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君清就被接走了。工作是跟静萱一样是模特。
不过以君清的相貌身材不过模特还真的可惜了。
只是这份工作经常东奔西跑,平时都是在外边住,应该没有什么时间再回古宅了。
“终于……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君清走后,唐可辛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
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心里跟屋子一样空荡荡的。
犹记得君清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唐可辛,这个画面好像在哪见过。
脑子闪过君清一身军装出征的画面,画面里君清停下前进的脚步,回眸看向城墙上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最终,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滴泪滑落脸颊,唐可辛回过神。
“唐可辛,你别忘了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你只是一个替身,当真你就输了。”
即便此时心里想的都是君清,但唐可辛深知自己充其量只是景王妃的替身。
可她不屑当替身,若是不属于自己的人,她宁可不要,也不想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唐可辛只颓废了几天便又如同之前一样自顾自的生活着。
虽然看起来好像君清的离开对唐可辛没多大影响,但只有唐可辛才知道自己的忙碌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想起某个人罢了。
而且自己已经待在这宅子里太久,虽然可以自给自足,但这只是坐吃山空。
菜园子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唐可辛只能抄起锄头接着翻土播种。
说来也奇怪,这宅子虽然跟外界的天气没什么两样,但菜园子却一年四季都可以种菜,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神灵的眷顾。
……
片场
刚刚化完淡妆的君清正坐在镜子前看着手机里唐可辛的照片发呆。
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公司给君清配了手机。
君清打开手机联系人,只见第一位联系人的名字是“唐可辛”。
指尖即将碰触到拨号键时,君清迟疑了。望着屏幕上唐可辛的名字冥思几秒,终究还是按下了电源键,屏幕一下子暗了下去。
把手机放到桌面上,君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绪却渐渐飘远。
……
离开宅子前一天晚上,君清拉住准备回房的唐可辛。
“余生漫漫,你愿意与我一起携手共度吗?”
终究,君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他不想再错过了,那种看着心爱之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真的很痛苦。
总觉得这句话再不说将来会后悔,已经拖得太久了。
等了许久没有回复,君清原本充满希望的心一点点的变得冰凉。
唐可辛缓缓转过身,看了一眼手腕上君清骨节分明的手,最终看着君清的眼睛说出了那句话。
“对不起,我不想当景王妃的替身。”
说完唐可辛便飞快跑回房间关上房门。
独留君清站在原地,红了眼眶。手上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只是已经没有了眼前的人。
替身么?
……
“难道真的只是替身么?”
君清喃喃自语。
这些天他一闲下来就会想这个问题,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唐可辛到底是哪种感情。
“君老师,我们的拍摄快要开始。您准备准备。”
门外已经有工作人员开始催促。
“知道了。”
……
播好种后唐可辛开始给地里浇水,浇着浇着突然想起以前和君清一起种菜的场景,如今这偌大的宅子却只剩下自己了。
唐可辛调整好心态,准备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免得自己老是胡思乱想。
好像好久没大扫除过了,那今天就大扫除吧,这样应该够忙活一天的了,这样应该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
唐可辛如是想着。
这是唐可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进入奶奶的房间。
虽然之前的记忆有些缺失,但唐可辛清楚的记得自己是从未进过奶奶的厢房的。
这一次进去只是为了打扫卫生。
“吱呀~”
古老的房门被唐可辛推开,发出嘶哑的声音。
令人奇怪的是,奶奶的房间就像一间客房,简单朴素。不像唐可辛的厢房那样精致。
厢房看起来干净整洁,只是长时间未打扫而染上些许灰尘。
看得出来,唐可辛的奶奶很会打理。
唐可辛手上拿着一块打湿后拧干的抹布开始擦了起来。
厢房里仅有的一张桌子是梳妆台,上面只有一面铜镜、一把木梳和一个木盒子。
唐可辛原以为那是奶奶的首饰盒,但凑近一看才发现这木盒子很精致,与这厢房朴素的格调格格不入。
好奇心驱使唐可辛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枚乳白色的羊脂玉。
“这是……”
唐可辛脑海闪过一个画面,很快,却又捕捉不住。画面好像有一枚一模一样的玉,只是那枚更大一些。
头好痛,越想头越痛。
“我怎么了?”
一时没站稳,唐可辛身子往右边晃了一下,脚跟踢到旁边的花瓶。
唐可辛缓了缓,把注意力放到花瓶上。
那不是普通的花瓶,至少不属于这间厢房。
花瓶里放满了画卷,这些画卷好像在哪见过。
唐可辛总觉得这画卷跟那枚白玉有这密切的联系。
青葱的玉手不自觉的伸向画卷,唐可辛鬼使神差的缓缓打开。一入眼就是一抹淡蓝色的身影,三千发丝随意挽成简单的发髻,没有累赘的金银发饰,只是发间别着一支简单的珠钗。
只一眼就知道必定是个大美人。当画卷中的女子的面容映入唐可辛的眼眸时,唐可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画卷中是一位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即便这是一幅毛笔画,但仍可以清晰的看出那女子与唐可辛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若不是唐可辛很确信自己在那之前并不认识君清,可能连她自己都以为那画中的女子是自己。
也难怪君清一开始会认错自己,这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像来形容了。
“这就是景王妃吗?奶奶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景王妃的画。”
就在唐可辛百思不得其解时,脑海里想起君清说过“竹秋”是景王妃的贴身侍女的事。
竹秋是奶奶的长辈,而竹秋又是景王妃的贴身侍女,所以这么多年来所有的长辈都是世世代代在为景王守护这座宅子吗。
“原来我只是个看房子的对吗?”
这个想法令唐可辛很震惊。原来自己住了这么久的房子只是为了替别人看房子。以前总觉得那些世代为帝王守陵的族人很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也是世世代代为他人守护宅子。
失落感促使唐可辛低头看向手里的玉佩,洁白无暇、冰清玉洁。
“这块玉……我知道了。”
唐可辛放下画卷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