听闻后,惊怒着询问。
“呵呵,倒也是十分有意思,不是张家,而是李家!”
神秘人邪笑着回道,因为这件事情也是让他十分的惊愕,毕竟李家可是有人进了太子党的,李家也算是在皇家压了重宝的,曾侯国倒了,对于他们李家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的。
所以根据这些信息很难怀疑到李家的头上,要不是神秘人的暗卫不夜人根据一些毫不起眼的破绽,花了数十天的时间追查,才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
曾开第五子,五皇子,曾坤旭挺拔的身躯端坐书房中央,神情凝重,双手放在背后,他看着前方的天际,目光有一缕复杂的光芒。
曾侯国已经有了一个光芒万丈的太子曾文豪了,遮掩住了其余所有皇子的希望,甚至于他们几个完全没有资格和曾文豪争一争,早早的出局了。
曾坤旭曾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出生的晚,事情便不会是这样,最少曾坤旭一直认为曾文豪不过是比自己更加幸运些,出生的早罢了,所以礼教御史那边,还有宗府那边全部站在了曾文豪身后,而自己就只配在身后仰望着曾文豪的身躯。
在曾坤旭看来,这次北境的战事失利以及长公主被刺杀,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天意在帮衬着自己,让自己看到了希望。尤其是住在东宫的那位,曾坤旭眯着眼,在他自己的眼线传来消息,曾文豪可是在边境地带遭遇五千无良骑的伏击,要是说曾文豪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可是不信的。
而东宫的那位,迟迟不出现,尤其是在这样的局面,还未出面登基,而是一昧的拖延时间,在他看来就像是在等伤势的痊愈。
因此,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在他这个有心人的一直紧密的关注下,即便是御首司和朝堂三公的严密防守,封锁消息下,也拦不住东宫内的消息了。
今日早晨,他手底下的世家子弟终于从宫中太医署内,收买了人传来了消息。
曾文豪重伤不愈,情况不妙,至少半年有余不可能苏醒。
一支冷箭,让曾侯国的这一头猛虎御龙归天了,这是在曾坤旭的期待之中,也是在他的预料之外。
这是为何呢?事情得从曾开准备御驾亲征北疆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的五皇子曾坤旭,说白了无疑就是一个摆设,毫无用处,没有任何的权利。
在醉月楼有自己包厢的五皇子,那个时候突然之间四大世家之一的李家,主动遣派人来接触曾坤旭,他是毫不理会的,他是有野心,但是不代表他就傻乎乎的不知道局势。
李家可是有嫡系子孙在太子党,像李家这样的世家,他们可是清楚和聪明的很,不可能会在太子如日中天的时候,还来在自己这个毫无作为的五皇子身上投资。
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知道这位李家的代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吸引了曾坤旭:“国主此番御驾亲征北疆,必败!”
要知道,李家如果是太子党的人,那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是一般的可疑了,甚至可以说曾坤旭此时定李家这个人的罪,杀了他也是不为过的。
但是李家不可能会有人这么蠢,前来送人头吧。
“足下可知我是谁?”曾坤旭拿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缓缓的说着,不留露出任何表情。
“在下自然知晓,五殿下。五殿下的才识,能力别人不知,我们李家可不会不知啊!”李家来人也是谦谦的说着,顺道夸赞着曾坤旭。
曾坤旭看着眼前人耍着小心机,邪魅一笑,冷冷的说道:“李家?在我面前,耍这些心机就过了,哼!”
看着曾坤旭发怒了,李家来人依旧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酒壶,顺便给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倒满,一饮而尽,随后说道:“在下自然是不敢戏耍五殿下,只是五殿下迟迟不赶在下离开,不也是好奇在下的奇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