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司马彦府上的路上。
远处,一个男子身骑一匹青鬃烈马,身穿紫金大叶连环甲,头戴黑虎斜卧大叶盔,手提一杆毒蛇吐信金锋枪,面戴紫金面具,一双毒蛇般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赵坎定神看了看,低下了头,男子也并未注意到他,驱马从赵坎身旁走过。
待男子走后,赵坎蹙了蹙眉,这便是新任城主吗?看来这黑水城的局势恐怕也要微妙了,不过他相信司马彦能够处理好这些事。
来到司马彦府上,司马彦早就在大堂之中等候着他了。
赵坎一掬手,“司马兄,好久不见。”
司马彦笑笑,“尹兄在我这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我可是等尹兄好久了。”
赵坎也笑笑,“实在抱歉,路上有些事给耽搁了。”
“哈哈,听闻尹兄抱得美人归,在下懂的,懂的。”
赵坎顿时有些尴尬,“司马兄说笑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司马彦神色一正。
“尹兄,蒙叔离开之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赵坎点点头,“刚入城就听闻了,没想到蒙城主走得这么急。”
司马彦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不是蒙叔急,是这新城主来得太快了。”
赵坎也是神色一正,“司马兄且说来。”
司马彦叹了口气,“本来一般来说,城主更替事务交接都要半月左右,何况蒙叔刚接到拜上军帖,这文翰就来了,带着王命,急召叔父回去。”
“哦!这么说来,恐怕蒙城主此前之言倒是颇有先见之明了。”
司马彦轻轻的叹息道,“也许这就是为人臣子的悲哀了吧!”
赵坎拍拍司马彦的肩,“怎么了,气馁了。”
司马彦摇摇头,“不是,只是突然觉得,父王于我是那么陌生,连自己的兄弟都如此薄凉。”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父王虽然薄凉了些,不过也是未雨绸缪嘛!”
司马彦无奈的笑笑,“不说这个了,不知尹兄见过那新城主了吗?”
“见过,就在刚才不久。”
“尹兄觉得如何。”
赵坎摇摇头,“恐怕不是一个善茬。”
司马彦微笑道,“当然不是善茬了,他可是我们晋宗王府下第十高手——张文翰。官拜府尹左护军呢,听说不过四十余岁,一身修为高达曜宗四段了。”
赵坎也是目光一凝,这么厉害吗。
寻常来说,从步入曜者到曜师,一般要五年左右,而自己天赋还算卓绝,也花了差不多两年,从曜师到曜宗,更要花以数倍的时间,少则十年,多则二十余,而二十余年的人大有人在。何况,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迈入曜宗,这是一个分水岭,只有步入曜宗,才算真正是一个曜,可以熟练的运用曜力对敌和达到延寿的目的,但每一阶都需要耗时数十年,而曜王,每一阶都是一次考验,需要长时间沉淀不说,还要经历天劫的洗礼,更不是你刻苦就能达到的,还需要命运的眷顾。
故此,曜者和曜师也被称为人曜,不过只还是一群修习武术的人而已,没有真正成为一个修炼者。
而这曜宗、曜王,便可以在这陆地上以曜力畅游,故此,也被称为地曜。
再则如果达到将侯之列,便可曜力化形,自由徜徉在这天地之间,是为天曜,这也是赵坎的目标。
不过在师傅的记忆中,这个世界还有更厉害的存在,不过他连这晋地都没有出过,所听闻的最强的便是晋宗王司马懿了,一个曜王三段的强者,至于那师傅记忆中的存在自然是不知道了,不过不知道师傅是不是那样的存在呢。
寻常曜者曜师都有一百多年的生命,而曜宗更有两百余年的生命,这张文翰,不过修曜不到三十年便已达曜宗四段,可谓前途光明,果然不是一个善茬。
“那司马兄可就要多费点心思了,是拉拢还是抵制,司马兄就自行决断了。”
司马彦微微一笑,“那时自然,不过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不知这结盟之事,尹兄有何打算。”
赵坎也微微一笑,“我来找你就是和你说这件事的,我打算七日之后便启程前往魏地。”
司马彦举杯,“那我就提前恭祝尹兄一帆风顺,旗开得胜了,到时我摆酒设宴为尹兄接风洗尘。”
赵坎也举杯同祝,“承兄弟吉言了。”
二人同饮,相谈甚欢,转眼天色渐暮。
赵坎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司马兄,天色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别啊,酒还没喝完呢。”司马彦撑起身子,但不一会又趴在了桌上。
赵坎摇摇头,便向外走去,一路摸索,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内,还未进门,便听到屋内传来的女人嬉戏的声音。
“希儿妹妹,你看这茵儿妹妹多会玩啊,我衣服都快脱光了。”
希儿有些恼怒,不是说好的二人合谋,一起将俞茵的衣服全部赢过来,然后拿着俞茵的衣服偷偷跑出去,让她尴尬吗,怎么这一玩起来,玩着玩着,她就真把这当一场游戏了,自己都输了好几件了。但还是微笑道。
“是啊!茵儿妹妹真会玩。”
俞茵微微一笑,“两位姐姐说笑了,是姐姐们让着妹妹呢。”
希儿看着沉迷于游戏的蒙欣,颇有些无奈。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欣儿,不如我们回去了吧!”
