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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幻想神明

现实世界的地球,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卢基1号脸色苍白地苏醒过来,在星界的自杀让他的灵魂永久性地虚弱了几分。

不过这牺牲完全是超值的,他得到了一好一坏两个无比重要的消息,急需回报本体知道。

好消息是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物质世界不存在任何神明。坏的就是虽然现世无神,但在星界却存在异常强大的异界神祇。

急不可耐的卢基1号,直接一个传送门回到了位面裂缝前,带着两个消息一路疾飞回本体的所在。

接收到1号分身带回的重要信息的卢基,很快消化完毕。心头狂喜之余,他似乎发现了一点之前一直忽略的东西。

在那位天使强迫自己复述犯下的罪行之前,卢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邪恶,

然而想一想自己这些年来所干的数不胜数的损人利己之事,再说他是非邪恶阵营的一份子,就连卢基这张城墙脸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从未自我反省过,还可以用不知廉耻、良知缺失、道德沦丧来解释;难道世界法则也瞎了,为什么我的阵营始终没有从中立偏转到邪恶?

难不成我的认知错误还能影响了世界法则?等等,我x,不会是真的吧,这种诡异的能力风格,有种熟悉的味道,令我想起了曾经那位老上司炼制的一件宝物。

随着卢基这一想法的产生,脑海中突然凭空多出一段记忆来。祂伸手往虚空中一抓,取出一个淡紫色的神秘宝珠。

物品名称:【欺诈宝珠(阵营)】

物品等级:【一阶神器】

装备要求:希瑞克的授权。

物品特效:令使用者将自己的阵营进行一次偏转,并使所有人,包括自己对此深信不疑。本效果无法被任何方式侦测、破解,只有当使用者意识到自己曾使用了这件宝物的时候,才会自动失效。

这是卢基曾经的主神,谎言王子希瑞克还是强大神力的时候炼制的一件神器,赐给卢基是为了让祂潜伏到中立和善良阵营的诸神身边,为祂通风报信和制造混乱的。

希瑞克当年意外发疯,想把众神一网打尽,结果反遭群殴陨落。如今复活归来,只是一个微弱神力的小神,而卢基已经是弱等神力,双方高下逆位,主从关系不复,潜伏自然也没有了意义。

不过多年以来,卢基凭借着它出入中立、善良诸神的大本营畅通无阻,没想到却在异界被一发强制真言术给破了功。这东西效果强大但也有弊端,要是祂知道自己其实是邪恶阵营的人话,打死也不能跑去天堂浪呀。

幸亏我足够机智,及时发现了不对。要不然接下来我再去那个名为地球的异世界,对上那里的异界神祇,对方要是还有这种不以阵营灵光分辨敌友的本事,我可又要羊入虎口了。因此这东西虽好,暂时是不能用了。

对于那个等待着自己恩宠的新世界,卢基从分身1号那里,得到了比较清晰的了解。

简而言之,凡人弱小无威胁,星界神明很强大。

不过虽然人口众多,但在神灵文明上,对方落后了诸神世界不知道几个时代。诸神世界众神高踞星空,永存不朽,地球却连一个真神也不曾诞生过。凡人区区几十载的寿命,要论传承积淀,如何比得上神国内不老不死,存在了无尽岁月的神明和侍者们。

对于如何对付地球的幻想神族,卢基短短时间已然构想出了数个方案。

最简单粗暴的方案一,是派出神国大军,征服地球。之后焚书坑儒,破除四旧,封杀所有旧神相关的神话传说,令祂们被人遗忘,断绝信仰而亡。

然而此策杀戮过多,说不得要令地球上人头滚滚,人口大减。已经将地球当成自家后花园,地球人类当成自己预备信徒的卢基,不到非不得以肯定不舍得这么干。

阴神于无形的方案二,是宣扬无神论,广泛推动地球上名为科学的思想的传播。开启民智,令每一个地球人都从小接受科学的思想教育,树立科学的世界观。让每个地球人自发地抛弃落后的封建迷信,彻底挖空地球幻想神明存在的土壤。

待到本土神族灭绝,我再降临地球,以无上神力强迫地球人皈依,岂不美哉?

不过这个方案也有潜在隐患。当年奥术帝国的那些奥术工程师,在帝国破灭后虽然皈依了众神,但上千万人里一个狂信徒也诞生不了。

生灵一旦接受了科学思想、无神论学说的洗礼,就很难发自内心地真正认同和崇拜诸神,尤其是征服他们的外来神明。即使慑于强力被迫皈依,也只是貌服心不服,信仰的虔诚程度要大打折扣。

辛辛苦苦打下地球,到了收获的时候一盘点,要是发现数十亿地球人尽是浅信徒、伪信徒,那卢基岂不是得哭死。这方案不咋地。

把水搅浑的方案三,亚文化造神,地球人的想象力不是很丰富吗,那就充分调动他们的想象力,来创造无边无量的新的幻想神灵。人口的总量一共就那么多,新神的崛起势必要抢占旧神的信仰份额。随着神灵数量的越来越多,每个神灵获得的信仰也就越来越少,神力等级也会随之跌落。

待到那些强大的古老幻想神灵们跌落微弱神力,我还何惧之有?

