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枫眸光一冷,“闭嘴!既然你说你还没原谅云儿,那么你倒是说说,她无缘无故死在皇宫是怎么回事?”
“臣女不知…”本来孟香茗很顺溜的就答了,可后来突然反应过来,惊叫道:“什么!大姐死了?”
这语气不乏有些惊喜。
众人都不是傻子,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大概也就只有孟香茗才能露出来的,谁是罪魁祸首杀人凶手目前已经很明了了,不过这孟流云的事是孟流云的事,孟府三房又有什么能力能将姜国师与太子殿下调包。
这其中的缘由怕是只有死人才能知道了。
方姨娘恨铁不成钢的掐了孟香茗一把,这种节骨子眼上,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事儿,便就这么笑出来了,谁能不怀疑。
“君上。”方姨娘向前磕头道:“贱婢是二小姐的姨娘。后苑水深,这斗来斗去的事情是难免的,二房为了争宠不惜害死了国公夫人,还想对孟家子嗣下手,二小姐如今常年缠绵病榻也是二房动的手。哎…可惜了我茗儿,年纪轻轻便要遭受这种罪。”
就连孟长歌也是不得不感叹方姨娘的精明。她没有说任何孟香茗是失了礼仪不小心笑出来的,那太假了,她直接承认了孟香茗是打心底里的高兴,还摆了已死的孟流云一道。
“既然如此,那么你倒是说说,孟昭训的死是怎么回事?”齐北枫特地加重了昭训这两个字。
虽说孟流云是真的讨厌,痴痴傻傻了之后更是令人厌恶。一想到自己和一个傻子做了床第之事,齐北枫就想呕吐。
但说起来,如果是昭训,也就是皇家人了,平白无故给孟香茗母女安上一道也是可以的。
“贱婢与二小姐并不知情。”
“好一个并不知情。”昭梁帝突然微恼,也不管现在还有这么多人了,直接推开了一旁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怒道:“一小小的妾室,也敢闹到如此地步了。反了!你们还真是反了!”
“君上息怒。”孟长歌叹了口气:“我姨娘便是这个性子。软硬不吃,若是做了怕是不会承认的,若是不做更不会承认了。”
这话说的蹊跷。
“算了,”昭梁帝烦躁的摆摆手:“说到底也和孟昭训无关,只是她突然出现在皇宫让朕昏了头脑。凉棠郡主如今和太子发生了关系,又是姜国师名义上的夫人,这事儿实在是难办的很。”
其实原本是没什么的,可如今姜离失踪了,那么事情可就大了些。定然不是那么快就能解决好的,昭梁帝不过思索了下,权衡好了利弊,便要遣散众人。
“且慢。”
凉棠郡主从大殿外走进来,初经人事,步子有些不稳,她穿了一件素净的浅绿色芍药裙,想遮掩住眉心的艳烈,可好像也是没什么效果的。
走到哪里都自觉的带了一股已为人妇的感觉。
若那人是姜离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太子与她一起做了那种事情,姜离是干净的人,不怎么沾花惹草,齐北枫可就不一样了,东宫里的美人也不知多少个。
如果她嫁过去,怕是没办法继续在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太子东宫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