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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识

他和她的故事,要从小学二年级聊起,说缘分这玩意,对于大多数来讲,可能是只听过没见过,好巧不巧的是,让我遇到了,一次班级排位,老师把她与我调为同桌,那时候的她,稚嫩而可爱,一头碎碎的短发,黑溜溜的大眼睛,给了我心里第一次懵懂的好感,就是那一年,她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对于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来说,算是自己心中的小秘密吧!独自分享这份懵懂无知的爱恋,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喜欢与日俱增,到了五年级,这份心底的小秘密不知为何,传到了她的耳边,起初的我并不知道她听说了喜欢她的消息,后来一个阳光明媚的礼拜六,她让同学带了一封信给我,为此还闹出一份笑话,帮她带信的同学跑到家里把信给我的时候,隔壁邻居都看到,在同学走后都在问我,闹得我好不尴尬,自己拿了信,偷偷跑到屋里,自己一个人看着上面的文字,信中写到,听别人说你喜欢我,可是我们都还是孩子,都是应该好好学习的年纪,不应该把重心放在这里,关于喜欢的事,以后长大再谈。说实话,看到这封信,看到这些个文字,当时总感觉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有气愤,有心虚。就像被人看穿了一切的羞愧感。信的最后,提到看完记得烧点,那时候的自己,跟个傻子一样,听话的把信拿到厨房点燃,现在想想好傻。唯一的信件还没保留下来。转眼之间,小学毕业了,跨入了初中阶段,初一开学季,进入教室看到她也在的那瞬间,很是兴奋,初一我们分到了一个班,不管如何,她在就好。初一的学习任务紧张而严厉,经过了一个月的补习,她没熬过班主任的高压教学方式,回到五年级留级了,而我在紧张的学习氛围中,整整煎熬了一年。又一个暑假开学季,她回来了,是的,她又走进了家乡的这所中学,而我,也因为不堪班主任的教学方式,留级了,我们,因此,又同处一个屋檐,共进一间教室。自己本身的故事,开始从这里进入主题。

因为留级生的缘故,初一成绩算是跟得上,加上一帮新朋友,在一起比较贪玩,年少无知的我们今天跟这个打架,明天跟那个打架,我那时候给她的印象,就是班级里的小混混,自己那时候真的没想着跟小凤同学会有什么交集,更不敢奢望,喜欢留在心底。还如同小时候一样,当成一个秘密,她勤奋好学,安静优雅,我班级里学渣,上网,喝酒打架,和小凤两个人的人生,如同在一条平行线上,只会平行不会有相交的那刻。07年的秋天,在班主任一再的嫌弃下,我告别了这所中学,转到了另外一所中学,换所学校,从新开始,开学时,在这所学校里,初三年级本可以还能混个重点班进去,在我进去叶老师带领的这个班级时,见到了熟人,老同学,说起来搞笑,没想到会碰到熟人,而这个老同学,后来也成为了自己孩子的干妈,当然这是后话。看着老同学也在这个班级,竟然不好意思进去了,现在想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为什么看到熟人会不好意思到这个班级了,可能那时候想着都是以前学校的同学,见面会尴尬吧,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这样,在进入教室一瞬间,赶紧退了回来,找到叶老师,说自己成绩不行,想退到普通班,叶老师问了原因,我总不能说不好意思见熟人吧,在他的安排下,我去了全校最乱的一个班,当然,叶老师也不会故意安排这样的,因为每所学校都这样,普通班,就是学校里的一股毒瘤,阴差阳错,自己就这样,被定了格,以至于后来总是跟静姐开玩笑,说我的大学生涯,都是断送在了她手里。今后得为我负责。当然啦,这些只是玩笑。毕竟她当时都没发现我从她班级里进去过。身在这所学校最渣的班级的我,竟然成为这个班级的学霸,说起来确实是个笑话。那个时候,真的感觉到了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地,老师们捧着,还有一个个男生女生们的羡慕眼神,背后都在议论,看,他不学习,整天玩,每次考试都能考好,加上自己喜欢处朋友,班级里的混混都跟自己称兄道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个月,转眼间,已在这所学校度过半年,每天到班级除了聊天,就是看小说,那个时候,第一次接触长篇小说,看的好像什么叫东北风云往事,热血沸腾的。