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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坑蒙拐骗

当时奶奶的神情,让我很疑惑,因为老人家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看到了什么了奇怪的东西一般。

而这时,我猛的突然想起一件是,村里的人说,奶奶的眼睛可以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想到这一茬刚刚的那道风,奶奶肯定是看到了。

此刻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这个事情,我浑身气啦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就想转身往屋里看,结果奶奶发现之后,猛然对我喝了一声:“不要动!”

我下了一跳,哆哆嗦嗦站着,无形中感觉背后似乎站着一个人,惊得我牙齿都开始打颤了,答应刘婆婆的事情此刻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刘婆婆这是也发现了异常,有些疑惑的停下叫魂,看着奶奶问道:“保旺她娘,这是怎么了?”

奶奶除了一口气,走上来,对刘婆婆道:“不用叫了,加了也没用,真是撞上了。”

听到这话,刘婆婆一惊,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奶奶问道:“怎么说,保旺她娘,你可得想想办法啊。”

奶奶神色淡定的点点头,然后说道:“你先起来把东西收拾一下”,说完这句话上前把我一拽,拉着我到太阳底下,这才对我说:“你先回去吧。”

方才我真的是被吓到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奶奶让我回去,我自己不想走,这刺激的东西刚来呢,我平生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没摸清怎么个事儿就让我回去,我当然不乐意。

当下我说我不回,等事情解决完了一起回去,结果老人家的神情一变,看着我道:“你这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怎么让你做什么你就非得对着干?”

我嬉皮笑脸看着奶奶说:“奶奶,我就是好奇,就看看,看完就回去。”

奶奶无奈的摇摇头,喊了口气。

“那行吧,你看可以,但是别进屋,就在太阳底下站着看。”

我说。

“奶奶,这太阳这么大,晒得难受,能不能去树荫下面站着”。

她老人家点点头:“那也行,就是不能进屋。”

我当然答应了,就见奶奶摸索了一下,几秒钟的之后,一叠用红笔画的黄纸符,然后是一把桃木剑,一些纸钱。

在奶奶准备东西的空档,我好奇的问奶奶。

“奶奶,刚刚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奶奶听了我的话有些疑惑道:“你说什么?”

我说:“就在刚才啊,我正打瞌睡,突然感觉一阵凉风往屋里灌,一下子被冻的精神了,然后您正盯着我看。”

然后我的声音小了几分继续道:“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您不让我转身,为什么。”

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我特别好奇,这些问题憋着属实难受。

听到我的话,老人家更加疑惑地上下看着我道:“你能感觉到?”

一看奶奶的反应我就来了兴趣,随即问道:“当然了,那么凉,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倒是您老人家,不会真的能看到吧。”

奶奶摇头说:“我看不到。”

“您看不到,为什么刚才等着我?”

我很好奇。

“我刚刚在磨盘上点了一炷香,香熄了,我就知道有事情。”

听到奶奶这么说,我抬头看了一下磨盘上的香,发现果然熄了,心里疑惑,按道理来说,这香正常点着不应该熄啊,有没风没雨的,一般来说不可能中途熄掉的,这倒的确是一个征兆。

不过我还是不死心,接着又问。

“奶奶,那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转身。”

奶奶不紧不慢的说。

“我是看你每个正形,心里来火,就喝了一嗓子”。

奶奶的话让我不由的长出了口气,心说您老人家说话也不说清楚,可不要吓死我,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背后站这个东西,正准备上我身呢。

然后我心情镇定下来,问奶奶接下来要做什么。

奶奶看着我道。

“你要是跟着学,我就告诉你,要是不学的话,这些活计不能随便传,也不能随便说。”

我说。

“我可能您亲孙子,您和我说了又能怎么地”。

结果啊老人家连连摆手。

“那也不行。”

一听老人家不说,我就满心郁闷,有点叛逆的撇嘴道:“什么好东西,封建迷信罢了,我才不稀罕呢。”

