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船酒吧,说是酒吧,其实是一家私人会所。酒吧实行会员制,能够在这里办会员的都是蕲州省有头有脸的人物。老板名叫黄启森,是蕲州省有名的富二代,他爹黄恒是蕲州省的工商联主席。来头不小,只是底蕴浅薄了些,无法和钱家、申屠家这样的大家族相提并论。
所以,黄启森花大力气开了这家古船酒吧,目的就是联络其他家族,扩大自身影响力。
八点二十七分,劳斯莱斯停在古船酒吧门口,门外停车场稀稀落落的停着几辆限量版的跑车。看来这个时候,客人并不多。
“钱少,您终于来了!”值班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在看到申屠牧雪的时候,明显有了一丝停滞。
不过也就一会功夫,他便反应过来,对着钱不多继续说道:“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妥当,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您到时候随时吩咐。”
“你办事我放心!”钱不多笑道。
在路过大厅的时候,石天发现在舞台上弹吉他唱歌的,竟然是最近十分出名的乐队组合。周围的观众对此毫不惊讶,有个小帅哥还吹起了口哨,说道:“侃哥,唱完了过来喝一杯!”
乐队主唱打了一个OK的手势,没有影响唱歌。
申屠牧雪看来是第一次来这里,显得有些好奇,对酒吧的装修和摆件也相当满意,说道:“黄恒一身铜臭气,养的儿子却不赖,有些格调。”
值班经理不清楚申屠牧雪是何方高人,不过能钱不多一起来显然也是非富即贵。不过听她用随意的口气评论自家老板的老爹,心中难免有些气愤。
“毕竟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还是少说两句吧。”钱不多说道,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值班经理不用跟着了。
等到值班经理走远后,他才接着说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心,黄启森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申屠牧雪不屑的笑了笑,当年黄恒落魄的时候,以申屠老爷子门下走狗自居,她自然不会把黄家父子放在眼中。
“既然知道他是小人,那为什么还和他耍朋友?”石天不解的问道。
钱不多走在最前面,推开包厢的门,将石天和申屠牧雪引进去,又亲自关上门,接着道:“人生在世,游走于黑白之间,有些朋友是酒肉朋友,有些朋友是生死兄弟,心里有数就行。该交往还得交往。”
包厢很大,正对着门的一面墙用的特殊材料,从里向外望去,如同玻璃。从外向里却什么也看不到。站在包厢里,能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演出。
“黄恒发达后,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们申屠家。”钱不多将醒好的葡萄酒倒进三支高脚杯中,接着道:“可实际情况你比我更了解。”
申屠牧雪嗤笑一声,说道:“谁让人家攀上高枝了,和京都的卢家、崔家都搭上话了,要不然黄恒能成为蕲州省的工商联主席?不过,就他这种白眼狼,人家也就是那他当条狗,他自己也知道。”
“所以啊,你还是少说两句。”钱不多把酒杯分给石天和申屠牧雪,说道:“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石天终于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开口问他:“你们两家都怕他?”
人家的饭也吃了,人家的酒也喝了,不干点什么总觉得过意不去。
石天的潜台词是,如果你们觉得麻烦,我就替你们解决了他。
“怕他倒也说不上。”钱不多沉吟道:“不过到了目前这种局面,想要收拾他也得伤筋动骨,彼此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犯不上。不过他对牧雪家怕是有所觊觎。就像牧雪说的,黄恒就是个地道的白眼狼,当年他又说出甘为申屠家门下走狗这句话,他对此可是忌讳的很,现在怕是成了他的逆鳞了。”
“我也不怕他!”申屠牧雪冷冷的说道。
“打蛇不死终究是祸患。”石天开口道:“而且这个黄恒很会钻营,谁知道他能爬到什么位置上。等到他身居高位时,肯定不会留手的。”
来找我啊!我替你们收拾他!
不就是一个黄恒嘛,老子分分钟让他完蛋!
“有些难办!”钱不多说道。
申屠牧雪也沉思不语。
来找我撒!
我不觉得难!
石天差点就要伸出手指头指着自己了。
“其实……”
石天的话又被打断了,他话没说完,包间的门开了。
“多哥,多哥,我的亲哥。”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青年走了进来,满脸堆笑,高大的个子,有些瘦削。他一进门就弯着腰,疾走到钱不多身边,双手握住钱不多的手,使劲的摇。
“来了这,你都不跟我打声招呼,不拿我当兄弟。”青年装作生气道。
钱不多见惯了这种场面,笑道:“我跟你的值班经理说也一样,不想麻烦你。”
“什么叫麻烦,小吴跟我说是你来了,这来的路上我还闯了个红灯。”青年笑道:“一会儿多哥你得多喝两杯,不然我这个红灯闯的就不值了。这两位是?”
不用说,来的人就是黄启森,古船酒吧的老板,黄恒的儿子。他看到申屠牧雪后,眼睛有点发直。他也是见惯美女的老手了,可是在见到申屠牧雪后,依然忍不住要赞叹一声。
和申屠牧雪比起来,以前自己眼中的美女,都是妹妹!
钱不多咳嗽了一声,指着申屠牧雪,笑道:“这位是申屠家大小姐,我们荣阳男人的骄傲!”
黄启森其实早就知道了申屠牧雪的身份,他虽然没见过申屠牧雪,但是常听人提起过,也看过她的照片。再加上自己老爹和申屠家还有些扯不清的关系,他对申屠牧雪十分了解。
“蓬荜生辉,大小姐。”黄启森的摇弯的更低了。
这一生大小姐叫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从这里就能看出,黄启森比他老子能忍的多!
申屠牧雪站起身子,伸出手和黄启森轻轻一握,笑道:“早就听说古船的大名,亲眼一看果然是不同凡响,黄公子心中自有沟壑,我是佩服的很。”
“哪里,哪里,都是胡闹腾,耍着玩的。”
“这是我兄弟,石天。”钱不多指着石天说道:“你叫天哥就行。”
“天哥!”黄启森客客气气的伸出手,可是石天却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论装逼,老子还没有怕过谁!
黄启森讪讪然的缩回手,不过他可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脸皮自然厚的很。面色不改的和钱不多拉起了家常,还不忘招呼着申屠牧雪和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