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徽到最北边的黑龙江,我们得找好落脚点。”晚上,景川息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照着那张中国地图,指着从安徽到达大兴安岭的路线,“我们现在在南京,下一站就应该去蚌埠市了。哎,师傅你在听吗?”
景川息扭过头去,看见自己的师傅早已经呼呼大睡,身边还散落着快餐盒。
看着自己熟睡的师傅,景川息轻快地脱下鞋子,不声不响的走出帐篷,抬头看向天空,心中默默的想。
希望爸爸妈妈可以在天上过得开心点的。
望着天空中那轮洁白的明月,心中无数的悲伤再次被勾起,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在眼角泛起,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景川息的脸庞,将那些泪珠吹到地上。
妈妈不希望自己哭!景川息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立刻抹掉了脸上的泪珠,摆出一副坚强的面孔。
“妈妈,我会变得坚强的,相信我!”景川息看着天空,银色的双眸中划过坚定与自信,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妈妈,药我会每天坚持吃的,还有那个秘密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师傅?我觉得师傅对我挺好的。可是妈妈你说过,那个秘密不可以告诉除了爸爸以外的任何人呐,那我满月的时候又该怎么办?”景川息纠结的看着天空,希望得到妈妈的指引,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景川息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片晒干的大红袍叶,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看着天空中的新月。
……
清晨,景川息正和老头坐在一家早餐店面前吃早餐,一碗碗豆腐脑飞速地进入到老头的肚子里,引得周围的食客们纷纷向景川息这桌投来惊异的目光。
景川息没有自己的师傅吃的那么快,在老头风卷残云的影响下,黑色的刘海在空中随着老头的节奏下抖动,将原本就洁白的脸颊衬托的更加惨白,如果没有那一头黑发作证,别人都要怀疑景川息是白化病患者了。
在吃完一碗豆腐脑后,景川息放下了筷子,对他那吃货师傅说:“师傅,要赶快走了,不然他们会追上来的。”
老头一口一个鸡蛋,听到景川息的话,一口把鸡蛋咽下去,说:“徒儿呐,不是为师不想走啊,是这些好吃的拉着我,不让我走啊!”
景川息看了看自己的吃货师傅,想了想说:“他们不让我们走,那我们就把它们带走。”
老头一听,眼睛亮了,脸上还划过一丝猥琐的笑容。
……
客车上,老头正在啃着一个苹果,他旁边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食物。景川息正在研究地图,偶尔还会做做笔记。
“下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把车内回荡,但周围的乘客的神情安然自得,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这个声音。
老头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吃掉手里的苹果,看向窗外。
见老头迟迟不肯下来,那个声音又说:“你应该也不想我们伤害车里的无辜人员,所以你赶快带着那个小孩下来,或者让那个小孩儿一个人下来也可以。”
老头扔掉手中的苹果核,对景川息说:“我们下车,有人来找麻烦了,而且这次来的人有点厉害。”
景川息迅速收拾的桌上的东西,一声不响的随着老头下了车。
随着老头的下车,一团黑影在景川息的面前凝聚成型,是一个浑身穿着长袍的男人,有着帽子遮挡景川息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周围的煞气更重了。
老头一看到那个人的衣着后,笑着说:“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看得起我了?连排名第三的死神都叫出来了,就这么稀罕我吗?”
黑袍男子嫌弃的看着老头一眼,低声说道:“我们才没有看得起你,也不是稀罕你,只是……”
说到这里,黑袍男子的目光投向老头身边的景川息,老头看他目光不善,立刻让景川息躲在自己的身后。看不到景川息,黑袍男子舔舔嘴唇,说:“这个小孩身上有我老大想要的东西,而且,只要将他抓回去我们就可以扩列一种新物种了。”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景川息本能的颤抖着。他可不希望自己此生就在实验室度过。
感到了景川息的恐惧,老头紧紧的护住景川息,脸上的笑容被严肃所代替,他厉声对面前的黑袍男子说:“你是想打架吗?”
“随时恭候。”黑袍男子用挑衅的语气刺激着老头,“你如果是十五年前的你我是肯定打不过的,不过现在的你早已不在全盛时期,而且你连唱戏的道具都没准备,我肯定能打过你,夺下戏金你武林第一的名号。”
“呵呵,那我拭目以待了。”老头的脸越发阴沉,一套金甲浮现在自己的身上。
“曹天培,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