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悸既不是训练后的血脉喷张,也不是怦然心动的一见钟情。而是一种骇人的威慑力,宛若荆棘缠绕,而我的心脏在与这种力量抗衡。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由得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过了转角应该就是前厅了,纷纷攘攘的交谈声传来,证实了我的判断。初见参加狂欢的成员,该怎么形容我所看到的景象呢。正如邀请函上所述的,五行八作汇聚一堂。坐于洽谈长桌前的男子正聚精会神地专研着一张地图,金丝眼镜显露出上等人的出身优渥。与他相形见绌的是坐在中间正夸夸其谈,自称为慈善事业谋求福利的男人。可其贼眉鼠眼,四处张望的样子真叫人怀疑其“身份”的可信度。角落里坐着的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娇弱的女士,从她的衣着穿戴和隐约散发的安尔碘气味,不难猜出她的身份。远处的壁炉旁一位背着行囊看起来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正激动地与其年龄相仿的儒雅大叔攀谈着什么,时不时的提高嗓音,貌似内容很有吸引力。
“军人的观察力果然敏锐,这群人被你冷读了多少?”
我猛地转身,那是一个穿着兜帽开衫的男子双手插袋斜坐在楼梯扶手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但是军人需要的并不仅是观察力,女人怎么可以参军打仗?”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不想与其多言语,我漠然地走开了。
此时,假面女士已然悄声出现在二楼的扶梯旁,男子连忙跳下。宛若莺歌般的声韵再次传来“早安,众参赛者,今天是你们第一次会面,愿你们相处融洽。我是庄园的主管----夜莺”。
“名如其人啊~夜莺小姐”那位兜帽男子不怀好意地哂笑道。他就这么喜欢惹人不悦吗,我暗自想着。
夜莺女士不为所动,继续宣读着规则。半晌,我已大概明白了这是一场怎样的“游戏”。参加人员都被称作她口中的求生者,四人一组躲避另一角色“监管者”,成功出逃三人为通过测验。但视为获得最终的胜利的标准,夜莺并没有明示……
“第一场比赛将在明天正午举行,望各位认真对待”
监管者是什么?又要以怎样的方式对抗呢。我闷头踢着小石子,脑海中回想着刚刚听到的信息要素,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庄园的后庭。这里有着广袤的灌木丛,枝繁叶茂的植被将这里围拢成一座树篱迷宫,冷风吹过,嫩叶簌簌地抖动着。“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我立马提高了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