这个方法的问题在于,具有较大的不可控性。谁能保证出现的新神里,不会出现新的巨无霸?而且在地球的旧神里,那位上帝在某些国家的地位根深蒂固,恐怕很难动摇。

利益最大化的方案四,鸠占鹊巢,窃取神力。

在诸神世界的上古,自然神和图腾神的时代结束后,生灵们开始崇拜起虚无缥缈的抽象概念来。

有嗜血好斗的野蛮人崇拜胜利与荣耀,有精明狡诈的地精疯狂追逐金钱和财富,有多愁善感的精灵痴迷文艺,有嫉恶如仇者奋不顾身地追求正义……

秉持着同一信念者的强大愿力,在星界汇聚,诞生出了符合他们想象的幻想神明。

这些新生的幻想神明不像原始自然神一样在物质位面拥有实在的躯壳,难以干涉物质世界的运行。但同样在星界建立了庞大宏伟的神国,同样可以接引信徒的灵魂到神国永生。

这个幻想神明的时代,史称前神明时代。

直到某一日,一位性格残暴的蛮族将军,再次攻下了一座城池,命令手下士兵将城中生灵屠戮一空。

在此之前,他残忍嗜杀的形象,已然深深烙印在主位面所有生灵的心中。许多人相信,他就是杀戮之子,是杀戮的化身。

不知听信了何人所言,将军这日以一城数万生灵为祭,举行封神仪式,向天下昭告自己即是杀戮之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星界的杀戮之神表示根本不认识这位老铁,也没把这一介凡人的闹剧放在心上。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这个铁头将军的仪式竟然真的产生了某种效果,他虽然没有一步登天成为真神,但也获得了【杀戮】规则的认可,凝聚神格成为半神。

一觉醒来,星界的正牌杀戮之神发现,他与大多数信仰来源失去了联系,并非信徒死亡或改信,而是他们产生的信仰之力链接到了别的地方,被一名卑劣的篡夺者夺了去。

更让祂感到惊恐的是,他的神力莫名地在不断流失,随着储量的减少已经跌破下限,连神格等级也一降再降。

中等神力,弱等神力,微弱神力,半神,传奇,职业者,凡人-->化为星屑,一命呜呼。

与此相对应的,人间的那位将军则一路经历了,从传奇职业者,到半神-微弱神力-弱等神力,中等神力的过程。

神明之事无小事,消息稍微灵通点的高阶职业者知晓了这桩凡人代神的传奇事迹。将同时发生的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少头脑灵活者更是提出了一个非常有可能的大胆猜测。

幻想神明因人们的精神信仰而生,本无常形。

只要获得人们的认可,就可以使自己的样貌,成为幻想神明新的形象。

如此,这一位神明就有了人间的实体,人们的信仰就不再流向星界,而是会汇聚到人间的神明真身之上。

以地球上的例子做比喻:

一家山寨商人恬不知耻地发出公告,他家的货都是某国际名牌的。人们购买之后发现,他家的产品真的和该国际名牌的品质一般无二,消费者们于是信以为真。看来这家果真是该国际名牌在本国的代理商。

从此人们想买这国际名牌的产品,都到这家山寨厂商那里去购买,不再需要翻山越岭去外国买名牌。

消费者们省事了,山寨厂商赚翻了,被截胡的国际名牌损失越来越大,逐渐赔本直到破产。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哪,等到山寨厂做大做强,要挂牌上市了,市场监管部门肯定不能允许品牌名称、产品类型均如此雷同的两家品牌同时存在于市场上。

如果在地球,还有版权概念、品牌保护。早做的是原创,后来的是抄袭,对于注册商标有法律保护,永远不可能被后来的冒牌者取而代之。

但大自然可不搞人类的这一套,这里流行的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谁的拳头大谁的话就是真理。同理,谁的产品卖的多,市场上认可的人数多,谁就是正牌真品。败者退位让贤,赢家上位通吃。

在神灵领域,对应的就是,当人间体开辟神国成就真神,就会自动获得世界规则的认可,相关神职向其发生转移。星界的幻想神明再无凭依,就连积蓄的神力都会不断倒流向新神,灭亡之日屈指可数。

一时间,主物质位面的大陆上风云激荡,无数野心家弄潮儿你方唱罢我登场,为求神位不择手段。

百年征战,人间无数豪杰身死魂灭,星界再无幻想神明,而万神殿中的神座也短短时间内从一位数增加到了三位数。

作为神界的后学末进,封神后的卢基对于那些老牌神明的情报资料怎么能不了解一下。现在,这个名为地球的异界,又出现了一波幻想神明,那他作为占据这片田地的唯一老农,岂有不挥动锄头割一波韭菜的道理?

