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叶皇后的本事,应当是及其厉害的,不过是颠倒个黑白罢了,百姓又有谁会不信?或者说,谁敢不信?
昭梁帝还是那个昭梁帝,一点都没变,把利益当作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其余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就算是自己的妻子儿女儿媳都能轻易舍弃的人,定然是天下最冷血的动物。
不过昭梁帝虽然年纪大地位高,可孟长歌是谁?那是所有人都倾佩都仰慕的簪缨殿主,莫说武功了,就连本事才学都是一等一的高,她就算是站着不动释稍微放出威压,又有谁敢动一下。
上一世想想她或许还有要保护的东西,这一世,还有么,没有了,什么也没了。
现在是孟长歌,不过是孤身一人,换取前世的深仇大恨。
“孟三小姐,孟二小姐没来吗?”齐北枫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其中不免觉得跪在地上哭的孟长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实在是耐看的很。
就算如今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一身的光芒也是挡不住的。想想那楚吟掀,以前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美人才女啊,生出来的女儿姿色也是个不错的,虽没有国色天香,可越是看多了,越是觉得一身气质是雍容尊贵的,仿佛她轻飘飘投来的一个眼神,都是俯瞰天下芸芸众生的态度。
以前孟长歌喜欢穿浅紫色或者是烟粉色的衣裳,衬出她的娇小可爱。可近来越发爱深紫的衣裳了,那是尊贵的上位者为了凸显气质才适合穿的,可孟长歌好几次穿深紫色都没有显得她老气横秋,反而是能压得住的。
今日孟长歌倒是换了一件豆绿色罗裳,上了点脂粉,额间一枚红色花钿把她衬的妩媚多姿,却不失那种清丽。
还真是长的越来越漂亮了。齐北枫隐隐有些后悔,当时若自己有点主见,就能将孟流云贬为庶人,从此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别人也就会以为是孟流云自己犯贱想要勾搭太子。
可那会儿…
齐北枫此时颇有些恼怒,觉得当时心下一软的没有打死孟流云真是客气。
须知,就算是孟流云死了,如果在这个时候纳了孟长歌这个人,天下人还是会以为是孟长歌害死的孟流云。
因为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实在是个笑柄,孟长歌定然不愿意,所以才要害人。
或许孟长歌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可是最近越发宠爱孟长歌的孟老夫人,怕是一定知道的。看出来的话,那么天家和孟家便有可能从此处于敌对。
虽说孟深从文,这么好些年也是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可是说起来,谁没有上位之心,怎么说孟家也是几朝重臣了,在朝廷上也是有些威慑力的。
“很抱歉,这次宴会,并没有邀请二姐。”孟长歌叹了口气,也不起来,就那么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众人心下了然。
一个庶女,这种正规的和亲婚宴,是不能来参加的。可是孟二小姐来不来又和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看看齐北枫的眼神,那可是直勾勾的看着孟长歌,眼中的占有欲不明而喻。孟大小姐刚死,如今又想要孟三小姐,还问孟二小姐去哪儿了。
这太子,也太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