晚上放了学,就是带着女同学上网,逛马路,晚上一起翻墙进学校,标准的学校渣渣。那个时候,电脑还是属于新奇产品,好些个这些培训学校都弄起了电脑培训,然而一天的下午,逃课去上网,在网吧的对面,又见到了从始至终以来的心里的那个人,她,在对面,上起了电脑培训,留我一人纳闷,她不应该在学校里好好上学怎么会跑这里了,难道她也不上了,即使诸多疑问,我也没有勇气,去问她怎么在这里。从那以后,有机会都会逃课出来,只为了见她一面,我可以自己坐在网吧门口待一中午,看着她在电脑前专注的样子,看着她时而大笑,时而紧锁眉头,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放下过,还是对她,无法忘怀。不管经历多少人和事,在遇到自己爱的人,那一刻,还是抵不住自己最内心的想法,对,我还是暗恋着她,尽管身边不缺女朋友,但还是对她抱着一丝希望,这个希望,像一粒种子一样,在自己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我无法抑制它的生长,只能无奈看着它一天天的长大,随着这份喜欢,结束了这一学期的混世生活。也结束了再见到她的条件,过了年,我辍学了,任家里再怎么说,也不愿意去学校了,不上了。总不能在家闲着,开始跟着表叔开始了打工生涯,这一天,正式迈入社会,去了杭州,在表叔工作的地方,纸箱预制厂,让我跟着他学习开插车,看着一摞摞纸箱原材料,被插来插去,原来工作是这么得枯燥,受不了每天十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我坚持不住了,退了,第一份工作,一个礼拜,结束,这个时候的自己,没目标,没想法,也没有自己追求的人和事,颓废,不知道要干什么,自己可以没事把杭州的北山登过来遍,可以把诺大西湖转一个圈,爸妈看着我这样,也发了愁,这孩子以后怎么办,厂不愿意进,最起码得学门技术吧,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没有考虑过生活的烦恼,也不知道什么是愁滋味,顺着父母的思想,自己跟着姑父去了北京,给我带到了他侄子的修理厂,,骄阳似火的七月份,坐着一天一夜的火车,到了北京西客站,下了火车,望着中央电视台经常出镜的火车站,新奇又迷茫,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接下来要一个人生活了。在西客站站房的对面,一条宽阔的马路,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穿过天桥,到了停车场,未来的师傅加老板已经等候多时,姑父说这是你叫哥的。以后就得跟他好好干,喊了声哥,打声招呼,然后他就跟姑父俩人寒暄几句,坐上车,混入刚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随着窗外高楼林立的景象,思绪万千。到了厂里,望着眼前,一个独立小院,几台举升机,五六个工人在忙碌,各色各样的轿车随意的摆放着,自己一个人,无聊的东张西望,吃过午饭,姑父因为工作关系,并未停留时间太久,嘱咐好以后,坐着车离开了,在他走的瞬间,说实话,我害怕。自己一个人跑到卫生间偷偷抽泣,不知道是对于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恐惧,还是对于一个十四五岁孩子未曾离开过亲人的依赖,同时对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学好。好在工作的师傅们大多都是老家周边的,不到半天,也就能混的脸熟。少了许多陌生感。算是正式踏入维修行业。学徒时候的自己,想想能坚持过来,的确不容易,每个月五十块钱的生活费,七八月的北京,正是最热的时候,每天都是跟着师傅后面拿工具,打扫卫生,打下手。学徒就是谁都可以指挥,都可以呼来喝去,至少别的学徒是这样,可能他们也都习惯了,但是我不管喜欢,除了对于自己师傅话放耳边,其他谁叫我都不搭理他们,我这点小傲气,确实有些娇生惯养出来的毛病吧,几次之后,他们也就知道了我不是软柿子,也就不敢再让我干这干那了,就这样,每天不断的积累经验,慢慢上手,生活还算过得去,就是除了苦点。还算充实。某一天的下午,厂里来了一台车,只见老板从车里搬出两个大纸箱,搬到休息室,当时也没在意,过去看才知道,原来买的电脑装电脑,显示屏还是平板超薄,不同以往我们见到的那种老式显示屏,心里想着看来以后可以上网啦,自己扣扣都已经快忘了密码,记得装好的那天下午,全厂几个师傅,没一个会上网的,也是,他们年龄比我大几岁,都没有接触过网络,本身装这台电脑就是给客户服务的,顺便也是为我准备的,(偷笑中)因为这台电脑的到来,让我晚上的生活有了乐趣,下了班,就会在电脑前登着扣扣,上上网聊聊天,那时候,感觉生活也挺美好。