蒙欣摇摇头,“不、不不,我还没玩够呢!”
这时,醉醺醺的赵坎推门而入,看着三个香肩皆露,身材妙曼的女子,手里还拿着几枚色子,场面相当香艳,顿时酒醒了一半。
三个女孩都是一愣,连忙将地上的衣物拾起遮住身体。
蒙欣拿起桌边的板凳就招呼了过去,大声咆哮道。
“登徒子,,大色狼,世上居然有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进屋不知道先敲门吗。”
再连挨了几板凳之后,赵坎急忙跑了出去,带上了门,口中还喃喃道。
“这可是我家啊,我回自己家还要敲门的吗?”
几个女孩迅速穿好衣服,打开了门。
蒙欣恶狠狠的盯着赵坎,一副你看了我,我要和你结婚的架势。走到赵坎身边狠狠的踢了赵坎几脚就气鼓鼓的走了。
希儿也冷冷的看着赵坎。
“阁下的卑劣行径小女子我记住了,来日定要跟阁下讨个说法。”
说完头也不转的就离开了。
只剩茵儿一个人站在那里,幽怨的看着赵坎。
“你干什么呀,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想看,可跟我说呀,人家又不是不……”
赵坎闻言,一把拉住茵儿的手。坏笑道。
“不是不怎样啊!”
茵儿气得跺跺脚,“不是不可以打断你的腿,做了坏事还这么不正经,你就在院子里凉快凉快吧。”
说完关上大门就没有声音了,任赵坎怎么叫也不答应。
无奈,赵坎只能在院子旁的大树下坐下,看着满天的乌云。
过了一会,一个护卫走了进来,看到院中的赵坎,诧异道。
“尹大人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屋去。”
尹枫本来就郁闷,现在又被别人撞破窘状,更是郁闷。
“额,今夜的天气很好,我在赏月,赏月,你有什么事吗?”
“哦!小的巡逻到此处,见这院中大门敞开,便过来查看一下,既然大人在这里,小的就不打扰了,先离开了。”
“哦!这里没事,你走吧!”
护卫离开后,赵坎立刻把门关上,暗叹自己聪明。
离开的护卫看着天上滚滚的乌云,心中一阵疑惑,这黑不溜冬的,哪来的月亮了,大人莫不是双修过度,出现幻觉了,不行,我得跟几个“守口如瓶”的兄弟说说这件事。
下半夜,天突然下起了大雨,赵坎在门前苦苦哀嚎,茵儿方才开了门。
看着淋成落汤鸡的赵坎,茵儿噗嗤一笑。
“叫你这么坏,吃到教训了吧!”
赵坎气得牙痒痒,一把搂起茵儿。
“我也要让你吃点教训。”
茵儿立刻尖叫起来,“不要啊,人家还小呢!”
赵坎一愣,这还真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活跃了,肯定是赵升、陈平两个货带坏他了,放下茵儿,亲亲她的脸颊。
“那以后再说吧,天不早了,我们睡觉吧,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俞茵有些犹豫,“那怎么行,你伤还没好呢,地上那么冷。”
“那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不行,人家可是女孩子。”
“那怎么办。”
俞茵思索了一下,鼓起勇气道:“要不我们都睡床上吧,不过你不许碰我。”
在赵坎的万般保证下,俞茵才相信他。
躺在床上,看着女孩略带精致的脸庞,赵坎感慨良多,天堂和地狱,总是在他身上不断的交替。他也有些放下了,开始回忆起了过往的种种,想起了陈平,想起了赵升。离开这么多年,不知道这两个臭小子怎么样了。
茫茫雪原上,两个身穿貂皮的男子走在雪上。
阿嚏!两个人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陈平,是不是你个混蛋在骂我。”
“我槽,我还怀疑你在骂我呢!要不是你,老子能来着鬼地方,冰天雪地,鸟不拉屎。”
“我槽,你还埋怨起我来了,吃我一记断子绝孙脚。”
“玛德,看老子的千年杀。”
顿时,两只披着貂皮的人在雪地中打滚,时不时还发出同类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