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学看今天太阳不错,就骑车至宛山荡,没想到快到宛山雅居的时候被人骂“白痴”。
则学相信自己不是白痴,则学心里又有想法了,为什么,为什么啊,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被指摘,无论对错否。
则父对则女向来要求严格,从小当男孩养。不知道则学要乖到何种程度,努力到什么境界,才会被则父所满意。
则女从小没有母亲,并不是说母亲不在世。因为母亲不被泽家家人所喜。自则学长大以来甚至还未出世时,外界各种各种非议,并伴随则学出生至长大现今二十三。
则学其实一直活得并不怎么开心,因为从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
则学害怕被背叛,害怕被失去,所有从来也不敢奢求有什么,所以装得与世无争。
可就算是与世无争,则学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难道始终一个人的么?
则学有个想法,想以后若是有孩子,长大些,陪自己打羽毛球,或是上学好好辅导其课业。
则学一直活得很孤独,是一只鸟在天空中飞翔,却看不到另外一只鸟的孤独。
纵使天大地大,也不过是则学的独活。
则学讨厌这样的自己。
从小就被人欺负,一直要看别人脸色。
就因为自己家庭不是纯生新塘西人或是纯种的无锡人。
因为地域人种文化差异以及萱堂大人执意要把先妻所领养之女送给美国,从小就被则祖父母亲所诟病言语侮辱且冷嘲热讽。
则学曾去过则母以前生活的地方,也就是外公家。毕竟是教室家庭,生活以及质量还是蛮优渥的。不似这里,虽说……
昨天萱堂却说读什么书把眼睛读坏了,你看我堂堂一个大学生,不也沦落像凋零的树叶当成垃圾倒入垃圾桶内。
许多年前的今天,多年以后的昨天,时间仿佛是静止的,仿佛又无情改变了一切。
则学好像是家里最没用的子孙,学生时代从来不是最出挑的,也从未拿过一张奖状,学校出来又适应不了流水线作业,没有养活自己的实力,又没有富贵命。
就是像现在,打个篮球都会觉得没劲。
想起以前初中,学过打篮球,但从不参与打篮球。好像是成绩好的学生女学生和男学生才可以打,亦或是初中唯一同学说不想去打。就这样初中整整沉寂了三年。
初中无人缘,因而成绩很不是理想,只能被职校录取。
说实话,被录取的时候懵懵的。
因为当时连怎么填志愿的都不知道。
则学难道不想好好学习,认认真真把书读得吗?
可是家里穷,本身作为教师家庭出生的则母又时常不在则女身边,怎么可能辅导了则学。
则女知道从小并被人所喜,一直隐忍看泽祖父母之颜面。这个世家上根本就没有人喜欢则学。所以,则学啊,则学只好自己喜欢自己,对不起,则学是我,我并没有过上属于自己的理想品质生活啊。
往后余生,则学,我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则学。
一只小虫肚朝天躺在则学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