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冷冷的看着孟长歌,从窗边转头,忽然笑了出声,“还以为簪缨殿主与世俗之人有多不一样,原来在这里还需要行礼?”
孟长歌倒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抬起袖子对姜离动用内功,姜离面色一变,也抬起手反击。
孟长歌笑了笑,过了会儿,再加压,姜离便跪在了地上。
“姜先生原来是昭梁的国师,就算是昭梁帝也对你百般敬重,自然养成了心高气傲的品性。”孟长歌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可是到了本宫这可就不一样了。虽然本宫并不看重规矩,但,你并不能触碰本宫的底线。”
“呵。难不成不行礼就是触碰殿主您的底线了吗?”姜离忍耐着孟长歌的施压,差点想要吐一口血出来。
“这倒不是。你可以不行礼,不过你眼中必须要有本宫。”孟长歌笑着道:“就比如说十二宫主,不论是哪一方面,毫不夸张的说都是超过先生的,可她们没有一个人在本宫面前心高气傲,更没有人敢如此不规矩,或者说,本宫对你动手你还敢反击,这便是让本宫不高兴了。”
孟长歌捏碎了手中瓷杯。
其实她今天这话半真半假,她并不是看重规矩的人,只是如果今天不让姜离知道什么是簪缨殿的规矩,那么日后姜离定然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反驳她。
所以今天她这才动了手。
“姜先生可要记住本宫今天说的话。”
姜离咬牙。
孟长歌刚要离开,忽然又转过头来,“姜先生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孟长歌轻笑。
这是姜离第一次自称属下。
门外玉悠见孟长歌出来,连忙过去迎着,“姜离是殿主送来的人,我不敢擅作主张对他做什么,只是折月教他这么久了,还没有让他之前的冷傲去掉,是我鲁莽了,回去我便问问折月。”
孟长歌自从出来以后脸色就不太好,“折月应当不会是忘掉。只有可能,是故意的。”
“什么?”玉悠大惊。
“刚才我试了试姜离的武功,我发现并没有很高,学的约莫都是些花架子,而你时间很紧所以才没有发现,他的内功,差的很。”孟长歌道:“派人盯着折月,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动作。”
“玉悠明白。”
“辛苦你了,等到叶染禾死了,一切,也都结束了。”孟长歌抬头看天,今晚的月色是真的美,只是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结束。
“天凉了。”
—
栖连皇宫。
盛装的丽妃站在西院的门口,看着谢止,抛了个媚眼道,“谢世子这般护着孟三姑娘,只怕谢世子与三姑娘的传言是真的吧?”
“娘娘多虑,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谢止的语气很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他早就知道孟长歌今天会去簪缨殿,这个机会十分难得,她肯定不会放过。
而也会有不长眼的人来生事。
丽妃倒是丝毫不介意,上前一步就想抓住谢止的衣袖,被他躲开后,脸上有一丝僵硬,“谢世子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