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澜静静的听着对方的介绍:“哦,忘了给你说了,那个神经科的医生的中文名字姓沈,叫沈哲,他可是国外医院神经科最权威的医生,只要他说能治,你那朋友的手就一定能够治好。”
给顾延澜打探消息的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顾延澜在听见沈哲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头就已经蹙起,还打了个死结。国外神经科最权威的医生,中文名字叫沈哲。
这段话,回荡在顾延澜的脑海里,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好消息。他和沈哲之间的恩怨,如果他去找沈哲给李琴看手,那李琴这辈子都别再想好了。
谁也不知道沈哲那个小心眼,会不会因为对他的恨迁怒到李琴身上,不但没治好李琴,还进一步让李琴手上的神经坏死。顾延澜很是头疼。
“我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些,如果有需要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联系这个沈医生。”电话那头的人很是热心,因为顾延澜叔叔的原因,对顾延澜表现的非常友好。
像是国外这些比较权威的专家,想要联系到并非那么容易,更何况还是沈哲那种阴晴不定的男人。顾延澜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谢谢秦叔,我有需要会联系您。”
电话挂断以后,顾延澜并没有继续工作,而是捏着下巴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中午下班之后,顾延澜拿起车钥匙就开车去了医院找张弋。
他来到李琴的病房,郁榕兰正好熬了汤过来,正要打给李琴喝。经过一晚上加一个上午的时间,李琴已经清醒过来。这会儿李琴的脸上还是一片惨白,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见他来了,李琴还笑容满面的跟他打招呼,一点都没有因为手的事情受影响。“你先好好休息!”
见李琴还想招呼他,顾延澜只是温声提醒了一句。看见从外面拿着热水瓶打水回来的张弋,顾延澜情绪浅淡经过张弋的时候交代了一句:“我去外面等你。”
听见顾延澜的话,张弋知道顾延澜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他放下热水瓶,有些不放心的看了郁榕兰一眼。虽说受伤的是李琴,但李琴的状态不知道要比郁榕兰好上多少。
要是不知道人来看,还会以为受伤的是郁榕兰。郁榕兰的状态真的不大好,这会儿坐在李琴的病床前,给人的感觉就是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哪怕顾延澜来了,她也没张嘴打招呼。
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发呆。也正是因为这样,张弋才担心郁榕兰担心的不得了,就怕郁榕兰万一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情。
“小琴,麻烦你看着点兰兰。”张弋拜托李琴帮他这个忙。会叫一个病人帮他看人,确实是不太对的行为,只是郁榕兰现在的状态,真的叫人担心会不会因为一个没看住她,她就提刀去找露西算账了。
毕竟露西这会儿还在医院里。李琴见张弋是真的很担心郁榕兰,倒是也没什么意见,让张弋去跟顾延澜说话,不用担心郁榕兰在她身边会出什么问题。
张弋很是感激的看了李琴一眼,带上病房的门就出去了。走廊外面,顾延澜走到护士站大厅的落地窗前,双手环在胸前,伫立在那。男人的背影看上去高冷孤寂,叫护士站的小护士们眼睛都要看直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情去打趣顾延澜的张弋,走到顾延澜的身边站着,看向落地窗外面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医生,心里升起一种别样的心情。
“叫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张弋主动开口询问,他知道能够让顾延澜浮现出现在这副跟死了妈一样的冷峻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国外最权威的神经科医生已经找到了。”顾延澜看了张弋一眼,那样的眼神叫张弋心中浮起了不好的预感。找到了国外最权威的神经科医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难道说着医生已经死了?还是说人家医生已经退休,七老八十上不了手术台了?或者说呗什么势力控制了?张弋想到的就是这个医生应该很难请,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办法请过来。
“是不是请不过来,因为什么原因?”在张弋看来只要知道原因在哪,他总能想到办法,找人帮忙也好或者是对方需要什么很难弄到的医疗器材或者药都行,他可以想办法弄来。
只要能把李琴治好,让郁榕兰不再自责,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可以。顾延澜看出了张弋一定要请那位医生的决心,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弋一眼,那眼神还带着一言难尽。
总之,都不是什么太好的寓意。顾延澜像是带着叹气的声音开口。“国外最权威的神经科医生,你我都认识,美籍华人,前段时间回国,姓沈,叫沈哲。”
顾延澜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信息,但这一字一句都像是带着惊雷的炸弹在他的耳边炸开来。竟然是沈哲,张弋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沈哲。
如果是沈哲的话,情况不知道会难办许多。沈哲谁都可以去找他帮忙看病,唯独他和顾延澜不行。如果他和顾延澜出面帮了这个忙,对李琴非但没有好处,还会害了她。
“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吗?如果再找呢?那么大的地方吗,难倒就沈哲那一个人可以给李琴动手术吗?其他人难到就不行了?”张弋有点炸,听到沈哲的名字,张弋的内心不知道有多少个卧槽在奔腾。
他的情绪在失控,整个人身上都充斥着一股暴躁和烦躁。心中更是憋屈,为什么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沈哲,还真是冤家路窄,还有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沈哲为什么成了医生?
还是精神科的医生?张弋的心情,顾延澜很是理解。只是事情就是这样,哪怕不想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顾延澜还向跟张弋说什么,转头就看见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