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珥曦所说,胡诘刚出检票口,就看见一条红色横幅“东曦既驾”其中“曦”字比其他三个字还大一倍,胡诘满脸疑惑地走了过去,才发现横幅下是一名身段姣好的女孩子,鼻梁高挑,蓝色的眼睛不时地扫向人群,即使有雀斑也掩饰不了她如太阳般耀眼的自信。
“Bonjour.Je suis Hu. Sei m'a demandé de venir te chercher.(你好我是胡诘,珥曦让我来找你。)”胡诘把刚买的翻译器放在嘴边,试了试效果。
“你好,我,Clémentine,可以叫我克里莫。”说完Clémentine向胡诘伸出了手,看着胡诘灿烂一笑,露出一边虎牙,胡诘刚握住Clémentine的手,Clémentine就问“曦,不在?”
胡诘虽然被Clémentine脱口而出的中文震惊到了,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他们就在后头,马上就来。”
“那我们等。”Clémentine很高,至少170以上,加上瘦长的双腿,胡诘都要误以为Clémentine是刚结束一场show的模特。
“我之前以为会有语言障碍,所以买了一个翻译器,现在看来它是多余的了。”
“我,不能听懂。”Clémentine一脸迷茫。
胡诘只好再拿起翻译器:“J 'ai pensé qu' il y aurait un problème de langue, donc j 'ai acheté un traducteur, et il me semble maintenant superflu.(我之前以为会有语言障碍,所以买了一个翻译器,现在看来它是多余的了。)”
“有用的,我会一点点。”Clémentine说完朝翻译器指了指。
胡诘突然有了灵感,她想要把Clémentine写在她的新歌中。
“Je veux t 'écrire dans ma nouvelle chanson(我想把你写进我的歌里。)”胡诘激动的说完,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Clémentine看。
“可以!棒!”Clémentine马上竖起了大拇指朝着胡诘。“Sei l 'a présenté avec une jolie fille, c' est toi, je ne pensais pas que tu serais un compositeur.”翻译器上翻译出来的是“曦介绍过他会带一名可爱的女孩子,应该就是你吧,没想到你还是一名作曲家。”
胡诘看了看翻译,竟然有些小傲娇,“应该就是我,但我不是什么作曲家,我是一名歌手。”说完胡诘指了指翻译器。
Clémentine看完之后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那你一定就是那位让曦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子了!”
胡诘看到翻译笑了笑,心想这翻译器也太夸张了吧,连魂牵梦绕这种词都翻译出来了,正哭笑不得的时候,珥曦拎着邵鄣走出检票口,朝他们挥手。
“曦,想你!”说完,就只直接扑向珥曦,珥曦扯开Clémentine,和她贴面之后,开玩笑说:“Ton père est avec moi ou avec le soleil?(你爸爸是在迎接我还是在迎接太阳,这么夸张。)”胡诘和邵鄣都不惊讶珥曦如此流畅地和Clémentine说话。
“珥曦经常在世界各地参加各种钢琴比赛,会说多种语言一点也不稀奇。”胡诘想。
而邵鄣却在想,“还有多久才能到酒店。”邵鄣刚刚被珥曦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命令以后禁止说梦话,现在心里还委屈着。
“Clémentine说她有事情,让我们先去酒店。”邵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珥曦越过自己和胡诘说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感觉受了莫大的委屈,要是邵鄣有一条狗尾巴,肯定早就耷拉下来了。
“那我们怎么去?”邵鄣小奶狗的眼神看着珥曦,结果珥曦再一次无视邵鄣,看着胡诘说:“等会儿有车来接,我们先去拿行李,你在这儿等着就好。”邵鄣听到这话居然有点小安慰,照着珥曦的指示跟着他去拎行李了。
即使有了翻译器,胡诘还是有种悬空的感觉,看着周围的人在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讨论着,广播又在播着第几班飞机起飞,这些陌生人在笑着交谈,在拉着行李箱往前赶,嘈杂的电话声,还有孩子在仰头说着什么......
是不是曾经也有这样的场景,周围嘈杂着,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姑娘,姑娘!你这是......”“姑娘,你不要想不开啊,快回来吧......”“太危险了,你还是下来吧......”所有的话都听不完整,好像海风吹过将声音都带走了。
“车来了,我们走吧。”胡诘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胡诘,胡诘?”珥曦连着喊好几声,胡诘才反应过来:“哦哦,好的。”
“刚刚是怎么了?”
“没事。”
“真的?”
“真的。”
胡诘自己都没意识到脸颊上干涸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