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电报机顶灯的亮起,最后一份密码也水落石出,与此同时刺耳的警笛声划过。
「呜——!」
“这是什么声音呀?”伍兹小姐紧张地四下张望着
“也许是代表求生者发起冲锋的出逃号角吧”说完我健步如飞的奔跑起来。
“跟紧我伍兹小姐,我们还有伤员需要转移”
“说了好多次叫人家艾玛啦~!”
声音被拉开了距离,转眼我就到了眼镜男人藏身的草丛。“剩下的词是betray 和 forgive”我焦急地说着。
“Betray can not be forgive”男人哆嗦着嘴唇反复地念叨起这句话,每念一次他的脸色就愈加惨白一些。“没时间了,我们现在必须动起来”说着我就要上前拉起他,想打断这念咒一样的声音,可男人却在我行动前止住了声音,以一副目眦欲裂难以置信的样子站了起来。我顺着他的方向转头望去,太好了是艾玛小姐,她赶上来了。可在她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硕大的黑影……
“不要往这边跑!”
我快速跃出草丛向远处一侧跑去并高举着手臂使劲儿挥舞。奔跑而来的艾玛小姐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本就天性活泼,满脸兴奋地喘着气。毫不知情一往直前的跑向了男人的藏身地。“不要!”眼镜男人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不!!”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惊了,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游戏这分明是一次屠杀!过于震惊的我甚至没发现园丁小姐的嘴角掠过一丝诡谲的笑。
绷带屠夫抽搐扭曲着脖子狂奋不已,下一秒它将杀戮的红芒锁在了我身上…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信号枪里的子弹仅有一颗已经用尽,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齿棍了。可就在此时,林间的雾气四溢开来,像一堵结界横在了我和那怪物之间并且还在扩大着。
这雾又厚又重来的是如此陡然突兀,我想都没想,冲着屠夫的虚影箭步奔去,预估好距离双手交叉护住头仰身向下滑铲冲了过去!怪物也感知到了我的动作,烧疤的拳头操起铁棍向下砸去!可还是晚我一步,棍齿并没有击中我,只是刮破了皮手套。
在努力辨别方向后摸到了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奋力拖着他往大门方向赶去,身后传来屠夫的阵阵长啸。
我在树林里左冲右撞,睁大了眼睛想摸清方向。说来也怪,不经意抬头间我发现上方的雾气渐渐稀薄,竟能看清一轮满月!太好了,我记得兜帽男子向我描述过大门的方向正是以满月为参照。
在半路上我们相遇了,没有过多的交流,合力将男人架到大门处。我在电门旁输入了组合起来的那句话,
门终于开了…
我们三人踉跄着走了出去,越往前走,脚下的土地越是松软,四周的景物也开始扭曲变形,仿佛置身梦境。紧接着,一切都开始模糊了我看不清同伴的脸,眼睛也开始发困,慢慢地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