一晃,进去了寒冬腊月,北京的冬天,格外的冷,泼水成冰,名副其实,在十二月份的这天,竟然从静姐那里找来了凤宝的扣扣号,搜索,添加好友,等待验证,就这样,过了两天,头像终于亮起来,那边有了回应,已经加为好友。真的记不起当时的心情了,肯定充满了激动,也忘却了第一声招呼的问候,就这样,现实中,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人,在网络中,拉进了彼此关系,现实中不敢说不会说的话,也在网络中表述出来。现实中压在心底不敢表的白,不敢说的爱,在彼此不见彼此的网络中,通通表现出来,记得当时自己不管表白多少次,凤宝就傻傻的一句我妈不让谈来回绝我,让我很无奈。但是我却没有放弃,甚至为了给自己加分,她身边所有的好朋友扣扣我都加了过来,跟她们关系搞好,让她们帮着说好话,以至于到后来,把凤宝弄丢了,还给我留下了几位人生好友,老大,老二,老三,都成为了这一生最好的朋友。那时的凤宝,已经在苏州上班,只听她说在厂里上班,而且有时候会值夜班。每天听她说着厂里发生的事情,感受着凤宝每天的喜怒哀乐,一直默默的关心着,陪伴着,也许是我的坚守,防备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开始试着接受我。她跟我说,以前在学校,看你们都是坏人,现在看你们,人都特别好,我当时也只是苦笑,无言以对?(?^o^?)?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等待凤宝的信息,看着她的灰色头像能点亮,关注着她每一条的日志,说说动态。当时的自己,根本就不懂原来说说可以评论,日志可以留言,我只会看着说说感受着她的心情状态,感情与日俱增,工作也越来越顺手,时间一晃,这个年,就要结束了。新年伊始,在家没能见到凤宝,开工的日子总是很快,每年的初五初六,凤宝就已经踏入上班的行程。而我在家,待了几天,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北京。隔着千山万水,每日思念的情绪只能通过屏幕来表达,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半途而废,到她所在的城市里,感受着她的气息,好过每天的度日如年。因为有她,便有了牵挂和想念,漫长的光阴,一直的愿望就是我们相依相伴,默然相爱,寂静欢喜。那时对黑夜,有一种特殊的着迷,总是期待着夜幕的降临,一天之中。最快乐的时光也就在这短短黑夜里吧,夜晚每次的通话,都让我心情愉快,就算不说话,也不会感到尴尬,在那个山寨机流行的年代,听歌成了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两个人,通着电话,默不作声的一起听着音乐,感受着彼此的心情,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傻,可能这就是懵懂的青春吧。那时候真的就以为这辈子非她不娶了,想着当时的海誓山盟,在一个深秋的季节,让两人渐行渐远,某个夜晚,她打给我一个电话,电话里,泣不成声,我慌了,不知道为何哭的这么厉害,在总算稳住情绪的情况下,她说在一起上班的同事,欺负她了,听到她在那边,是如此的无助,而我在相隔千里之外无能无力的时候,我哭了,心疼,着急,担心,所有的情绪让我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个劲的在电话里安慰她,现在想想,当时的她,是多么的无助,我却一个拥抱都给不了。我不知道当时的那个夜晚她有没有睡得踏实,可是我的的确确,失眠了,第二天一早,请了假,就买了票要去看她,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整整坐了一天一夜,但是我没有感到疲惫,去的时候,我没有通知她,她也不知道我会来,到了苏州,还是给她同村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去接我,在出了苏州车站的那刻,我没想到她也会跟着来,第一眼看到她,穿着灰色的卫衣,再也不是一头短发,当时的自己,竟然连一个久别的拥抱都不敢,想来为那时的自己感到遗憾。