奶奶被我气着了,抬手就要给我,好在我跑的快,站在树荫下看着她,老人家也没追我的意思,自顾自的忙活着。

找刘婆婆要了两个个盛水的白瓷碗,接着奶奶又拿出黄符,只见随手这么撕了几下,一个人类形状的纸人出现在奶奶手中,然后奶奶问刘婆婆,陈三家的媳妇名字叫什么。

刘婆婆说叫李霞,这些事情,似她这种老太太,估摸着比谁都清楚,别说是名字,估计连那李霞的生辰和月事时间,她都能说出来。

于是,奶奶从布包里摸出一支毛笔,然后又拿出一盒红色的涂料,就在纸人身上写李霞的名字,然后递给刘婆婆,让她拿去放在柜子上,点香供着。

刘婆婆拿着去了,然后奶奶又抽出一张纸符和桃木剑,站在磨盘前,将桃木剑平放在两个盛水的白瓷碗上,纸符则是放在桃木剑上,奶奶双手迅速掐决,反正我是看不懂,只是接下来的一幕我惊呆了,只见奶奶呢喃了三四秒钟的时间,两个白瓷碗里的水就像沸腾了一般不停往外溢,可是桃木剑上方的纸符却纹丝不动,就像用胶水粘上去的那般,然后,奶奶停止了呢喃。

伸手拿起桃木剑,进了屋。

我也不知道她进屋去做什么,好半天也没什么声音,我悄悄过去趴门看了一下,却发现奶奶正坐在那,刘婆婆对着柜子上供着的纸人祷告。

“不是冤家不对头,李霞这里不是你家,你要来串门不拦着你,串完赶紧回自家……”

我一看这老太太神神道道的,就没啥心情了,转身看到奶奶放在磨盘上的布包,顿时就来了兴趣,不声不响就摸了过去,刚要打开,救过背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余生,喜欢吃啥,婆婆给你做。”

我惊得一抽,连忙回身说。

“不用不用,刘婆婆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刘婆婆笑了笑说。

“这孩子真乖”,然后就拐进屋里,做饭去了。

眼看着刘婆婆进了窑洞,我朝着奶奶的方向看了一下,然后转身打开了布包,布包里面也个八卦阵似的罗盘,还有一块镜子,是铜镜,背面是阴阳鱼的图案,倒也没啥,翻来翻去也就那么些玩意,就在我没兴趣的时候,看到一个贴着黄符的小盒子,木头做的那种,我好奇心大起。

小盒子被我打开,暴露咋阳光底下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就想什么东西被烤熟了一般。

知道自己闯祸了,也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你在做什么?”

我回头一看,发现是爷爷,立时心里一秃噜,连忙放下小盒子,转身就跑,一般跑一般叫道:“奶奶,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奶奶上前一看小盒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立时一跺脚道:“哎呀,你个混小子,你没事动这个做什么?”

奶奶说着,把小木盒子重新盖上,然后指着已经逃到院外的我道:“你过来!”

“我不,”我嘟嚷道:“我先回了。”

“你赶回去,以后就别见我了。”奶奶恨恨的瞪着我道:“你先过来,我不打你。”

听到她老人家的话,我这才犹豫了一下,看着她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打开看了一下,谁知道,就听见滋滋声,这玩意不经晒”

“放屁,那玩意儿能见阳光么,你这孩子,我看你跟我是冤家,你赶紧过来,我看看你有没有事儿。”奶奶对我说道。

我过去,奶奶翻了几下我的双手,然后看了一下我的眼睛,确认我没事之后长出口气道:“你这混小子,以后不要乱碰我的东西,小心丢了小命。”

然后吃完饭,奶奶把布包抱在怀里,一边往窑洞外走,一边对我道:“你这个样子,上学不好好上,身上也没有一技之长,以后能有什么出息?成天除了捣蛋,啥也不会,我看你是没指望了。”

我被老人家说的心里一阵膈应,本能地想要反驳两句,却又发现说不出啥来,只能酸酸的说道:“像您这样,装神弄鬼的,就有出息了?”

“哼,你要是愿意学,说不定还能成点事儿,就怕你压根就没这个胆儿。”

奶奶走到窑洞里在炕边坐下,我也跟着到了们边。

“学这个还要胆儿?”我笑了一下道:“这东西也不能赚钱,能成什么事儿?”

“谁说不能赚钱?”

听到我的话,奶奶瞪了我一眼道:“学成了这个,你想赚多少钱就可以赚多少钱,只要不敢亏心事就成。”

“什么叫亏心事?”

我问道。

“坑蒙拐骗”,奶奶有些好奇的抬眼看了看我道:“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跟我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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