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白一声长啸,如龙吟凤呜,宿鸟惊飞,只见他一晃身形,展开上乘轻功,“凌空虚步”身法,风驰电掣,向灰影追去。
肖剑白骤落骤起,快如疾鸟,几个起落,已经能看清楚前面一个身穿灰衣的人腋下所夹之人正是杨灵儿。
肖剑白脸色一变,使出全力,敏捷如轻燕,片刻便追到灰衣人后面。
“恶徒休走!”话落掌出,一掌拍向灰衣人的后背,疾奔中的灰衣人武功也是了得,感到背后掌风呼呼扑来,急向右一闪,随手把腋下的杨灵儿甩向肖剑白。
肖剑白心中一惊,硬生生的改拍为捞,把杨灵儿捞在手中,但去势未减,越过灰影落在前面。
灰衣人右闪时身子一泄,功力散出,人也慢了下来,肖剑白跃过灰衣人拦在他面前,急忙查看杨灵儿,左手一探,杨灵儿只是晕了过去而已,这才放心下来。
“你是何人?”
“哼!你最好让开,我是你惹不起的。”灰影嚣张的回道。
“是吗?那就先看你有没有本事闯过我这一关再说。”肖剑白看灰衣人如此底气十足,很是不爽。
灰衣人话虽如此说,但知道面前这位年轻人能在瞬间追上自己,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回道:“那就手上见高低吧!”灰衣人说完利剑一转,抢先出手,一招“青龙探心”,朝肖剑白的心房刺来
肖剑白右脚后跟一瞪,倒退一步,从腰上解下龙腾软剑,内力注入剑身,龙腾软剑“鸣”的一声,瞬间挺直。
灰衣人脸色一变,神情更加疑重,因为能使得软剑者,必是内力深厚之人,不然不但无半点威力,还有可能伤了自己。
肖剑白手提软剑,对着灰衣人说道:“现在轮到我出手了。”肖剑白说完一剑发出,如一阵轻风,剑尖骤然飞到中年人胸前。
灰衣人被肖剑白这突然的一剑吓得汗毛直立,躲无可躲的情况下,灰衣人硬生生的往后一倒,这才险险避过此剑,但已经狼狈不堪。
肖剑白也是一愣,这是他下山以来第一次使出武灵派三十六招武灵剑法,没想到灰衣人连一招也接不住。
武灵剑法主要是以奇、雄、快和险为精髓,肖剑白刚才一出手就是剑法中的“独探龙宫”奇招刺出,灰衣人只是一时无备,这才手忙脚乱。
灰衣人从地下一跃而起,再也不敢大意,抖展自己平生武学接招,可是不管他身形如何折腾飘忽,肖剑白的剑尖总是不离他身前身后的要穴,如影随形,他怎么也摆脱不了,不多时,灰衣人身上多了几处被剑尖划破的伤迹,血不停的参透衣服,虽然受伤不重,但看起来特别吓人。
肖剑白停下手中的剑,指着灰衣人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你是哪个门派了吧?”
要是别的武林高手,此时肯定可以看出,中年人的武功属于那个门派,但遇到刚从武灵山下来的肖剑白,他对任何门派的武功根本就一无所知,所以说江湖历练对一个武林中人还是很重要的。
“哼!”灰衣人哼了一声,干脆把剑一丢,来个要杀要剐随便你,不再开口多说一句话。
“耍无赖是吧!这一招对我没用。”肖剑白走过去又在灰衣人身上添多一处伤口。
但是灰衣人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就是不出一声,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肖剑白。
肖剑白不再留情,也赖用其它手段逼迫灰衣人,一剑刺穿灰衣人的琵琶骨,废掉灰衣人的武功,致使灰衣人这一辈子再也无法习武。
“你,你也太恶毒了吧!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杀了,杀了我,来呀,快来杀了我呀!”灰衣人不停的咆哮,此时他已经绝望透顶,没有了武功,他什么都不是,还要时刻防备仇家的追杀。
肖剑白边把剑别在腰间边说:“这就是你嘴硬的后果,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便是。”
肖剑白说完理也不理躺在地下的灰衣人,抱起杨灵儿就走。
灰衣人用恶毒的眼神看着离去的肖剑白,从怀里掏出剑伤药,涂在伤口上,怀着仇恨的心一拐一拐的离开。
灰衣人这一去也为肖剑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也差点使肖剑白丧命,但也让肖剑白下定决心,除掉武林赫赫有名的五大魔头。
肖剑白回到驿站,三皇子已经急得在驿站门口走来走去,看肖剑白平安无事的回来,大家都松了口气。
杨灵儿也在回来的路上已经醒过来,肖剑白安慰她几句后,就把她送回房间。
三皇子和肖剑白走进三皇子的房间,苏管家马上冲上两杯热茶。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想拐走你的书童?”
“哦!此事和三皇子无关,是武林中的事。”
肖剑白干脆把江湖中最近出现的“武神决”事件跟三皇子说了一下。
“哦!那这事你自己处理就好!”三皇子一听不是大皇子派人来刺杀自己,也就不想多过问,毕竟这是江湖中的事情,三皇子也不好插手。
话说完,肖剑白也回自己房间消息去了。
一夜再无其它事,第二天早上,大家继续赶路,再过去已经是人烟聚集的地方,宽敞的官道一路伸到直沽,在日落之前,众人就赶到军事重镇直沽。
一进入直沽,那真是热闹非凡,这里因为有几个盐田,所以商业比较发达,直沽虽然是军士重镇,但比一般的州府还要繁荣。
三皇子临时住的地方就是直沽行宫,行宫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住进去,别的官员赶路时只能住进驿站。
三皇子刚到行宫门口,直沽的许多官员已经在门口等着,这里最大的官员是都督同知李文斌(正一品),都督佥事方同(从一品),总兵刘一念(正二品),副将何奇(从二品)。
“臣等叩见三皇子。”
武将们看到三皇子到来,从台阶上匆匆走下来,向三皇子行跪拜之礼。
“起来!起来!呵呵!各位将军不必多礼,本皇只是经过这里,稍作休息而已。”三皇子说起谎话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多谢三皇子。”武官们谢过三皇子后才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