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离家不远的贯城河。“爸爸在哪儿?”逸群跺着小碎步。
“应该快到了,可能在送客人吧。”杨灵均望着路道尽头。不久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停在三人面前“爸爸!”俩人激动的喊到。
“上车。”刘远山――鹤杨逸群的父亲,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每天早上7点出车,中午回来吃午饭,便又出车直到下午回家吃晚餐又再次出车知道晚上一两点再回家休息。
“爸爸,今天怎么样啊?要不回家休息休息,反正又不差这一天,你说对吧?”鹤杨看着倒车镜里的刘远山道。
“好。”刘远山也看着倒车镜里的鹤杨,皱着眉头笑了,坐在副驾驶的杨灵均看着刘远山。
下车,四人穿过臭水沟越过瓦房走到家大门口。
门是开的,这里的1, 2 , 4楼都被租出去了,只有3楼是自己住。进了家,四人先去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再开始做事。逸群和刘远山在客厅开始看电视,习惯地降低声音,为了让书房内的鹤杨不被打扰。
在这个家里只有书房才是刘鹤杨最喜欢的地方,她喜欢在这里设定情景,自己主导,自言自语。喜欢坐在地上看书,里面历经悲惨后快乐的事迹,名句,杂志里的海洋,哈尔滨的冰雪城堡,迪士尼乐园,南北极的盛景……都是她热爱的。
因为她想逃离她不想见到的东西。
而逸群不同,她很单纯她只喜欢看电视,尝美味。刘远山和杨灵均也因为俩孩子的差别感到困惑。晚饭时刻,杨灵均又开始畅谈自己的“伟大事迹”,她翻身了,她终于赢了,赢了两万多。
刘远山看着杨灵均“以后还是少打牌了,这毕竟不是一个安稳的职业,赢了还好,这输了...再说你们打的牌书可不是小数诶!”“是啊,妈妈少打,你输了生气的样子好吓人的。”逸群道。“小孩子家的,大人说话不能插嘴,我没教过你吗,还是你是我妈?”杨灵均恶狠狠的看着逸群。一旁的鹤杨看着这一局面便不说什么,只顾埋头吃饭。
吃完饭,刘远山照例准备出车,杨灵均在主卧里叫道“等等,我和你一起下楼。”在客厅看电视的逸群凑近鹤杨小声道“姐,她是不是又要去啊?”鹤别看着电视点了点头。
俩人觉得乏了便都去了洗漱,鹤杨又先跑回卧室,说“逸群记得关客厅灯。”这便是她在这里最害怕的一点,房子太大,因为在农村若关了客厅灯伸手不见五指,太吓人了。
逸群知道这一次又是自己最后进房间。她们必须要在杨灵均回来之前睡着,但今晚,鹤别一直在想杨灵均奇怪的行为便耽误些时间。刚闭眼,杨灵均便摔门而进,不时骂些不能入耳的话语,为了发气将沙发上的靠枕全部甩向四方,有些因撞到了杯子,杯子便摔碎了。
这导致鹤杨更睡不着了.她不敢出去叫杨灵均,因为杨灵均好几次因为输牌生气,回来看见逸群在看电视便去拿着塑料衣架将她拉跪在地上用衣架打大腿,手臂,臀部。
鹤杨在书房里听到逸群地哭声和杨灵均的谩骂便急忙打开门道:“妈,您要干嘛,大晚上的。”鹤杨看着杨灵均的脸特别红,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要干嘛,不嫌乱是吧,她成绩怎样你不是不知道,还在看电视,这不是讨打吗?”杨灵均恶狠狠的看着鹤别,手上的衣架握得更紧。
逸群的抽泣声仍在这个大房子里回荡,杨灵均回房间里了。鹤杨这才把逸群扶到卧室。
不眠的鹤别览着眼前的一切,眼泪不住地滴落在枕头上,心想:真的不一样了......
这样的日子在这里断断续续地重复着......
清晨,在睡梦中的鹤杨被客厅的搬弄声吵醒,她起身走到屋外,而她所看到的景象令她惊讶:一群来路不明的中年男子但其中的一些她好像见过,随后他们将她家的冰箱,沙发,洗衣机...都搬走。
她见状便把逸群叫醒道:“快起来我们家遭抢劫了!”
“别闹,别闹。”逸群根本不理睬她.鹤杨直接把她的被子掀开,逸群这才起身.。
她俩蹲在门后,从门缝里向外张望,鹤杨发现这几个男的怪不得那么眼熟,他们是和杨灵均打牌的那几位大神,鹤杨不喜欢娱乐室里所萦绕的气息便不凑热闹,但因有次没拿钥匙才去那里找杨灵均,她当时看起来脸色不好好像又输牌了,与她打牌的那三个男的看着鹤杨道:“杨姐,都说了打牌时最忌讳的就是小孩来,他们一来便把好运都带走了.“
“是啊是啊。”其余二人看这鹤杨异口同声道。
鹤杨没好气地说:“打扰一下啊我是来找她那钥匙的!”杨灵均这才将钥匙给刘鹤杨.鹤杨去的钥匙便转身走了,一刻也不想停留。
在和别要走时,杨灵均对她喊道:“刘鹤杨请你以后不要来障我的眼睛,你一来我就没好运。”
这时她在门后小声地对逸群说:“这几个人我见过,是和妈妈认识的。”
“哦,是吗?那我们该怎么办?”逸群开始害怕起来.鹤杨心想:这几个男的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咱两小个根本斗不过啊!这时屋外又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龙哥,吴哥这些够不够啊,来来来先坐下来喝杯茶?”
逸群鹤杨听了这声,惊讶地互相看了看对方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