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什么是青春?
卢梭曾经说过,青春活力,可以说是把我们整个身心都舒展开了,同时也用生活的乐趣把我们眼前的万物也美化了。
青春可能是一次酣畅淋漓的冒险。可能是一次对命运不公的反抗。也可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恋爱啊…一起喝酒,一起耍酒疯,一起坐上时髦的摩托车,去更远的地方。
02.
车子在路上飞驰。宋欢予搂着陈述的腰,脸色有些难看。
车速比平日里不知道快上多少倍。
“陈述,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什么?风挺大的,我没听清。”
马达随着车速的上升响彻四周,伴着路上的风声,的确很吵。
“好像是个完美的借口。”宋欢予在心里默默地想。
“但是陈述,你刚才后背明明僵直了不止五秒钟”
宋欢予停止了询问,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脑袋缩在陈述的颈窝。
车子还在加速,两个人都没说话。
路上驶过的车渐渐变少,原来喧嚣的城市渐渐在身后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和山林。
“…喂,我们去哪。”
“去海边。”
嗐,刚才的话没听清,这句话倒是听清了。还秒回。
03.
海滨城市一到夏季气温就会反常。白日里烈阳当空,到了深夜,凉爽的风一吹,倒是有点秋天的感觉。
海浪顺着潮流拍打在岸上,又悄无声息地褪去。只剩下湿哒哒的海滩,证明着它们曾经来过。
宋欢予总喜欢赤脚走在沙滩上,陈述也总会耐心地等她,然后帮他提着鞋子。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
宋欢予提着鞋子,匆忙地去追陈述。
“喂,陈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走在前面的人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只给宋欢予留下一串脚印。
“喂,我跟你说话呢。”
还是没有回应。
“大哥,你还生气呢。”宋欢予笑了一下,三步并两地跑到了他的面前。
“别生气了啊。你生什么气呢,姐姐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04.
西街是个臭名昭著的地方。这里聚集了许多的混混。
宋欢予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她不停地喘着粗气。她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妈的,那婊子去哪了?”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
“快看那!那有人!”
宋欢予咒骂了一声,准备闭眼接受那群疯子的拳打脚踢。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在我这闹事,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吧?”那人笑的张扬,金黄色的头发十分亮眼。
“小妹妹再想打她,也得问问我陈某,同不同意吧?”
为首的太妹听完这话噤了声,不甘地瞪了宋欢予一眼,带领着她的喽啰们离开了。
宋欢予惊慌的抬起头,男孩正冲她笑的灿烂。
“那一刻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述。”
“他好像是从画里出来的,美的不真实。又好像是一个小王子。”
“我是被他营救的阁楼公主。”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
小王子其实是混混,公主也不是会一直被小王子庇佑。
后来,也是像今天一样,陈述拉她上的那辆拉风摩托,两个人去了海边。
年轻气盛的时候,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05.
车子开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小院里灯火通明,宋欢予进门的时候,没看到一个人。
只有宋欢妤在家。
“回来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心。
宋欢予点点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宋欢妤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去厨房端来了醒酒汤,递到她面前:“先喝汤。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先醒醒。”
她自始自终没有提早些时候的事情。宋欢予一边喝汤一边悄悄地瞄了她几眼,发现对方在看自己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她瞥见了宋欢妤的手臂上有几道红痕。
“……对不起。”
许久的沉默后,宋欢予慢慢地说出来。头低得很低,她始终不敢看她。
对方没有说话。宋欢予喘了口气,准备抬头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轻轻地抚着她的头。
半晌,她听到宋欢妤说:“行了。你晚上还记得回家,就很好了。”
“纪棠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叔叔阿姨,爸爸妈妈都在。没有电话打来就是最好的消息。”
“纪棠也是担心你。人总是会有冲动的时候。一个莫名被打,一个莫名被骂。换作谁都会打成一团的。”
……该长大了。
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掉落,匆匆擦去的时候却不小心碰掉了水杯。
脑海中熟悉的话语仍在盘旋。
“你就是个孩子,只要让人还担心的,都还是孩子!”
满地的水渍,满地的玻璃碎片。
眼泪蒸发在白炽灯下。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