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家的会客厅装修奢华如宫廷,富丽堂皇。古典的欧式家具,镶嵌着金边翡翠,巨大的水晶灯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这里的一切都彰显着千年世家的风范和大气。申屠辛兴环视四周,邪魅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冷峻。申屠世家指的是申屠主家而不是申屠从家。
说到底,武家祖先不过是养马的奴仆罢了。机缘巧合跟着主子立了大功,受主子赏识,赐姓申屠。一连几百年,武家对申屠家都是赤胆忠心,出生入死不在话下。因此,申屠主家连家传修炼功法《五阳炼体决》也一并传给武家。这已经将武家看做是自己生死相依的兄弟了。
可是武家是怎么报答的呢?申屠鲸修炼大成后,就一心想要脱离申屠主家的掌控,自立门户,甚至想要取而代之。这等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鲸叔,你,也是这么想的吗?”申屠辛兴问道。
温妮这句话分明是火上浇油,要把申屠主从两家的火烧的更旺一些。
申屠鲸嘴唇轻轻一动。在他心里自己女儿自然是天之娇女,比眼前这个只知道祸害女人的杂碎要强千万倍。可是他还没有做好和申屠主家撕破脸的准备。这个时候翻脸,就等于给了申屠主家动手的借口。
“鲸叔,你说话啊!”申屠辛兴背对着申屠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妮。
虽说申屠牧雪美貌绝伦,如洛水之神。但是眼前的女子却更合他的口味,媚骨天成。他阅女无数,知道眼前的黑衣女子在床上会多么的够劲。他已经暗下决心,今天晚上申屠牧雪能不能带走无所谓,这个黑衣女子必须要带走。
“我不会嫁给你的!”申屠牧雪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申屠老管家和另外三名中年男子齐齐看向申屠牧雪。
“牧雪小姐年轻不懂事。”老管家开口,轻声道:“可以当做没听到。鲸兄弟,你是怎么想的。”
申屠鲸沉声说道:“是还有些年轻……”
“听到了就听到了,为什么要当做没听到!”石天从门外走了进来,朗声说道。也打断了申屠鲸的话。
接到温妮的通知后,只用了几个呼吸的功夫,石天便到了这里。在门外听了几句他们之间的对话,发现他们再说下去,申屠牧雪肯定要吃亏。
就在刚才,温妮已经把申屠主家和从家之间的纠缠和他说明白了。以石天现在的境界,对于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和申屠牧雪也算是多少有点关系,总不能让她受欺负。
“今天是什么日子,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申屠辛兴冷笑一声,看着石天,问道:“你有是哪根葱?小爷对男人没兴趣,对男人也没有耐心。”
“没关系。”石天向前走到申屠牧雪身边,拉起她的手,笑道:“我有耐心!牧雪今天身体不舒服,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自己走吧。”
申屠牧雪紧紧的握着石天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在刚才的情况,已经不能指望父亲了。毕竟整个申屠从家有近千人,父亲需要对整个家族负责。面对申屠主家这座大山,她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石天了。
申屠辛兴苦笑着摇摇头,叹气说道:“我们橙园长时间不在世间走动,都不把我们当回事了!鲸叔,你说是不是?”
“我不管你们申屠主从之间的关系。”石天接着道:“我也不管你们之间谁对谁错。”
这句话说完,在场众人齐齐变色。申屠主从两家的关系十分隐秘,能够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不是寻常人。
“我就说一点,申屠牧雪不是你们之间的角力场。”石天说完后,深深的看了申屠鲸一眼。
这老家伙狼子野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未达目的,根本不顾及自己女儿的死活。
申屠鲸陡然变色,冷冷的看着石天,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从没听牧雪提起你。”
“申屠牧雪是我的人!”石天抬头看着申屠鲸,毫不避让。
申屠鲸的气势陡然变盛,修炼者的威压散发而出如惊涛骇浪。申屠辛兴一行五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着骇然。没有想到申屠鲸又有突破,比起族长的天人之境也只差一线。申屠鲸明明是武家血脉,为什么修炼申屠家的秘法却进步神速?
威压越来越盛,就连温妮都开始轻轻皱眉。但石天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将申屠牧雪挡在身后,平静的看着申屠鲸。他刚刚用阴阳眼查探过了,申屠鲸是修炼的奇才,申屠牧雪却八脉闭塞,无法修炼。
“主人!”温妮突然行礼说道。
主人二字恰好间隔申屠鲸两股气息之间,一波将熄,一波未起之时。
申屠鲸吃了一个暗亏,胸口一阵憋闷。他怔怔的看着温妮,心中却万分难以接受。眼前的绝美女子实力竟不在他之下。虽然是他大意之下没有防备,但对方却能恰到好处的击打在他最薄弱之处。
最关键的是,这名绝美女子竟然是石天的仆人。
“主人,先带申屠小姐走吧,这里由我应付就可以。”温妮走到石天身边说道。
如果说开始归顺石天是为了保存性命的无奈之举,可是自从得到翡翠玉镯之后,她便是死心塌地的认石天为主。她需要力量,需要强大无比的力量。在石天身上,她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石天轻笑一声,摇摇头,虽然温妮实力不凡,可是与申屠鲸相比也只在伯仲之间,并不占绝对优势。
“我没有让女人保护的习惯。”石天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朗声说道:“我要带着牧雪走,有谁反对的话,就一起上吧!”
说完,他的气势陡然升高,在场的申屠鲸和申屠辛兴等人都瞪大了眼睛,感觉到难以抗衡的压力压在身上。
“扑通”一声,申屠辛兴底子最弱,抵挡不住,竟然双膝跪地,面色惨白如纸。
申屠鲸也满脸骇然,他自认为在这颗星球上,他的实力足够在任何地方立足。可是如今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却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太可怕了!
这根本不能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