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天演武场,晚上请军医,亥时沉沉睡,卯时又起飞,痛并快乐着。
一个月过去,天枢星已经凝练到大成,成为了一个二段的曜者了,可谓神速。而斗狂狮也小有成效,是时候开始第二颗星的凝练了。
赵坎来到院中,盘膝而坐,引阳曜之力开始了左臂的曜化,经过一个月的锻炼,赵坎的左臂也有了很大的提升,意志和肉体的提升让曜化的过程不再那么痛苦。天璇星图不似天枢星图的繁琐,一个时辰过去,赵坎就大致勾勒出了天璇星图。赵坎将曜力同时注入两幅星图中,这时异变横生。
天枢星图勾勒的是穹宇高楼,金碧辉煌的楼宇雕龙画凤,楼宇耸立在苍茫大海之上万丈波涛却无法靠近楼宇。明明是一幅星图,却在赵坎注入曜力时在脑中映出了一幅幅画面。
一条金龙腾江而起,发出穿云裂石的咆哮。一个仙气飘然的白须老者手持拂尘盘坐在楼宇之顶,一人一龙分豪不让,看到老者,金龙双目铮红,中流击水,覆浪袭去。老者双目紧闭,不作反抗,葬身龙腹,就此楼沉大海。赵坎看着那坦然赴死的老者,和那翻云卷海的金龙,心中一阵心惊。
天璇星图勾勒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登高望远,灿烂的笑容让路过的飞鸟都忘记了飞行,痴痴的掉落。
而注入曜力之后,出现的是白衣女子伤痕累累,小腹微隆,身上的白衣都被鲜血浸染,被绑在一根木柱之上,周围堆满了干柴。一个锦衣男子手持火把走到了柴火堆前,面无表情的点燃了柴火,熊熊大火,女子在柴火堆中凄凉的笑着,看着锦衣男子充满了仇恨。艳阳高照的天飘起了大雪,看着这一幕赵坎不禁握紧了双拳,半天才缓过来。
赵坎不禁看向天空的七星,“留下这些画面的人是为了什么呢,是想沉冤昭雪,还是……”
赵坎心中的阴霾久久不去,突然墙头一个黑影闪过。
赵坎猛地一转身,“谁。”
赵坎一惊,只见两枚燕尾镖从黑夜中隐匿而来。赵坎心中一凛,躬身避过。
一击不中,黑影欲再飞身袭来,这时传来一声呵斥。
“何方宵小,敢来我赵王府行凶,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身着黑凯的男子跳上墙头,一掌将黑影击落墙下,
黑影见不可力敌飞身离去,黑凯男子紧随其后。
这一声呵斥,王府内巡逻的卫队顿时嘈杂起来,
“抓刺客。”
黑甲卫队手持火把,向黑影追了过去。
一个黑甲队长匆匆赶到赵坎院内,单膝跪下。
“属下护院不利,请世子责罚。”
赵坎捡起地上的两枚飞镖,目光一沉。燕尾镖,这可是赵家边军专用的。
转头向护卫道“王府之大,防不胜防,错不在你,加强巡视,退下吧!”
黑甲队长方才松了口气。
“属下告退。”
不一会儿,黑凯男子回到院中,正是两大校尉之一的张校尉,张校尉正欲行礼,赵坎连忙扶起。
“张校尉不必多礼,若不是张校尉,恐怕在下早已身首异处了。救命之恩不胜感激,难以为报。那刺客可是厉害得很啊!”
赵坎看着张统的眼睛。
“张统身为王府校尉,此乃职责所在,世子言重了。刺客身手矫健,属下无能,让其溜了。”
张统则面带尴尬。
话锋一转,赵坎说道。
“张校尉不是常年在边军公干吗,怎会在王府中出现。”
张统神色一正“有紧急军情需要向府主汇报”
见张统不愿多说,便拿出手中的两枚燕尾镖交给了张统。
“张校尉既然军情紧急,这两枚燕尾镖就麻烦张校尉转交于义父了。”
看着手里的燕尾镖,张统一惊,“世子,这莫不是那刺客……”
赵坎微微一笑,不等张统说完,就道。
“张校尉不必多想,军情紧急,恐怕和这刺客也有所关联,并无关张校尉之责,张校尉多虑了。军情紧急,就不多留张校尉了,改日必定登门拜访,以谢今日救命之恩。”
张统微微松了一口气。
“属下告退。”
……
王府大厅
一个赵括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的听着张统的汇报。
“边军异动,恐有叛乱,张统,所言可否有依据。”
赵括看向张统,目光锋利。
张统一鞠手。
“府主,属下长期管理边军,从未有过异动,但前不久我发现边军消极怠战,有人在军中散布谣言,属下虽然军法严惩,却不见成效,恐有人包庇,且连我都难以应对,恐怕地位不低。而且今晚世子遇袭,刺客所用的暗器也是边军专制的燕尾镖,情况恐怕比我所说还要紧急。”
听着张统的述说,赵括心中杀意四起,看来沉寂了太久,很多人都安逸得找不到北了,忘记了他赵括是什么人。
赵括一拍扶手“张统我命你前去秘密调动一百黑甲卫士待命,再安排一支黑甲卫队在世子宅院周围,保卫世子安全。”
张统起身行礼“遵命!”
黑甲卫士,这是赵括秘密培养的一支力量,装备优良,训练有素,可不是王府黑甲卫队之流,这是一支杀伐之师,若有调动,必定杀人见血。
在一个大厅内,穿着夜行服的刺客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个身着绸缎的男子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废物,杀一个小孩都做不到,还留下了证据。要你何用”一掌将刺客毙命。
“好你个张统,屡次和我作对,你可真是赵括的好狗。既然被发现了,看来也要加紧计划了,赵括,你的好日子不远了”。男子冷笑着。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