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没结束,赵坎就匆匆跑回了房内。
他忙着看自己买回来的罗盘,当时以买腿甲的借口买回这个罗盘,只是太好奇了。这罗盘上的篆文,从小博览群书的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怀着好奇之心买回来这个罗盘,他要好好研究一下,他可不想用半个身家成一个冤大头。
拿出罗盘,虽说是罗盘,但罗盘却并没有盘芯,缺少了盘芯,罗盘也失去了功能。但罗盘的东面盘踞着一条青龙,而西面则坐卧着一只白虎,对应的南面玄武,北面的朱雀,四神兽威严逼真,但却都神色空洞,略显瑕疵。
罗盘中间坎离交错,坎离中间娟刻着密密麻麻晦涩难懂的篆文。
赵坎觉得虽然罗盘略显不足,但必不是凡品。
滴血、注力、狂轰滥炸……
赵坎费尽心思却无法找到玄机所在,这让赵坎很是郁闷,但这罗盘出奇的坚固,赵坎便把它当作了护心镜,也算废物利用了,但他想哭。
……
转眼已经亥时了,看着窗外卢宇星辰,赵坎躺在床上,心中默默想着这些年来的努力。
残疾的右腿让他备受打击,所有人都刻意避开这个问题,但他不会去逃避,他或许有缺陷,但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便在翻阅各种古籍,识如烟海。
偶然间在一本炼体之术上看到,步入曜师可凝练双腿,再辅以天材地宝,可断肢重铸。
这些年来,虽然听说曜道修炼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但生而为人,与天地共搏势在必行。况无数古人前仆后继,他也无惧,他最渴望的事便是步入曜道,拜将封侯。
今天他终于步入曜道,开启了征途。一夜无眠。
咚咚咚……
“公子,府主叫你过去大厅议事。”
婢女在外传讯。
“知道了,我这便前去。”
赵坎微微一笑,今天便是选功法,习战技,挑兵器的时候了。
来到大厅,一个锋眉鹰眼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身上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正是赵括。
“参见父王”
赵括躬身行礼。
赵括摆摆手。
“坎儿不必多礼,如今你虽已然觉醒,身具曜阳之体,天赋异禀,但曜者以实力为尊,实力不足,皆为刍狗,我赵王府隶属晋宗王府,晋地辖地数十万里,坐拥百府,子民数以十亿之数,我赵王府不过中下之流,切不可坐井观天,沾沾自喜。”
“儿臣谨遵教诲。”
赵坎应道。
赵括对这个义子还是很满意的,虽自幼残疾,却笔耕不辍,勤奋努力,曜道一途身残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坚定的意志。
早年他游历晋地就曾遇到一个独臂剑客,一臂三刀,曜师修为,却让数十曜师难近其身。
“好吧,你随我来,去府库挑选功法战技”
赵括将太师椅右扶手上的卧虎一推,身后的墙自中缓缓打开。
二人前后而至。府库之内一角放着琳琅满目的珠宝,中间的铁架上有着各式各样的铠甲兵器,流星锤、川越钩铮黑发亮,流光凯,棠溪剑寒光凛凛。
慢慢走道最里面的一面墙前,三个暗格里面静静地放着两卷镂金绣瑞的卷轴和一张泛黄的羊皮卷。
赵括一指“这两卷便是我们赵氏历来修炼的黄阶上品功法破荆海和战技斗狂狮。”
赵括知道,功法和战技都分为天地玄黄四大阶,每一大阶又分为上中下三品。
“那那羊皮卷是怎么回事。”
赵坎疑惑的问道。
赵括神色一凝。
“这是我曾经游历晋地时,曾与一朋友共同在一远古战场所得,但怀璧其罪,也被追杀得身受重伤,他身死之后,便将羊皮卷到了我身上了。但这么多年来,我只能看出这应该是玄阶下品的功法,而且还是残缺的,虽品阶略胜一筹,但修习过于艰难,切不便改修它法。虽然略显高深,但只可修到小成。且改修此功法,并对于我突破并无意义,就闲置于此了。你若想要,就拿去吧,但实在残缺严重,曜道一途,改修他法也颇有影响,怎么选择自己决定吧!”
赵坎一喜。“谢父王。”
赵括拍拍他的肩膀。
“曜道一途,皆有命数,你年纪尚幼,可塑性强,日后改修它法,也为时不晚,但兵器一道,讲究领悟,强者习万兵而钟一器,切不可三心二意。你想好了选什么兵器了吗?”
“父王,我想好了,我想选剑”
赵坎下意识的看了旁边墙上挂着的寒光凛凛的棠溪宝剑,一阵神往。
剑客,一剑柔情抽断水,一剑阴阳判死生。云兮天涯孤剑客,云了红尘为红颜。
赵括没想到赵坎会选剑,赵王府发迹于金刀护卫,赵氏子弟历来修习刀法,自己也是如此。
当初友人得到羊皮卷,自己得到这把棠溪剑,奈何不习剑道,却也让明珠蒙尘了,今日它是要绽放属于它的锋芒了吗!
赵括不再多想,吩咐道。
“坎儿,这可是一把名剑,宝剑赠英雄,以后一定要勤加修炼,不要再让它尘封于世了。”
赵坎急忙取下宝剑,挥舞几下,寒光反映,锋芒毕显。
赵坎持剑拱手“儿臣明白。”
事毕,回到房中,将棠溪剑拿在手上,赵坎仔细的端详着这把即将跟随他开始征途的伙伴。剑身长约五尺,通体银白,两个凹陷的血槽仿佛血迹未涸。剑柄雕龙画凤,红缨缀尾。
赵括心想,我该给它取个名字吧,我叫赵坎,我欲封侯,封侯的征途必定坎坷不平,希望你随我破坎而行,就叫你御坷剑吧!
御坷剑微微颤动,如果让别的人看见,免不了又是一场刀兵相向,宝剑有灵,剑中王品。
收起御坷,是时候开始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