一个天使长就是中等神力,那神系的主神至少也是强大神力吧。地球上的神系一只手数不过来,该有多少强大的幻想神明呀!

那星界的一颗颗璀璨星辰,可都是新神茁壮成长的养料哪。

至于如何对待这些培养出的新神,简单,温顺驯服的收为属下,神职相近的炼为分身,桀骜不驯的吞噬吸收,绝无浪费,各有妙用。

想到将来自己率领手下一群强大神力、中等神力的属神反攻诸神世界的情景,卢基嚣张地哈哈大笑起来。

看起来,祂最中意的方案,应当属于这个方案四了。

对于如何使地球的世界意志认可一个人是某位幻想神明,卢基没有头绪。

不过换个思路,如果是欺骗人类们相信一个人是某位幻想神明的话,他倒是非常熟练。

民心即天意,获得了大部分智慧生灵的认同也就相当于获得了世界的认可。而哄骗和愚弄凡人,正是卢基最感兴趣的游戏。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听说地球人有独特的戏剧方式,电视剧和电影,非常适合广为传播。

卢基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拍摄一部部描述神话传说中神明生平的影视剧,找相中的手下在其中扮演神明。

凡人的认知是愚昧的,很容易混淆扮演者与扮演角色的存在,将对扮演角色的感情、信赖投入到演员身上。

有的狂热迷恋者甚至忘记了演员的原名,而用扮演角色的名字来呼唤他。这时二者的身份边界便越发模糊了。

在诸神世界,此时警惕的真神已经可以觉察到,自己的信仰被分流了。这也是诸神大陆的教会严厉禁止任何戏剧中有神明角色出现的原因。

卢基再次派出了一个分身,前往地球执行计划。

对此极为重视的祂,为新的卢基1号注入了更多神力,甚至不惜血本消耗神力为他此行特地打造了一把传奇装备【奴隶主权杖】。

物品名称:【奴隶主权杖】

物品等级:【三阶传奇物品】

装备要求:守序邪恶阵营。对神明取消限制。

装备效果:魅力+3,交涉+25

装备特效1:【凡人臣服】你施放的【人类定身术】额外对施法范围内的所有生物进行一次意志检定(20点),失败则跪伏在你的面前。

装备特效2:【恐怖掌控】受到你的法术控制的生物,如果想要解除控制必须额外进行一次意志检定(20点),否则无法脱离该效果,你可以主动解除对其的控制。

装备特效3:每天3次【人类定身术】。

物品介绍:曾经属于主位面最大的奴隶商人费迪南,为神贩奴,威权神授,任何凡人都要臣服于他的脚下。

身负重任的卢基1号穿过位面裂隙,再度来到地球,大洋国的芝佳哥。

在【魅惑人类】强大的心灵控制下,权贵臣服,名流俯首。他们为卢基请来好莱坞最有名气的编剧,依照祂的要求,很快编写出数部讲述神话传说的影视剧剧本。

富豪注资,名导执导,卢基亲自挑选了几个将祂伺候得最舒坦的男女演员饰演出场的数位神明,一部名为《奥林匹斯众神》的电影火速拍摄完成。

在不计成本,只为推广的金钱攻势下,宣传铺天盖地,院线全部排满,一部烂片的票房也能迅速破亿。

没错——一部烂片,所有观众都是被虚假宣传和导演的名气骗来的,没有人出了影院还想再看第二遍,影片的烂番茄双指数均跌破40%,IMDB也打了3分。

说实话,一部快餐化生产、一个月上映的电影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已经是好莱坞的编导们水平过硬的结果了。

没关系,反正卢基不在意这些,他看重的是窃取神力、掌控地球的大事,岂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上映后没过一个星期,等得不耐烦的卢基就急不可耐地召来几名主演,打算开启封神仪式。

焚香沐浴,西装革履,收拾一番后,卢基率众来到纽约一座大厦的楼顶。在这里,将由北美二十多个电视台全程直播封神大典。

首先登场的是,白发老人宙斯,由某巨无霸财团掌门人乔治倾情出演,他在众人的注目下屈膝半跪,向卢基献上忠诚。

卢基满意地大手一挥,将一道神力射入乔治的身体,他的灵魂霎时如点燃了的火炬,熊熊燃烧起来。

乔治感到自己前所未有地强大起来,他的意识仿佛连接了天地,能够看到稀疏零星的几根银线从天际连接到自己身上。

封神祭坛下,上百名聘来的群众演员一同唱赞道:“吾主乔治!