三人一起坐着公交,初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真的是感觉不习惯,好在有她在,车子到了凌港,就停下了,我们中午一起逛了凌港小街,吃了那里的小吃,记得那天的天空特别的晴朗,吃过午饭,朋友带我跟她去了他姐住的地方,让我在那里休息,他继续上班去了,把她跟我留在了一个屋里,午后的阳光,温馨而明媚,每天电话里诉不完的卿卿我我,真到了双目相对的时刻,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长途的奔波,加上温暖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两人,彼此拥抱着,和衣而睡,望着怀里的她,是这样的娇小玲珑。不忍心再去做些其他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不是不敢,是真的不舍得去碰触她。这也成为我心里的一道伤,假如当时在一起,会不会就没有后来的这么多的曲折。这也只是后话了,想来确实都怪自己。害羞与没有在一起的经验,让自己后悔不已。因为害怕而不敢伸出双手,为此错过爱情,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生命经不起等待,爱情经不起错过。再多的感慨也换不回丢失的这十年。夜晚来临,她带我,再一次的逛了她们平时消遣的那条小街,我让她还约上了欺负她的同事,一起吃饭,只为了向别人证明,我跟她的关系,现在想想着实幼稚,当时就应该跟欺负她的同事,来个单挑,打上一架,还一块吃饭,想不通。不太能理解当时的心态。晚饭过后,我拉着她,看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商品,人来人往的小街,到了晚上格外的热闹,在这个江南水乡的小巷里,感受着她的气息,相对的视线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唇齿交融,跟她在一起,不管拥抱也好,亲吻也罢,总是让人欲罢不能,这里向她坦白,以前吻过的女孩不少,唯有她的吻,让我着迷,想念,上瘾。在无人的小巷里,和她彼此亲吻着,拥抱着,从小到大积攒的幸福,在这个夜晚,都淋漓尽致的挥洒出来。在爱情没开始以前,你怎么也想象不出会那样地爱一个人。在爱情没有结束以前,你永远也想不到那样的爱竟然也会消失。在爱情被忘却以前,你压根就想不到,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会给自己留下怎样的烙印,所有的一切,在这个夜晚,伴随着我们炙热的亲吻,而告别,写到这里,真想去听听吻别这首歌,,嘿嘿嘿,跑题了。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她告诉我,要回宿舍休息了,尽管万般不舍,还是送她回到了宿舍,再最无能无力的年纪,遇到了想照顾一生的女孩,故事的开头,总是美好的,幸福也是短暂的,伴随着她步入宿舍的那一刻,分开的征兆已经显现。至今不曾想起,那夜我在哪里休息,是在朋友出租屋里辗转反侧,还是一人熬在烟气缭绕的网吧里,印象里一点没有了。也许注定无眠。也许黯然入睡。此时想来,有时候心里想说的,嘴上却说不出来;有时候希望是这样的,得到的却是那样的,有时候很想爱一个人,却倍感无能为力,有时候以为会一辈子,却不知原来注定无缘,有时候以为那是种幸福,却不知早已是过往云烟。心好累,不能想象,有时候也不愿意回想,太多的无奈与辛酸,两人的害羞,胆小,跟未经世事的心境,让彼此错过了最美好的十年。离开苏州的那个中午,多想能再见她一面,希望她能出来,哭泣着,讨好着给她打电话,最后因为各种因素,没能见到,可是当时的我不理解,胡思乱想,以为她心里没了我存在的必要,以为她喜欢了别人,心里的难过就这么袒露出来,眼泪再也忍不住,还记得当时给她我们共同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再也忍不住了,哭的伤心欲绝,这也是这辈子哭的最厉害的一次吧。真切的感受了爱情中最伤感的时刻。一个爱你的人,忽然离你很远,咫尺之隔,却是天涯。曾经轰轰烈烈,曾经柔肠寸断。到了最后,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无声息。没有最后的告别,也没有最后的挽留,随着我的离开,是这样的悄无声息。成为我生命里最悲痛的记忆,而这些记忆,注定无法抹去,就好比某人,注定无法替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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