你是宙斯在人间的化身,是天空的主宰,是雷霆的掌控者。

吾主乔治!

你以霹雳为武器,维护天地间的秩序。

……”

百道纤细的银线随着他们的颂唱,连接到乔治身上,这令他如同沙漠中被炙烤的旅人,感到一阵舒爽。

然而杯水难解车薪,乔治感到这燃烧的神焰,正在以可见的速度消磨着他的灵魂,银线提供的补充太少根本难挽颓势。

在卢基期待的注视下,在台下嘉宾羡慕的目光中,乔治从内而外亮起璀璨的银光,化身成为一个人形的火炬,向人间散播了几秒的光和热,便焚烧殆尽,化为缕缕烟尘。

卢基的脸色黑的一批,演员们的心里慌的一批。说好的跟着主人走,就能一步成神,永生不朽呢?这泥马分明是变成了一个大火炬呀!

我们现在不想玩了,退出还来不来得及?卢基的魅惑人类,能够控制凡人的意志臣服于他,但还没到扭转人格,让贪生怕死之辈慷慨献身的程度。

然而神的邀请,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卢基对于这些蝼蚁一般凡人的生死和想法毫不在意,他关注的是设计好的仪式为什么会失败。

刚才他有些大意,还没看清楚的那人就烧完了。幸好还有几个样本,可以让他好好观察一下。

用眼神示意一下,男二号无情不愿走上台来。这位身材健硕的中年白人约翰,是海神波塞冬的扮演者。

卢基隔空挥手,送上一道神力,唱诗班的赞美声再度响起,没过多久一团白色的焰火后,地上又多了一滩尘迹。

后面的几位神明候选人脸都白了,女一号雅典娜的两条大长腿打起了摆子,在两名警卫的友好搀扶下,登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封神台。

没啥悬念,神焰之下,男女平等。不出卢基所料,数十秒后,地上又多了一抔尘埃。再往后的女二赫拉,反派哈迪斯当然也没能逃得过化为尘土的宿命。

卢基意兴阑珊地挥挥手,赶走唱诗班和电视台的人。自有手下去紧急公关,消除直播《奥林匹斯众神》演员群体自燃的影响,做好善后的收尾工作。

其实他在开启了神灵的观察视角之后,一眼就看清了问题所在。如此稀少的信仰银线如何供应得起封神仪式的消耗?只有得到充足的信仰之力作为补充,凡人的灵魂才能在神焰的淬炼下,凝聚神格成为半神。

这几块废物所扮演的角色,根本没有得到广大民众的认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当真是死不足惜!

接下来,要继续寻找新的演员来拍电影吗?或许演技更高,性格与扮演角色更相近的演员更能得到人们的认可?那些凡人的编剧水平太次、导演也不靠谱,或许我该亲自写剧本,上阵执导?

他让人找来经典的神话题材的影视剧,打算观摩学习一下选角和拍摄的手法。

没想到,片子还没看完一半,一道灵光突然在卢基的脑海划过。

看到屏幕上,那个人身蛇尾扮相的少女。他一拍脑门感叹道:我怕不是傻了,这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嘛,我还哪用得着自己从头培养了!

打开谷歌一搜,果然这少女正是夏国神话中的高阶女神女娲的最经典扮演者,在全球都拥有海量的粉丝。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卢基越看越高兴,当即命人调查这名少女的地址、行程。

得知她在几天之后会有一场十万人的大型演唱会,卢基的眼神更亮了。

这个小女孩真是祂的幸运星,如此多的现场信仰源可以大幅增加她封神成功的概率。况且就算她失败了,我也完全可以借此机会传播一下我的威名,将这些凡人的信仰收入囊中。

卢基当即命人订下去夏国锦城的机票和演唱会的门票,不急不慢地耐心等待起来。

五日后,夏国锦城,刘仙儿的演唱会上

卢基一指按在这名全场最亮眼少女的额上,道:“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ps:【欺诈宝珠】解释,例如,卢基使用之后,会相信自己属于混乱中立阵营,并失去使用过宝珠的记忆。但这只是一种表面的伪装,他的行事风格不会改变,依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的邪恶阵营风格。他对与希瑞克的关系的记忆不会改变,依然会为主子传递信息,并且在对方失势的时候一脚踹开。(真要连作风思想都变了的话,那和真的投敌也没有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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